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陆小凤传奇》系列——上官飞燕21（2/2）

蛇王还是闭着嘴。

陆小凤看他还是油盐不进，干脆说：“你可以不说，但我也可以不让你下楼。”

蛇王板着脸，冷冷地说道：“你自己的麻烦已够多了，为什么还要管别人的事？”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对人有了恩惠，从不愿别人报答，所以你才不肯将这件事告诉我。”

蛇王闭上了嘴。

陆小凤说道：“我也并不想报答你，只不过想跟你谈个交易！”

蛇王忍不住问：“什么交易？”

陆小凤说道：“我替你去对付那个人，你替我去找回薛冰来！”

蛇王闭上眼睛，缓缓地点点头。说道：“我确实有个仇家。我的确是要找她去算一笔账。”

说完，他把他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他的仇人杀了他温柔的妻子，杀了他幼小的孩子。令他家破人亡。

蛇王痛苦而又恐惧地说道：“你永远不知道她有多冷血，又有多可怕。她根本就不能算是个人，她的心比蛇蝎还毒，她的手段比厉鬼还可怕，也许她根本就是个从地狱中逃出来的魔女！”

陆小凤问道：“他是谁？”

“公孙大娘。”蛇王又解释着说道：“其实她叫公孙兰，据说是初唐教坊中第一名人公孙大娘的后代，所以知道她的人也都叫她公孙大娘！”

陆小凤疑惑地问道：“我却不知道这个人，这名字我连听都没有听过。”

蛇王解释道：“她并不是个名人，因为她不愿做名人，她认为做名人总是会有麻烦。”

陆小凤叹道：“看来她至少已可算是个聪明的女人。”

做名人的麻烦和苦恼，又有谁能了解得比陆小风更清楚？

蛇王又说道：“可是她用过很多别的名字，那些名字你说不定反而会知道！”

陆小凤道：“哦？”

蛇王说道：“女屠户、桃花蜂、五毒娘子、婆婆……这些名字你总该听说过的！”

陆小凤动容地问道：“这些人全是她？”

蛇王说道：“全都是。”

陆小凤叹道：“看来她实在已可算是个很可怕的女人。”他又问：“她的行动既然如此诡秘，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我并没有找到她，是她找到我的。”蛇王从怀里拿出了张已揉成一团，又铺平叠好的信笺：“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也知道你一定很想见我，月圆之夕，我在西园等你，你最好带点银子来，请我吃那里拿手的鼎湖上素和罗汉斋面。”字写得很美、很秀气，下面的具名，是一束兰花。

今天已经是十四了。明天就是赴约的日期。

陆小凤说道：“也许，我可以替你去赴约。”

蛇王凝视着他，缓缓地说道：“我也知道我绝不是她的对手，可是你……”

陆小凤安慰道：“你用不着担心我，比她再厉害十倍的人，我也见过，我现在还活着。”他不让蛇王开口，又道：“只不过，有件事我倒有点担心！”

“什么事？”

“我担心我找不到她。”陆小凤接着道：“她既然有很多名字，一定也有很多化身，何况，有些女人只要改变一下衣服和发式，别人就很难认得出她的。”

蛇王说道：“她的易容术的确很精，也很少以真面目示人，可是她有个毛病，你只要知道她这个毛病，就一定能认得出她来！”好像每个女人都多多少少有点毛病的。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她的毛病是什么？”

蛇王说道：“她这个毛病很特别。”好像越聪明、越美丽的女人，毛病就越特别。蛇王道：“无论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无论她改扮成什么样的人，她穿的鞋子总是不会变的！”

陆小凤的眼睛里已发出了光，问道：“她穿的是什么鞋子？”

“红鞋子！”

陆小凤追问道：“鲜红的绣花鞋子，就像新娘子穿的那种，但上面绣的却不是鸳鸯，而是只猫头鹰！”

蛇王点点头。

陆小凤自信地说道：“你放心吧。既然知道了这些，我一定没问题。”

······

走出蛇王的住所，陆小凤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此时此刻，陆小凤的心非常沉重。他现在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只是他没有想到，连蛇王也是和他们一伙的。蛇王他背叛了他这个朋友。

一开始听到蛇王的情报的时候，他确实在疑惑他们为什么要为红鞋子组织的人掩藏行踪。可现在看来，金九龄这是为了进一步为自己掩饰。也把罪名更进一步地推向红鞋的大姐——公孙大娘身上。身为大姐，为自己的姐妹擦屁股不是应该的吗？而设计这一切的一定是了解他的人。整个过程都是在利用他的好奇心。他该不该说一声“还是朋友了解我”啊。

陆小凤的心情很不好。换成谁被朋友背叛都不会好受。他现在只想回客栈好好睡一觉。最好把这一切的不愉快都忘掉。而且，晚上还有一场恶战在等着他。

“不过，我可以告诉飞燕。或许她会有什么好的意见。”陆小凤心里想到。

只是，当他回到客栈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上官飞燕。连花满楼和司空摘星都没有见到。

金九龄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了。见他来找上官飞燕他们。赶紧解释道：“陆小凤，真是赶巧。花满楼因为家里有事，先回去了。上官姑娘要去万梅山庄喝喜酒。所以都走了。临走前要我通知你一声。”

陆小凤惊呼：“万梅山庄？你是说西门吹雪要成婚？而且还请飞燕？”飞燕和西门吹雪的关系可不怎么样。西门吹雪连他都没请怎么会请飞燕？

金九龄道：“别那么惊讶。你知道的。像西门吹雪那样的人，一时半会也不会想到这些。上官姑娘是新上任的西门夫人请的。不过，请你的喜帖也不远了。”

陆小凤自然知道西门吹雪执着于剑道，不太理会俗务。能想到他已经很不错了。只是他却很好奇那个西门夫人究竟是谁。

金九龄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说道：“是峨眉四秀中的孙秀青。”

要是系统君在这儿的话，一定会感叹剧情的不可逆性。所谓的剧情都被弄成什么样了。这一对居然还能扯到一块。

陆小凤说了一声“难怪”。最后也只能一个人去睡觉了。

至于喜帖，还是先放一边吧。没有破案，他总是心有不甘。而且，现在离真相越来越近。过不了多久，他就找出“绣花大盗”的破绽。以他的脚程，到时候赶过去还来得及。

他现在已经非常确定飞燕和他的猜想。只要金九龄再暴露一点破绽，他就可以完全确定。只是，还有一点让他纳闷。那个缎子，薛老太太说是女人绣的。而金九龄怎么会有女人的手艺？

陆小凤想了半天，还是不得其解。只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