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情（妲己）（2/2）

她惊慌起来，想要藏起来，却力量不济。头晕目眩的妲己倒下了，可她却没有倒在意料中冰冷的地上，而是倒在了男子温暖的怀中。

“我是妖精。你不怕吗？”妲己眯着眼问。

“怕。”男子开口。

“你一直都知道吗？”

“知道。”

见她不解，他又说：“我自小便有这与众人不同本事。你的身份，我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妲己半晌无言。

“为什么？我是来害你的。”她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把她的头按在他的胸口，像从前的每一次一样。

“因为我爱你。”

妲己竟觉得眼睛里有泪流下来。可她从不会流泪。她伸出手触摸自己的脸，再看时，掌心是一条泪痕。

“哭什么。”他为她擦掉眼泪。

“你不用觉得愧疚，因为我本就是个昏君。你做的是对的，不过我也是对的。因为我做的都是我想做的事，如果说我错了，那大概就是我爱上了你。爱上了一个..”

他低头看她，“一个一心让我死的人。”

“你说这些很感人，但我不会动心。因为妲己，没有心。”

“可你刚刚流泪了，你为了我流泪了。”

他竟然笑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妲己，你爱我吗？”他推燃旁边的烛火，泼上烈酒。窗帘和帷帐都燃起来，他在一片火光里问她。

“不爱。”妲己坦然。

“你陪我的这些日子，我很开心。”他自顾自说，“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你，我已经山穷水尽了。”

“不过我还能给你最后一件东西，那就是自由。妲己，你走吧。我将会死在这里，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妲己站起身，对他行了个礼。“那臣妾，就告退了。”

“让我再抱一抱你，好吗？”

他对她伸出手。

她走了回去，她竟然向着越来越大的火势走了回去。

“不了，你走吧。”这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带着心满意足，甚至有些受宠若惊的笑意。

房梁倾倒下来，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身首异处。

她的身体里，有一处莫名的疼痛。

她不知道的是，那个位置，是人类的心脏。

“妲己，你做的很好。”女娲娘娘出现了。

她匆匆拜过，那些给她的封赏却均没有接受。她只说这是应该做的。

冬天到了，皑皑的白雪覆盖着青丘。

妲己雪白的皮毛上，靠近心口的位置，是一点朱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