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看到有人落水（1/2）

开始呀呀学语的时候，妈妈讲了很多不准，譬如：不准到井边去；不准到盖房子的地方去；不准到伐树的地方去；不准到有火的地方去；不准到电房跟前去等等等等。

我上学了，可以“看图说话”了，妈妈对我说：“如果在公园看到有人落水了，要是你会游泳，你就跳到河里去救人，如果你不会游泳，你就扯开嗓门喊，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我家住在泾惠渠三支渠的南岸，泾惠渠三支渠的北岸是东西横过的一条马路，我们一出门就可以看到。一年之中，门口的渠里从十月末开始有水，到第二年五一前后断水。门口的马路上人来人往，车来车往。

有一年冬天，是临近春节的时候，我正坐在火炉跟前一边烤火，一边画画。听到外面乱哄哄的，我就知道可能有事冲了出去。原来，一个邻村的大爷骑着摩托车因为老病复发栽进了渠里。那时，正是小麦的冬灌时节，门口的渠里满满一渠水。三支渠南岸我们这段，东西方向住着十几户人家，听见门口的动静，在家的都急急忙忙出来，拿绳子的，拿梯子的，拿什么的都有，大家觉得可以排上用场的都拿了出来。还好，人捞上来了，不多时，120也来了。但是，人救不过来了。

大约半个月之后，下了一场大雪，停雪后的一个中午，我从村西头往家里走，前面有一个穿军大衣的男人和我同一个方向走，我家门口有一个石桌，那个穿军大衣的人走到我家门口时，把一包水果放在那个石桌上，然后

继续朝东走去。我走到我家门口时，那个穿军大衣的男人已经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