第十章：征战（2/2）

离族次女离言，也是离歌的双胞胎姐姐。修道一百二十余年。一言动九天，号称天生至尊。出生时诸天瑞兆伴其左右，万般因果不染其身。更有大道神音为她诵经。数不尽的规则与秩序化作神霞，为她洗礼肉身，凝练至尊神术。

然而，离言号称天生至尊。但修道岁月毕竟还很短暂。统领级的人物来袭。顿时鲜血染衣，替死神符破碎，几乎惨死。

“轰！”

一名黑发狂舞的女人杀至。她凌厉无比，威势绝伦。手中有惊仙之力在凝化万法，将那名统领生生打爆。

只是，混沌战场真的太大了。覆盖了宇宙边荒亿万里。有强者斩杀敌手，取得胜利。也自然也战者不敌，血溅混沌。

“舅舅！”

另一方战场，离歌看到了一位身缠一百零八道神环的男子陨落。他如神明一般，但终究挡不住多位统领级的强者围杀，肉身四分五裂，最终战死。以最后的不屈意志将自己的血与肉融入混沌。

这也是守界城历代强者战死后的唯一归途。他们在用自身的最后一点力量，一代又一代人，让混沌海成为了守界城可以掌控的一道天关。

一位亲人离去，就此战死。离歌的心底大恸，眼眶包着泪水，但并没有哭出来。

百年前，师尊战死就已经让他知晓了战场的残酷。更知道了战者最好的归宿不是马革裹尸，而是葬身在他生前浴血奋战过的地方。这是战者的荣耀。

“送行！”离歌手抚古琴，含泪大喊。手中的琴音也再次变成了“悲歌冲霄汉，铁血战万世”的悲壮与豪情。

“神话末年烽烟起。

铁戈鸣，战鼓响，诸神战黑乱。

天庭崩灭，人间大难。留下几多寡母孤儿，泣血悲颤。

尘世的战歌，血与骨的纷乱，写一世凄凉画卷。

大好河山，鲜血泣，谁来挽救？

月神出，举世战，岁月长河显孤独。

大地染血，尸首万千，聆听一曲末日的悲唤。

众生凄颤，血与泪的开篇，万古人杰灿烂一战。

英雄血，铁骨铮。一杯黄土埋悲歌，但葬不下英雄与傲骨！

人尊崛起，誓死一战，镇压一世动乱。

染血的古城，断界的黑墙，烽烟再起，哪个敢战？

月神埋葬，娲皇沉眠，圣皇啸歌狂！

战战战，杀杀杀！吾血灼星空，战魂永不灭。

天地不宁，吾血不干。

征战！”

离歌那略带稚嫩的嗓音大吼，身躯也猛地站了起来。十指滴血，染红了一根根晶莹琴弦。

“战黑乱，复山河，此生只愿带吴钩！”离歌悲狂大吼，目视混沌战场，肉身缭绕出了一层生命宝光。

他心中愤恨，很不甘心。恨自己如此年幼，除了在城头上用自己的天赋弹奏一曲为战者助威，为死者送行之外什么都做不了。无奈亦无力。

然而，残酷的战场并不会因为离歌的年幼与不甘停留下来。依旧在持续着，变得更为可怕。

战场中，尸煞之气冲天，腐朽混沌与秩序神链。数不尽的战者如草芥一般倒下。凡人眼中的仙与神杀到最后一滴鲜血干涸。葬身在混沌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