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2/2）

千羽知道不破誓本来要准备一个很复杂的仪式，还要献上一些珍贵的贡品。然而龙族果然强大，直接用生命简化了这个仪式，贡品则用他们两的躯体。

千羽叹了口气，竖起三根手指起誓：“我千羽愿被奥杜因托孤，并且好好待之，不会将奥杜因之子交给龙族。”不破誓不用许违誓之词，因为违反誓言的起誓者都没有过好下场。

天地之中一股冥冥之力降到了千羽身上，不破誓成。

千羽自己都惊讶自己居然是心甘情愿的起誓的，他感叹看来最了解自己的人并不一定是自己啊。

“你过来，这里是我这辈子的收藏，留给你，也留给我的孩子。”奥杜因拿出一块黑色鳞片，千羽知道这跟储物戒指类似，是他炼成的空间魔法道具。千羽走上前接过，悠然跟在他身后。

奥杜因突然用手一挥，两滴精血分别从千羽和悠然额头飞出，落到龙蛋上，融入了进去。

“你做什么？”千羽语气中立刻有些不满。

“不要介意，这只是让我的孩子出生后会更加亲近你们而已。”

“那为什么她也要？”

“有什么不好吗？”

“呃...”千羽一时语塞，说起来确实没什么不好，但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奥杜因别有深意的笑着（年轻的人类啊，你很在意那个雌性。若我的孩子能与她亲近，那你亦会爱屋及乌。我未蒙面的孩子啊，父亲只能为你做到这里了。无法养育你，抱歉；无法保护你，抱歉；无法看着你成长，抱歉...但我和你母亲是爱着你的。）

奥杜因挥手示意他们走开，然后身体发光，将自己最后的生命力和传承记忆注入到龙蛋中，几乎失去了所有力量的他变回本体，一只黑色巨龙。他将龙蛋交给千羽，用那黯淡无光的金色双眼看着千羽：“人类啊，好好对待我儿。”

“先别死。”千羽忽然想到什么，连忙跟奥杜因说：“名字，你孩子的名字。”千羽的名字是孤儿院的院长取的，来自他那时带的千年之羽，他不想这孩子又跟他一样。

奥杜因沉默了一会，然后缓缓说道：“布雷凛泊，用你们人类的话说，就是‘黑虹’。”

“黑虹吗？好名字，我记住了。”千羽用雪魂戒将蛋收了起来，感受到雪魂戒的奥杜因眼神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更加安心了。

他慢慢躺下来，此刻他不是悲痛欲绝，而是满怀爱意的守在她身边，静静地，静静地，睡去，像是要做一场永远也不会醒来的梦，幸福的梦。

随后洞窟发光，震动，像是要崩塌了一般，千羽和悠然赶紧逃了出去。洞内，两只巨龙的身体也由于不破誓的原因开始慢慢消散，洞内的所有痕迹也将抹去，最多留下龙的气息，这也是奥杜因答应过千羽的。

在远方的一个山丘上，千羽和悠然站在那里。在刚刚逃出来时，千羽已经顺手将他们来时的痕迹清除干净了，不过现在看来没什么必要的，崩塌的山体将周围的地形都改变了。

千羽望着那渐渐崩溃的山体，一时无言，他的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他想起奥杜因最后的样子，跟那个老奶奶说起她老伴时的样子很像，明明一龙一人，千羽就是觉得莫名的相像。

悠然在千羽身后拉了拉他的袖子，陷入情绪的千羽才反应过来这么大的动静学院应该会察觉到了，带着悠然离开了这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