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救出申老母（2/2）

秦怀素和冠广群作了简单的交流，两人都决定到绿灵台去走一趟，会会狡猾的日本人。众人当然都同意。于是就上房沿原路返回到郁光巷，从那儿叫秦叔夯去准备掏粪的马车到遂意街的街口来接应，其余人就悄悄地去了绿灵台。

秦怀素等人还没有到绿灵台，何大叔的马车却到了蓝光巷南出口。果然不出所料，巫烂壶的卫兵就拦着粪车检查。此时拦着粪车的是卫兵队副队长马驷钩和卫兵牛车三。粪车当然没什么好检查的，马驷钩和牛车三关注的只是粪车上的粪桶。为防万一，何大爷是叫了贺大爹也赶了一辆粪车在前面走的。贺大爹的粪桶里当然装满了臭烘烘的粪水，臭气还从桶盖上的缝隙中冒出来。

马驷钩和牛车三首先检查的是贺大爹车上的粪桶。他们检查得很认真，牛车三用枪托使劲敲了敲粪桶的腰圆，连粪水都从桶盖上震得溅了出来。马驷钩还不放心，他用手握拳在粪桶上仔细敲，好像粪桶里藏有金子，他也不嫌赃。

这下在后面的何大爷就着急了，马驷钩这样严密的检查是难逃得过去了。但是何大叔反应也快，灵机一动就对罗米鼠骂道：“死叫化子，还不走开，还想坐我的臭粪车？”

罗米鼠看到马驷钩检查得这么仔细，也在后边着急了，他正想解脱的计策呢。听到何大叔这样骂他，他立即就想出计策出来了。他对何大叔大骂道：“臭掏粪的，你骂谁，我就是要坐你的臭粪车！”说罢一纵身就跳到粪桶顶上坐着了。他的同伙见帮主坐到何大叔的粪桶上去了，也一哄而上东跳西蹿要来坐车。其实他们是窜来窜去挡住马驷钩和牛车三的路线，阻挡他们来查何大叔的粪桶。一时间人来人撞中，马驷钩和牛车三还真的被挡住了。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戏演的久了马驷钩和牛车三会生疑，何况他们手里都有枪，惹怒了他们会开枪的。亏得罗米鼠特机灵，他一把抓住冲上来要坐车的小金刚在耳边说：“用刀捅了前边的粪桶！”

小金刚也是个特灵活的化子，一听罗米鼠这样说立即就跳下粪车跑到前边去了。他抽出腰刀就捅进了贺大爹车上的粪桶，用手一旋把刀拔了出来。这些小化子平时没事都在练本事，玩弄小刀是他们的最大特长，把刀磨得又快又利，出刀也是又快又准。小金刚这一刀插进木粪桶又这么一旋，粪桶上立即出现了一个圆洞。要知道这桶里是装满了一大桶粪水的，粪水可不是好东西，它一见有洞就要向外钻的。

小金刚一抽刀，桶里的臭粪水就像急了的尿，横空里就向外射了出来。第一柱就射到了牛车三的脚上。牛车三恨极了，一步跳开就去脱鞋子。口里还不忘骂道：“小叫化子，没教养的，看我脱了鞋不收拾你！”小金刚则张嘴骂道：“谁叫这个臭粪头不准我们坐车，昨天还用粪勺子泼了我一身粪！”他这也是随机应变说的假话，昨天他连见都没有见到何大爹呢。

马驷钩当时离得远一点，脚上就没有淋到粪水。他见桶里的粪水哗哗地往外流，臭气熏痛了他的鼻子，就想让粪车早走了。他一步跳到何大叔的粪车旁，伸手就去敲粪桶。罗米鼠立时心急地想到，完了，飞跳下来阻挡已是来不及。何大叔也急坏了，抓起粪勺子准备战斗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小金刚撩起双手就把粪水泼了过来。那粪水比马驷钩的手飞得快，正当马驷钩的手要敲到粪桶时，那空中的粪水适时到了，飞进了马驷钩的眼睛里。接着粪水就全部像大雨一样从天上飞下来了，马驷钩从额头到鼻梁到嘴巴上全有粪水了。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好家伙，又咸又臭又腥，立即就呕吐了。

不过马驷钩还是最爱他的眼睛，当第一滴粪水滴下时他就抽回手去捂他的眼睛了，这样何大叔的粪桶才免遭了一劫。这时粪水源源不断地从马驷钩的额上流下来，渗透进了他的眼窝，马驷钩就不得不去揉他的眼睛了。那天上的粪水还真多，好像黄河之水天上来，这是小金刚在继续恶作剧。

马驷钩心里气极了，张嘴要骂小金刚。但他一张嘴那脸上的粪水就流进他的嘴里去了。他张开嘴大吐特吐，再也不敢张嘴了。这时天上的粪水就越来越多了，是小金刚抢了同伴的一只要饭的碗来，大碗大碗地往天上泼粪水。马驷钩沐浴粪水的洗礼还得不断地揉眼睛还不敢张口骂娘。

牛车三离得远一点坐在地上脱鞋子。这时只怕是要脱衣了，他身上也淋上粪水了。这时他也顾不得打赤脚了，抓起鞋子就来打小金刚。小金刚提起碗就跑。他沿着粪车轴身跑，跑了一圈后，第二圈突起一摔就把马驷钩撞倒了。他则倒在马驷钩的身上，但他身手快爬起来就跑走了。马驷钩则仰面朝天地躺倒在地上。

马驷钩着地时想用两手撑地，不觉地上全是粪水太滑，他就滑了个两面朝天。地上全是水凄凄的粪水。马驷钩气得肺都要炸了，连喊：“枪毙他，枪毙他！”牛车三就去拉枪栓。罗米鼠和小伙伴们可不答应了，立即哄上去把牛车三东拉西扯地缠住。口里乱求饶乱说：“人命关天，好汉饶命，大人缺德，小孩感恩，造你娘的，****吃粪，你不要枪毙我，我给你做儿子呢？”

牛车三哪里要听这些乱七八遭的话语，骂说：“臭叫化，谁要你做儿子！”罗米鼠说：“那就给你做孙子吧？”牛车三骂说：“龟孙子，谁要你做孙子！”罗米鼠说：“那你给我做孙子吧！”牛车三说：“这还差不多。”那些小化子全都笑了。

牛车三也想不对，这不是占我便宜吗？忙说：“我要你当孙子，我要你们全当孙子，你们把我放开啊！”罗米鼠这时可不放了，说：“你给我们当孙子，我们就放了你！”牛车三要脱身，只好说：“我给你们当孙子，孙子啊，放开啊，我叫你们做爷爷啦！”罗米鼠说：“这个好办，你叫何老头贺老头叫我们坐车，我们就放了你，我们还要坐车到如意街去乞早饭呢！”

这时马驷钩发话了：“小叫化，你们放了他吧，我叫何老头贺老头让你们坐车。”罗米鼠以为是马驷钩骗他们的，就说：“看何老头贺老头答应不答应？”何大叔就对马驷钩说：“老总，你就说我们签应吧。”马驷钩说：“你们都听见了，这老头答应了。”何大爷和贺大爹一直就站在马驷钩的身旁，万一马驷钩爬起来有什么不轨，他们也就要出手不留情了。

其实马驷钩是爬不起来了才这样说的，他这一摔是把手摔断了崴了脚爬不起来了。他想让小乞丐放了牛车三好让牛车三去替他抓小金刚。罗米鼠见何大叔答应他们坐车了，心想我坐到了车上就不怕你马驷钩和牛车三来敲粪桶了，我们小伙伴的脚也把粪桶的周围挡住了，就算你硬是还要来敲，我们也可以用脚把你们踢倒了。

罗米鼠想到这一点就一声唿哨，众伙伴就立即放开了牛车三，如风一样地跟着罗米鼠跳到何大叔的粪桶上去了。有几个没地方跳的就跟着粪车跑，小金刚端着碗也在跟着跑。贺大爹和何大叔扬鞭一声，那马就提蹄走起来了。其实那马也在这儿等烦了，它也嗅不惯地上的臭味了，何况它也知道这是自己的事情，再在这里耽搁下去也是耽搁它自己的时间了，马大概是这样想的一走起来就快步如飞了。

马驷钩见众乞丐放了牛车三，就立即对牛车三说：“牛车三，快抓住那个泼粪的乞丐，快抓快抓！”牛车三一听就立即追赶过来。小金刚见牛车三追过来抓他，就奋步向前跑了。牛车三就在后头追。小金刚碗里还有半碗粪水，他停下来扬起碗来对牛车三说：“你再追我又要给你粪吃了！”牛车三就不敢再追赶了，因为他见小金刚也比他跑得快，他追也追不过他，说不定再吃他一碗粪，那就太划不来了。

但是牛车三为了应付马驷钩，只在后边边走边骂道：“小化子，你别跑了，我捉到你揪下你的狗头！”小金刚则边走边骂道：“臭土匪，你追到我我屙一泡尿给你吃！”牛车三骂道：“小化子，真恶作，我捉到你打掉你的门牙撕烂你的嘴！”小金刚则骂道：“坏汉奸，你追到我我屙一泡屎给你吃！”牛车三骂道：“小尿泡，太没爹娘教了，我捉到你扯下你的小****！”小金刚则骂道：“我爹娘被你们土匪杀了，你扯下我的小****，我把小****放到你姐姐的洞洞里！”牛车三又气炸了肺，骂道：“没教养的，我捉到你连你的****根子筋筋都要剐下来！”小金刚则骂道：“造你娘，那我就把小****塞进你娘娘的洞洞湖里！”

车上的小伙伴见小金刚骂得过瘾，一个个都拍腿大笑。就连暗藏在巷口的李相湘和屋顶上的周运帆和刘教通也想笑了。牛车三再也不敢骂了，他怕再惹这没教养的小化子再骂出不堪入耳的话来，那他祖宗八辈的脸都要让自己惹得丢尽了。

牛车三就走回去了。小金刚就走远了。何大叔和贺大爹的粪车也随着走远了。李相湘和陈足宝、包修亮、塍焰熛立即跟上去保护了。这样申宁正的母亲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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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