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是谁（2/2）

“小狗！”

“猛猴子！”

“大柱！”

石村的族人睚眦欲裂，心中恨欲狂。莫云峰更是手持骨镜，照向魔链，与多名老人一起，嘴里喷出一口心头精血，让宝镜的光芒变得更加璀璨。

这面宝镜并非是莫家祖物，同样是那个孩子所留。是他偶然得到的一块神骨打磨而成，祭炼成了宝镜。

神骨中拥有先天符文，与时间有关。照耀出的光芒化成了一条小溪，荡漾着岁月之力。同样，也蕴藏着一种分解万物，无物不吞的可怕秘力。

然而，现实的残酷永远是血淋淋的。石村的族人哪怕有再多的宝物也不行。因为他们不是修士，无法发挥出这些宝物的真正威力。

就算是莫云峰他们，这些可以称为半步修士的老人也不行。因为他们都老了，血气干涸。纵然有宝镜在手也无法挡住不断进化的黑暗三子。

一个又一个的族人死去，成为了三子的强大养料。活着的人心中恨欲狂，急红了眼，但却没有一点办法。

“啊！”离歌大吼，稚嫩的嗓音充满悲苦。

他的视线与精气神在碎片复苏的那一刻就已经恢复了。肉身的伤势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断骨重接。

他看到了那一道道黑暗魔链激射过来，洞穿了族人的身躯。三子也在汲取他们的生命精华，不断强大。内心的抑制让离歌咆哮，心在滴血，灵魂也在燃烧。

他看到黑暗魔链肆掠，一个又一个的族人死去。脑中浮现出了似曾相识的一幕。还是那么的让人绝望，黑暗，看不到希望。

“我是谁？”

离歌咆哮着问自己。石村的族人们也注意到了他的异样。但此时却无暇理会，都在拼命燃烧自己的精血，催动宝镜，将他尽量护在身后。

“我是谁？”离歌不断的询问自己。

“我到底是谁？”

稚嫩嗓音大吼，强烈的外界刺激影响着他。额头的那枚神纹震动，印记也在发光。两种力量交战，谁都无法占据上风。

“我是谁？”

离歌目视前方，再一次问着自己的内心。没有大吼，没有大叫。只有低沉的压抑。许久之后，他的双目在黯然落泪，缓缓的看向天空。低语道：“我是离歌，战者离歌！”

轰！

一语说完，离歌的身体也是一震，浑身都在发光。额头上的那枚神纹依旧璀璨，牢不可破。但神秘的印记也变得越加非凡，在外界的强烈刺激和离歌的情绪剧烈起伏之下，印记中有无量仙辉涌动，竟然暂时压制住了那道神纹枷锁。

灵魂深处的碎片觉醒，如潮水一般涌进了他的脑海，让他想起了昔日的一切。

这一刻，离歌识海深处的记忆之门打开，昔日的往事不断涌现。但全都成为了碎片，在一点一点的重组。

他看到了，浩瀚的宇宙边荒。举世茫茫，黑暗与枯寂笼罩。

混沌无边，战火纷飞。染血的号角在宇宙边荒吹响，其音动千古。

城外有混沌战场，广袤无垠。茫茫秩序炸开，诸多强者决战，杀到乾坤崩裂，天河破碎，鲜血染红九重天。惨烈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