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二、《陆小凤传奇》系列——上官飞燕22（2/2）

只是，他现在还是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金九龄一直在误导他。而他在这个房间又想要干什么呢？

果然，在这里面发现很多东西，非常有趣的东西。

屋里只有一张床，只有一个人在这里住。但是屋角的衣柜里却有六七套衣服，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有老年人穿的，也有年轻人穿的。而且，只有衣服，没有鞋子。而且，屋里还有一面镜子，只有女人会用的镜子。当然，经常易容的人也需要镜子。不过，上面还有女人特有的印子。

这些都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住这个屋子的人擅长易容，也经常易容。并且只穿一双鞋。而且，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个女人。

金九龄道：“这房子是在两个月前租下来，正确的日期是五月十一。”

陆小凤动容道：“五月十一？”

金九龄道：“王府的盗案，是在六月十一发生的，她来租这房子的时候，正恰巧在盗案发生的前一个月。”

陆小凤说道：“也正是江重威生日的前三天！”

金九龄答道：“江重威的生日，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陆小凤说道：“他生日那天，江轻霞曾经特地来为他祝寿。”

金九龄目光闪动，道：“也就在那天，她将酒窖的钥匙打了模型。”

陆小凤说道：“为了避免让别人怀疑她跟这件事有关系，所以她们又等了二十多天才动手！”

金九龄说道：“在做这种大案之前，当然一定要有很周密的计划，还得先设法了解王府的环境，动手时才能万无一失。”

陆小凤虽然肯定了飞燕和他自己的猜测。可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幻想。可是，结果总会让他很失望。

金九龄忙着设计红鞋的人，或者说就是公孙大娘来顶罪。同时也撇清他的关系。他做得不动声色，设计得也非常精彩。可是到底还是漏了一些痕迹。

金九龄把薛冰的衣服留下，还弄了些血迹，是为了让他相信他去西园去赴约，那卖糖炒栗子的“老婆婆”，也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她将薛冰带走，之后再到西园去的。让他认为就是她掳走薛冰。

可以说这个房间布置得几乎完美。什么东西都考虑过了，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唯独却一样东西——公孙大娘的气息。他检查过这些衣服和被子，上面更本就没有公孙大娘身上气息。

他现在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花满楼会突然离开。因为金九龄怕花满楼的能力。怕花满楼看出破绽。

只是金九龄永远都不会想到，他跟花满楼在一块这么久，也会他的技能。即使不如他，也绝对够用。而且，关于女人身上的气息，也许他比花满楼更加灵敏（……）。

这时候，同金九龄一起来的鲁少华又在衣柜里搜出一个荷包。里面竟然是绣花针。经过鉴定，这些绣花针都是百炼精钢打成的，和普通的绣花针完全不同。

“上面有没有淬毒？”

“没有。”

金九龄又道：“她留下那些人的活口，为的也许就是要那些人证明她不是女人，是个长着大胡子的、会绣花的男人。”

陆小凤道：“她根本也没有一定要杀他们的必要！”当然没有必要。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她做的。

金九龄又问道：“你想她有没有可能就是江轻霞？”

“没有，完全没有可能！”陆小凤说道：“江轻霞的武功虽不弱，但比起她来，却差得很远！”他接着又道：“江轻霞惟一的任务，只不过是替她到王府里去探查情况，再打几个钥匙模型而已！因为，她更本没有这样的武功。”

金九龄道：“你认为江轻霞是她的手下？可是，轻霞在江湖中也是个名人，而且很骄傲，怎么会甘心受她控制？”

陆小凤这下确切地知道金九龄到底要攀扯到谁身上。就是公孙大娘。而且，他确实选了个好对象。公孙大娘符合所有的要求。她足够神秘，而且也经常杀人。如果她是绣花大盗，世人都可以接受。至于动机什么的，完全可以捏造。

陆小凤虽然知道，可还是不得不和金九龄虚与委蛇。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在没有足够他认罪的证据前，都没必要翻脸。

陆小凤道：“因为她样样都比江轻霞强得多，我这一生中，从来也没有见过武功那么高、那么凶狠狡猾的女人！而且，我刚刚见过她。”

金九龄的表情很惊讶。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陆小凤说道：“你见过她？”

陆小凤把蛇王的约会说了出来，也把在西园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顺便还观察了一番金九龄的反应。

金九龄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他真是个好演员。他听到卖糖炒栗子的老太婆时，失声说道：“熊姥姥的糖炒栗子！”

陆小凤也故作疑惑。

金九龄向他解释了这两年来，有很多让人死得不明不白，而且都是被毒死的，尸体旁都散落着一些糖炒栗子。出事的时间都是月圆之夜。

陆小凤知道金九龄现在希望他说什么。他说道：“我本来也没有想到，但几件事凑在一起，就差不多可以证明她就是绣花大盗了！”

“哪几件事？”

“我一路追到那条街上，才被她溜了，现在我才知道她为什么要往那边逃。”

“因为她在那条街上住过，对那条街的地势比你熟悉！”

陆小凤说道：“而且衣柜里那些衣服，也正和她的身材相合，听她的声音，年纪也不大，要扮成个漂亮后生，也绝不会被人看破！”

但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些。

陆小凤道：“她虽然扮成个老太婆，但脚上穿的却还是双红鞋子——鲜红的缎子鞋，上面据说还绣着只猫头鹰。”

金九龄也长长吐出口气：“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总算已知道那绣花大盗是什么人了！”

鲁少华道：“只可惜我们还是找不到她，而且根本没有线索去找！”

陆小凤忽然道：“有。”(文学区-短篇文学网enxue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