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十章:萧墙（三）（1/2）

屋子漆黑狭小，只听传来口吹气声，一盏幽弱烛火亮，随时可熄。

游丝般的烛光映着老者苍老面孔，时阴时暗，枯瘦的身躯也在阴幽中隐隐现了现，人垂垂老矣，风烛暮年。

烛火飘了飘，一旁貌似恭谨谦卑的李洧恶意觉得，老东西就像这丝烛光，随时可能灭掉。

老者体态衰老，声气却掷地有力，或是房间压抑原因，便显森寒：“秋气渐浓，天凉了，萧七杀也该同叶子般，枯掉了吧？”

李洧缩了缩脖子：“几日前他去了积香寺，那帮秃驴……”

“十几个弟子全死在那。”

老者目光渺淡：“岁月峥嵘，竹樾……古见欢……萧从善，呵呵，都过去了，到底是老啦。”

声更低：“老啦，就该死啦，不然惹人厌呐~~自个也觉得麻烦。”

李洧懂进退，不表言语，神色愈谦恭。

萧从善嘿嘿古怪笑了笑：“长生宗……”斜睨了眼李洧，温和，“你也一样，我还在一天，就得把花花肠子收好。”

“许穆清潜伏轻剑宗十一年，就剩那几个弟子……做人呐，要留一面儿。”

李洧肃声：“弟子谨记！”

萧从善慢悠悠说道：“老夫让你来这，有几件事要交代。”

李洧色愈恭，礼愈挚。

萧从善道：“明白人太少，又爱装蠢，是故人大都愚昧，说风，就有雨。”

此时，漆幽的房间便只闻苍老的话响：“某地界谣传灵宝异珍现世，再施以人为手段，三人成了虎，也就有人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