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灵魂放逐：致命玩笑（五）（2/2）

冒牌小丑鼻涕眼泪一齐留下，恶心的粘液流淌在了蝙蝠侠的手套上。

“噢！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老大只是告诉我，他有一个大计划……”

“什么样的计划！”蝙蝠侠恼怒的晃了晃他的脑袋。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求求你，行行好吧，你就算打死我也没有用……”

蝙蝠侠看着面前声泪俱下的小混混，他也知道如果对方真的知道些什么，小丑是绝对不会把他留下来的，因为这个替身迟早会被他识破，这就像是对方故意给他留下的战书一样。

这个冒牌货的唯一作用就是打他的脸。

蝙蝠侠甚至能够听见小丑那恶心的贱笑和嘲讽‘瞧啊，戒备森严的阿卡姆。’

这是小丑一直以来的习惯，习惯于戏弄和挑衅他，并且乐此不疲。

无奈的慢慢放下了这个小混混，蝙蝠侠转身离开，他越发的觉得力不从心，面对着一个诡计迭出的对手，他的原则和坚持简直就像是一副沉重的镣铐和枷锁。

回到了蝙蝠洞后，布鲁斯·韦恩看着手中的鬼牌，不由自主的又在电脑中输入了小丑的名字，并且把资料和图片放大到了全屏幕，那夸张弧度的嘴角和整齐的黄牙让他的笑更加的恐怖，姓名、年龄、亲属全都是不详。

布鲁斯沉默的看着荧幕，他想破了脑袋都没想明白，究竟为什么这个样貌诡异的家伙会总是和自己过不去，他和别的犯罪者不一样，小丑所追求的从来就不是钱、利益之类的东西，这就让人根本无法预测他的行动轨迹，每一次抓到这个家伙都像是对方故意卖出的破绽。

蝙蝠洞的门口出现了一道身影，一位样貌得体的中年管家端着茶点走了进来。

“布鲁斯少爷，您的茶点给您放在这了。”中年管家把盘子放在了一旁，接着问道：“还有其他吩咐吗？还是这样就可以了？”

布鲁斯仍然盯着面前的荧幕，慢慢的脱下了手套。

“不需要了。”

“我试着去猜测他的行动，但丝毫没有进展。”他的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神情，高大坚挺的身躯也有些萎靡了下来，“阿福，我不了解他。”

“这么多年来，我对他的认识，并没有比他对我的认识多上多少。”

“怎么会两个人这么的憎恨彼此，但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真是讽刺。”

布鲁斯轻轻的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少爷。”管家阿福轻轻的帮他把身后的披风取下，“这恰恰说明了问题。”

“你们太相似了，如果不是唯一的一点出了偏差，那么他和你将会是最好的朋友。”阿福的声音顿了顿，用手比了比指甲道：“就是那么一点点的不同，却导致了你们之间宿命般的仇恨。”

“哪一点？”布鲁斯疑惑的问。

“您和他在看待人性的问题上出现了一点偏差。”阿福侃侃而谈：“或者说，是他对于你所追求的正义有不同的看法。”

“他和您都有不可撼动的自我坚持，在您的父母被枪杀之后，您反而把仇恨变化成了保护人民的一种信念，您试图把那些罪恶统统都送入监狱接受法律的制裁。”

“可惜的是，人的想法是各异的，罪恶是永远扑灭不尽的，大部分的事情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小丑和您非常像，就和您不停的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那些罪犯一样，小丑也一直把另一种不同的看法在强加给整个世界。”

“没有迫不得已的时候，谁不想正义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