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起源石村（2/2）

莫云峰见有人开口，提前打断道：“既然兽皮上的记载都与石村无关。那我们就必须从其他地方入手，寻找线索。解决这场祸患才是当务之急。”

莫云峰杵着拐杖，佝偻着身子，愁眉不展，一个人来到了莫家祠堂。

祠堂很大，以巨大的灰褐色石头堆砌而成。常年灯火通明，摆放着石村历代族人的灵位。

在祠堂的中间还摆放着一口破烂棺材。

棺材看似白玉铸成，但其实是木质的，有缕缕稀薄的生命仙气飘荡环绕。且棺中无人，但却有一套孩童所穿的战衣，沾染着鲜血，样式古老，不属于这个时代。

莫云峰还记得，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大雨磅沱，电闪雷鸣。各种风声呼啸，像是有妖魔鬼怪在施法作乱，让暴雨变得更加可怕。

苍穹上，水桶粗的闪电连连，照亮诸天。暴雨淹没了大地。数百里之外的山石垮塌，摧毁一切。深山中的木林也在飓风中被吹断无数。雷电击中，燃起了熊熊大火，暴雨都难以扑灭。

“轰隆隆！”

沉闷的滚滚雷声在那个晚上震天动地，犹如战争天鼓一般响彻四极八荒。

遥远的苍穹之上，光雨无尽，犹如仙路一般铺展开来。一株古老的生命之树划过天边。拖着一口白玉般的木质棺材。

古树有一米多高，树干中空，树皮如龙鳞般张开，碧绿的枝叶摇曳，释放出了一层淡淡的水晶光幕。顺着光雨之路而下。

“咔嚓！”

雷电狂暴，数十道聚在一起。像是诞生出了生命，有了自己的灵性，劈在古树和棺材身上。顿时，光雨之路崩断，棺材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像是要彻底碎掉了一样。古树也燃烧起了熊熊大火。

它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火球，拉着布满裂痕的棺材划过天边。竭尽所能，躲避那一道又一道的粗暴雷电。

“轰隆！”

棺材破损，晶莹的木屑乱飞。天空中的雷鸣之声也变得更加响亮，像是连上苍都动怒了，要绝杀古树，毁掉棺材。

苍穹无垠，远在雷霆之上。苍天绽裂，一口光芒内敛的巨大铡刀降临，带着一丝暗红色的血光，携万钧雷霆而来。

“吼！”

古树急了，在拼命守护棺材。更发出了一个巨大吼声。

一缕清气从树冠升起，化成了一道仙气朦胧的模糊人形身影，看不真切。但从他的站姿中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曾睥睨万物，震古烁今，傲视九天十地的绝代人物。

“记住，离歌，你叫离歌，离家之歌。你承载着我们的希望，决不能有事。活着，一定要好好活着！”

古树化成人形，一把抓过晶莹如玉的棺材，将它投掷了出去。而后独自面对劈落下来的恐怖铡刀。

这一战很恐怖，但刚开始就结束了。古树的人形虚影消散。漫天都是碧绿的树叶凋零，化成灰烬。

古树也重新化出了本体，在雷火中焚烧，在铡刀中烟消云散。

最后，只剩下一段粗大而焦黑的树桩坠落地面。已无生命的气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暴雨停了，大火灭了，雷电也消失了。地面上的雨水也淹没大地，汇聚成了一条条小河。而天空之上，一口布满斑驳裂痕，三足两耳的蓝色金鼎也在此时坠落，将下方的一座百丈山峰都砸碎了。

巧合也好，那个仙人有意也罢。当时的棺材就落在石村的十几里外，在第二天被族人寻到，抬了回来。可是石村用尽所有方法都无法打开棺材。直到大半年前，棺材盖突然打开，从里面爬出来了一个孩子，他就是离歌。

一个躺在棺材里面，从雷海中降落，来历神秘的离歌。

“千古葬灭，起源石村。”

莫云峰杵着拐杖，浑浊的双眼看向了那数以千计的灵位后面，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