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4章(1/2)
12
熊老板赶回库房,看到喽啰被打,而货物完好无缺,甚是疑惑。
“弄晕了看院儿的却没进来……”熊老板眯了眯眼睛,“诡异呀。”
瘦子说:“会是谁干的呢?”
熊老板想了想,咬牙切齿说:“王大顶,别让我揪到你的尾巴!”
在土地庙,唐凌责备大当家说:“你的鲁莽举动已经暴露了王大顶在城里还有同伙,你在外所有人都得重新隐匿,刻不容缓。”
“大当家。”这时,傻狍子和煤球从神龛边闪了出来。
大当家对傻狍子说:“传信出去,除你和煤球之外,所有弟兄更换隐匿地点和形态等候我的……咳,唐凌的下一步指令。”
“得嘞!”傻狍子奔了出去。
大当家转脸对唐凌说:“贼不走空是绿林界的传统,以后劝说我可以,但决不允许用刚才那种教训的语气。”
唐凌说:“拜托了,安安分分地等待你哥和陈佳影的消息,好吗?”
13
在一楼楼梯处,陈佳影对野间低声说:“您回避德国佬对了,得逼他们来求我。犹太银行那个金融众筹项目近几天持续在做空,必须关注起来,您查一下发起人以及最大的金主都是谁,这很重要。”
在墙拐边,瑞恩窥视着陈佳影与野间的一举一动。
陈佳影走到一楼楼道,遂见该隐向她走来。
该隐说:“陈女士,一再避而不见,未免太不礼貌了吧?”
陈佳影说:“我请求合作,你们给我冷脸,现在还好意思找我?”
该隐说:“其实我手里有很重要的线索。”
陈佳影说:“《满洲时报》的金融版面每天都会报道犹太人发起的一个众筹项目,这是我对政治献金来源的几种猜测之一。你们也一样吧?一样只是猜测,算什么重要线索?”
该隐说:“您要知道元首对犹太人……”
陈佳影接话说:“你想强调政治献金如果跟犹太人存在关联,会让纳粹感到恼怒对吗?那你们向东北军走私武器呢?”
该隐不由得语噎。陈佳影说:“政治献金交易没被摺过去反倒刺激了我们追踪的决心,而且追踪速度超乎你们所想,所以你们着急了,对吗?哭着喊着求合作,争取自己落点儿业绩,但对不起,晚了!”
“陈女士——”该隐看到瑞恩走来,便闭了嘴,转身走了。
瑞恩走向陈佳影说:“陈女士,看起来您心情不错。”
陈佳影说:“因为否极泰来,我这人睚眦必报,之前你咬得我挺疼。自求多福吧。”陈佳影拍了拍瑞恩的脸,似笑非笑地走了。
瑞恩目送着陈佳影,想起不久前与陈氏兄弟谈判的一幕。
在西餐厅,陈氏兄弟与瑞恩及乔治白相对而坐。陈敏正说:“国民政府渴望与美英所代表的西方国家唇齿相依,所以有意愿呈一笔数额巨大的财款,以支持罗斯福总统的各项改革计划。”
陈敏章说:“这笔财款在伪满境内,作为国府委派的代表,我们在努力促成此事,交接圆满之日,我们将从抽取一成,作为全部佣金。”
瑞恩说:“这件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开始谈抽成了?”
陈敏正说:“成事之信心、坦率之作风而已。”
想到这里,瑞恩不由得摇摇头。这时,乔治白向他走来。
瑞恩低声说:“‘财富’任务在身,不该再沾政治献金的事儿,其实最初我们是回避的,偏禁不起内尔纳渲染,了贼船。”
说话间,他们走进418房间,巴布洛夫与诺尔曼正握着酒杯等着他们。瑞恩说:“巴布洛夫,现在这种局面,不要仅靠美国一方交涉,你们的政权也拿出点儿威慑力来行吗?”
巴布洛夫说:“莫名其妙,我们的外事机构从来都没放松过。”
乔治白说:“结果是他们清除了你的收发报机?”
巴布洛夫一时被噎。诺尔曼说:“政治献金这事儿早跟你俩无关了,可你俩似乎我们和陈氏兄弟还要焦虑,什么情况?”
乔治白说:“说的是这个,请跟陈氏兄弟协调好,如果出现最坏局面,必须跟日本人阐明政治献金一事我们早已出局、毫无关系。”
瑞恩说:“否则,我和乔治会出卖你们,明哲保身,对不起。”
14
陈佳影拐出电梯间,向316房间走去。刘金花从另一端闪出身,向她招手。刘金花领着陈佳影蹑脚来到防火门边,悄悄拉开防火门。
“照我的话做,你能行。”在二楼楼梯拐口处,王大顶跟陆黛玲说。
陆黛玲说:“我当初帮他们做假证,你不恨我吗?”
王大顶说:“唉……弱弱的一个人儿,像飘零的浮萍,又哪有力量反抗波浪的跌宕,苟且偷生而已,我怎么会恨你呢?”
陈佳影与刘金花相视而笑。王大顶说:“知道我为啥牛b了吗?因为我被陈佳影招安,给她做间谍了。‘间谍’这两字儿啥含义?那是保护伞,背后靠山能顶天儿,谁也不敢动你。”
陆黛玲说:“我真的能当间谍吗?”
“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收了你意味着你哪怕是一棵草,我也要呵护你绽放出灿烂的花朵。”王大顶捋了下陆黛玲的头发说,“相信我的直觉,你的潜质不可限量。”
陆黛玲说:“嗯。”
“去吧。”王大顶轻轻拍了拍陆黛玲,转身了楼梯。当他走到三楼防火门处时,看到刘金花与陈佳影不禁一愣。王大顶瞥了眼不远处的值岗宪兵,低声地说:“知道吗?我刚实施了一条妙计……”
“啪、啪”,话音未落,刘金花与陈佳影同时去给王大顶一记耳光,随后调头走。他们进了316房间,王大顶凑在刘金花跟前低声说:“都跟你说了,陈佳影为党,我为财,我们走的是两条路,我这条路邪,所以能利用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所以我对陆小姐是纯粹的利用关系,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15
二楼暗房里,白秋成从显影水取出一张照片,小心翼翼地夹在前方的拉线。他身后的日下步说:“你很不错。”
白秋成转身笑了一下。日下步说:“在黑暗,几乎没有视觉帮助拆开了乔治白那块手表,取出微型胶卷并完整地洗印出了所有照片,更神的是手表被你重新装之后,依旧在运行,毫无异状。”
白秋成说:“大佐,您过奖了,只是雕虫小技而已。”
日下步说:“能够征服精密元件的人,都有一颗安静的心,你前途无量。你的内伤怎么样?”
白秋成一个立正说:“谢谢大佐挂念,仅是一点儿轻伤,不打紧,若还有地方用得着我,大佐您尽管差遣。”
“留下来!”日下步拍了拍白秋成的胳膊,转身离去。
日下步走出暗房,与等候在门外的石原向走廊一端走去。
日下步说:“精密的设备里必定储存着宝贵的材料,我有很强烈的预感,这的确是一条捷径,陈佳影想把一切攥在自己手里,野间也跟我们从来都是同床异梦,那么赛跑吧,我们要跑在他们前面。”
403房间的卫生间里,陆黛玲在帮龚导演洗着头,她边洗边说:“我也想明白了,既然谁也靠不住,我跟着你吧,甭管你那什么观察员是干吗的,导演总是真的,离开饭店了,伤好了,电影总还是要拍的,总忘不了我这个相依为命的。”
话音未落,便见乔治白虎着脸闯了进来。乔治白一把推翻龚导演,拽起陆黛玲的胳膊,将她拖出卫生间,然后进入409房间。
陆黛玲生气地说:“你弄疼我了知道吗?”
乔治白厉声说:“你要干什么?谁派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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