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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下立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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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闵道:“我想这次出东都,把和朝廷的关系弄的很不愉快,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我还是希望能够缓和一下两方的关系。”

房无忌道;“将军的意思是将伊阙还到朝廷的手中?”

杜奕道:“伊阙是东都往陆浑的第一要害,这样做代价未免大些。”

李闵道:“我也不是说立即将伊阙还回去,可以有个期限,比如说我从荆州回军。”

杜奕道:“这样好,情有可原,也能向朝廷表明都督的态度。”

房无忌道:“好是好,只是交出容易收回难,都督与朝廷的矛盾不是交出一个伊阙就能化解。”

李闵笑道:“朝廷下了旨,面子不能不给,不然就是公然挑战,天下人都看着我呢,这个出头鸟我可不干,所以和朝廷保持一个平衡就十分重要,至于伊阙能不能拿了回来,我自有方略。”

房无忌道;“既然都督已有安排,下官也没什么意思!”

李闵道:“那就议一议下一件。这次出征你们两位都留在城中,所以有很多事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这次出征我想请房先生做军师祭酒,陆浑城中设一个政事房,由杜先生统领,所有的政务都交由政事房决策,我出征的时候由政事房代行职权,二位有什么人选举荐?”

这一问可把两个人问住了,没一个开口,而且都看了眼坐在李闵身后的原氏。

李闵道:“这个事是有一些仓促,你们两位可以先回去想一想,明天再说,三天之里整理好政事房的事和出征事仪没有问题吧?”

杜奕道:“陆浑军资还足够,只是军粮紧缺。”

房无忌道:“若是从民粮中抽调一些——”

李闵摆手道:“民为邦本,现在还没到这个地步,有多少军粮就带我少军粮,到了荆州自然能够解决,另外房先生代我向朝廷写个折子,就说陆浑地狭民疲又长期经受张氏压榨,粮饷缺乏,请朝廷拔下一些,以便出征。”

房无忌笑道;“这样好,朝廷总不能差饿兵。”

李闵打个哈欠道;“二位,天不早了,有事明日再议。”

杜房二人起身告退。

来喜送走了二人,进屋道:“少主,夜宵备好了。”

李闵道:“留下一些,其它的分送给杜房两位家中去。”

“诺!”

李闵拉着原氏的手道:“走,咱们休息吧!”

原氏红着脸跟着李闵走出来,李闵叫下人都退了,就两个人走在小路上,天下明月高悬。原氏的心从没有这样的静过,偏偏李闵要说的事将她心里的平静打乱了。

“你那个老哥哥是不是找过你?”

原氏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看来他真是找你了。”

原氏觉着不说点什么总是过不去,反而在李闵心中留个疙瘩。

“大哥确实来找过,他说,他说——”

李闵带原氏在石子路上缓缓地走,道;“他是不是说原氏和隋家的叛乱没有干系?”

“嗯”

原氏答应一声,马上又道:“奴家入了都督的后院就是李家的人,原家的事本是不应该管的,更何况是有关政务,只是我那个老哥哥……”

“明白,你总归还是念着情份,当初入张家就是这样。”

原氏心中惶恐,生怕李闵以为她单单是为了原氏入后院,心里急,自然是哭了起来。

李闵停住,捧起她的脸,抹了抹泪,笑道:“你看你,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

“我,我不是——”

李闵亲住她的嘴,松开笑道:“我知道,既有你是原家的女儿,总要顾着一丝情份,这样,明天你去看看你大哥,把我的意思跟他说一说,原家是原家,原庆是原庆,原庆的事很遗憾,若是他没有和隋氏同流,如今政事房里一定有他的位置。”

原氏低头抹泪道:“奴婢现在还记得原庆小时候的样子,很老实的一个孩子怎么就做下如此大胆的事!”

“这就是官场积弊,原庆身在其中,想退已经退无可退,可是想一想那些冬日里连饭都吃不饱的山民,不管是谁,我都不能轻易放过,你明白我的苦心吗?”

原氏抱住李闵的胳膊道:“都督是为了百姓,不管如何,奴婢都是跟着都督的。”

李闵扶着她的长发道:“你能明白我的苦心,我很高兴,但是原家那边——”

原氏头枕着李闵,道:“明日我就回原家去把都督的苦心说给他们听,要是心里还有疙瘩,那就是他们没长了颗人心了!”

李闵反手抱住原氏道:“为难你了!原家毕竟死了个儿子……”

原氏盖住李闵的嘴,道;“不要这样说,都是原庆他自找死路!只希望原非能吸取原庆的教训好好做官,为都督,为陆浑百姓尽力,以赎他哥哥的罪过!”

原氏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十分,不好意思回娘家,只得叫人吩咐说第三天再去。

原家得到原氏省亲的消息,一时大乱,原竺强压着激动的心情吩咐下众人该做的事,原非做为原氏唯一一个出仕的人自然要在迎接之列,而且还有许多的事要他主持,所以这一天原非早早地到了公事房,将公事能处理的处理,不能即时处理的就交给同僚来做,然后向杜奕请了假回府去了,公事房中人都知道他家的情况,也就没人说他什么,当翟六子拿着一摞文件找原非签字的时候,原非早已经回家去了。

翟六子一拍脑袋,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公事房里的书办道:“有什么文件要签?”

翟六子道:“是军卒的粮饷核算,你能代劳?”

书办忙摇头道:“这个可不成!差一点可就是要脑袋的事!要不你明天再来,原夫人回家省亲,可有他忙的。”

翟六子道:“都督出征在即,一件挨着一件。”

书办道:“小原刚走,要不你追追看,要还不行你就叫人把小原叫回来。”

翟六子心道:也只有这样了。从文件里抽出一打拿在手里,将余下的请快办帮着保管,反身出了门,往府门方向追了过去,到了门口,见几骑飞来,马停住原来是凡沛。

翟六子道:“可看见原非了?”

凡沛下了马,笑道:“正要找你,你就出来,走,喝酒去!”

翟六子那儿有心情跟他喝酒去,“你看见原非了吗?”

凡沛走上台阶道:“看着了,还说了两句,本来是要请他一起去,可他说他姑姑回家省亲,我就没强求。”

“这么说他已经回家了?”

“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他走的急。”凡沛压低声音道:“怎么,原家又出事了?”

翟六子推开他道:“别乱想,我是有几个文件要原非核对,没想到他回家去了。”

凡沛道:“那咱们顺路去叫他一声。”

翟六子摇头道:“你看我忙的,那有功夫和你吃酒去,你有什么事快说吧!用不着喝醉。”

凡沛偷眼左右看看。

翟六子道:“行了,跟我进府去说吧!”

凡沛让从人看好马,跟着翟六子进了府,翟六子先到公事房取了文件,放回自己的办公房里,又叫了从人去找原非回来。又忙了几件事,打发走了几个人才倒出空来和凡沛说话,凡沛没进屋,一直坐在院里的凳上等,见他出来了,笑道:“没想到你这里这么忙。”

翟六子接过从人递上来的水,坐到石桌对面道:“都督要出征,千头万绪,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来人,怎么没上茶?!”

凡沛摆手说不用。

翟六子道:“你尝尝,这可是我姑姑特意配的,别的地方可吃不到。”

一提到翟六子的姑姑,凡沛道:“还别说,你姑姑调的茶我还真要喝两口。”下人端上茶来,凡沛喝了一口。

翟六子斜着眼睛道:“你看上我姑姑了!?来找我说亲?!”

凡沛一口浓茶喷了出去,蹲到地上直咳嗽,引得四周办公的人都看过来。

翟六子叫人将凡沛扶起来,埋怨道:“看你这样子,真给熊耳人丢脸!”

凡沛又咳嗽了一阵,道:“你不是被你吓的!你那个姑姑,愣是敢一个人杀到山里去刺杀张家人,我可消受不起!”

“那你提她干什么!”

凡沛道:“我是说——”凡沛偷偷左右看看,见没人关注,压低了声道:“我是说你那个姑姑,许给李都督如何?!”

“什么!”翟六子一叫又把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凡沛反到没事人一样,大声道:“西城的小马姑娘是看上你了,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你叫个什么!”

办公房里的同事都暧昧地朝翟六子笑了笑。

凡沛又道:“怎么样,李都督少年英雄,和你姑姑年岁也想当,你看看李都督的后院,除了那个绿萼夫人,不都比李都督大不少,要是你姑姑能嫁到都督府里去,肯定受宠,以后生了儿子说不定就是李都督的继承人,到了那时候咱山里来的这些人不也有个保障了吗?!”

翟六子下意识地点点头道;“你说也对——不对!”翟六子立马反应过来,盯着着凡沛道:“凡沛,咱们可能是山里出来的,可是同乡,说话可不能藏着拽着!”

凡沛略有慌张道:“什么藏着拽着,你看看你,真不识好人心,你说你姑姑嫁入都督府对你翟家是不是有很大的好处!真是的,你不听就算了,我干嘛讨这个人厌!”说着便要起身。

翟六子按住他的手,笑道:“果然被我诈出来!是你大伯让你来的?”

凡沛脸色略变。

翟六子笑道;“果然如此!凡沛,疆场争战我不如你,可要说斗心眼……”

凡沛叹口气道:“还真让你猜着了!”

翟六子道;“真是你大伯让你来的?”

凡沛道:“你不都猜着了吗?说实话,我是真不想来,可我大伯说的也没错,你姑姑嫁到都督府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要咱这些从山里出来的人打仗那没的说,可是公府里头转来转去的,有几个像你翟六子一样,要是能有你姑姑在府里头替咱们周旋不是很好,你看看原家,原庆犯了那么大的事,有原氏在都督后院,不都还没什么事?!”

翟六子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原家家主在这件事上本来就留了一手,就算都督想办他都没合适的借口,再说政事上没必要斗气!”

“你别跟我说这些乱七八糟,我也听不明白,你就说这个事成不成吧!”

翟六子道:“你大伯是不是听说政事房的事了?”

凡沛愣了下。

翟六子道;“这么说你大伯也想进政事房?”

“这我哪儿知道,我现在和你说你姑姑的事呢!”

翟六子站起来道:“男人儿功名马上取,我希望你们以后把心思用在正地方!”说罢转身走了,等凡沛明白过来,翟六子已经入了公事房,仆从走过来请凡沛出去。凡沛憋口气,转身走了。

到了中午,仆从们自然的给各位书办送上例餐,同时给翟六子传了口信说他姑姑摆了怕要他回去吃。

翟六子心想,难道他们走不通自己这里,竟然直接找到姑姑那里去了?!

回到家里,见翟婉儿一脸笑容地坐在客厅里想事情,当看到翟六子回来的时候跳起来,拉着翟六子走到桌前,一边吩咐人摆菜,一面上下打量翟六子。

翟六子心里七上八下,翟婉儿到底是什么意思,看样子对嫁入李都督没什么抵触?即便如此,翟六子心里也不痛快,有一种受人利用的感觉。于是试探道:“姑姑你是同意了?”

翟婉儿朝他眨眨眼,伸出手摸摸翟六子的头,老气横秋道;“咱家的小六子终于长大了!”

翟六子很不习惯翟婉儿这个样子,虽然一直叫她姑姑,要从小到大一直当她是姐姐,如今被这么一叫直如同是长了翟六子一辈。

翟六子打掉翟婉儿的手,正重道;“姑姑,你可真想好了!”

翟婉儿很义气地一拍翟六子的肩道:“你放心好了,山里头那边我去和爹说!”

“你自己去说!”

翟婉儿笑道:“你还想自己去说?!你不怕你祖父打你!”

翟六子点头道;“这事要是被祖父知道一定气不过,但这是个大事,对大家都好——”

翟婉儿道:“主要还是你,你要是满意,我这个当姑姑的还能说什么!”

翟六子道;“姑姑,这毕竟是你——”

“翟书办!”一个公人匆匆由门外而入。

翟六子见是长史公事房里的人,连忙起身。

公人施了礼道:“杜大人有公事请翟书办去一趟。”

“好,这就走,姑姑,我回公事房了!”

“吃饭!还有你的那件事!”

翟六子已经走到院中,回身道:“姑姑自请放心,既然姑姑愿意,我我自然极力促成此事!”

翟婉儿笑嘻嘻地坐回去,朝贴身丫鬟道;“以前还当他是个小臂孩,没想到一转眼就知道找媳妇了!你说凡沛说的那个马姑娘人怎么样,等六子回来一定要问清楚,我也得去看看!”

丫鬟道:“这事要成了,奴婢可姑娘贺喜了,只是方才少主的口气。”

翟婉儿捧着脸正畅想热闹好玩的场面,又想到将来会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给自己玩,心里都乐开花了,哪里还顾得上听丫鬟讲什么。

自汉末大乱,并州汉民大量流失,土地多为匈奴人耕种,可叹的是那些个世家大族,地主老爷们将他们等同于汉人佃农,任意欺凌,以至处处狼烟,再加上匈奴本有组织,登高一咱百人响应,本来耕地的锄头立马会砸到地主的头上。当地官府又视匈奴人为异别,不是畏惧他们如虎狼就是视之如蝼蚁,如此一来归化的匈奴百姓自然成群一伙伙在并州闹将起来,一封封告急文书直奔东都而去,原本有职无权的匈奴五部督刘狮看准机会派小儿子刘耀到东都活动各家,这就是上次乐大家能见到刘耀的原因,朝廷之上不是没有明白人,可皇族内大乱牵扯着各位大人心都提着生怕踩到坑里去,还有谁会管远在并州的事情,于是刘狮得尝所愿,竖起匈奴五部都护大旗,一时间归之者无数,但在他身边还蹲着一只老虎,就是邺城的邺王马颖,所以刘狮再一次出使,这次的目的地是邺城。

“大当户——”

“叫我什么!”刘狮随便说了一声。

侍从连忙拱手道:“将军!”

刘狮摇了摇马鞭道:“这里是宋人在北方的重要据点,一路上我叫你们留心,到了这里更要备加小心!”

“诺!”

“将军,单于已经有十几万人马,咱们为什么还要给宋人卖命!”

刘耀左右看看,用马鞭朝远处连山似的邺城城墙道:“你们都是从血水里走出来的,应该知道宋人并非都是懦弱,只是他们当中的那些个有钱人,那些个当官的整天想着争权夺利,将有能为的人都压在底下,就是如此,宋人依然有强大的力量,你们看看那坐大城,草原上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你们知道那座城里有多少人吗?你们知道他们有多少铁甲铁刀吗?如今宋人皇帝自家打自家,把仅有的一点力量消耗完了,正是我匈奴人崛起的时候,可越是这个时候,咱们越要耐得住性子,让宋人自相残杀,杀得他们自己筋疲力尽的时候,就要看咱们匈奴人的了!我匈奴大军虽然能征善战,但要在宋地建造咱们匈奴人的家园就要学会如何统治这些宋人,让他们为我们种粮,打造兵器,用他们的粮食养活族人,用他们的兵器奴役他们,只有如此咱们匈奴人才能生生世世享受宋人的土地。但有一点你们要记住,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要团结,不要像宋人一样,自己人杀自己人从不手软,只会被敌人捡了便宜,宋人再强,也是一团散沙,一块肥肉,明白吗!”

“诺!”众侍从齐声道。

远处烟尘大起。

侍从们带马布阵,对方近了,看清为首的是个邺王府的王官打扮,打着面黄旗上用黑线绣了个“邺”字,他身后是一百余骑,个个铁盔铁甲,手执短槊,刘狮及其侍从的战马都不安地翻着蹄子。

邺王王官挑了刘耀一眼,道:“你就是匈奴都督的假子刘耀吗?”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跟刘耀这样说话了,不论是语气还是措词。但刘耀并没表现出丝毫的不快,用眼神止住侍从,翻身下马,躬身一揖,笑道:“小人正是刘耀,敢问公公贵姓高名?”

邺王王官带着马绕着刘耀走了一圏,笑道:“果然是个英雄人物,难怪许多人都在夸奖你!”

刘耀心里攥了把汗,低着头道:“公公谬赞,小人不过是个胡虏之人,只是个征战的武夫,邺王殿下的爪牙而已!”说着从怀里拿出只金虎双手送了上去。

王官接过金虎,看了看,皮笑肉不笑道:“挺好看的,不过杂家是奉了殿下的使命而来,可不能收你这东西!”说着往地上一扔,金虎陷到泥里。

匈奴侍从无不愤怒,却被刘耀止住,刘耀上前一步陪礼道:“是小人的错!请公公见谅!”

王宫冷冷地看着他,道:“行了,走吧,别让殿下久等了!”说罢带马便走,扬起好大的尘土,罩了刘耀一身。

“大当户!”

刘耀立在地上,两眼圆睁将他们的骂声顶了回去,翻身上马,随着王官而去,看着那一排排铁甲骑士,心想,等老子有那么一天,非弄上几营铁骑不可!

“啪!”杯子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邺王盯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宦官,他怎么都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小玄子竟会背着他做出这种事情!

邺王指着小玄子道:“你说!你说是谁教你这样做的!”

“殿下,张长史求见!”

“让他进来!”

张敝趋步而入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小玄子,小玄子见张敝进来如见救星一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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