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陆小凤传奇》系列——上官飞燕17（2/2）

薛老太太正在看着他，微笑着道：“你应该时常来看看我的，像我这么大年纪的女人，对你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你至少用不着怕我逼着你娶我！”

陆小凤故意叹道：“我是想常常来的，可是薛冰总是不让我来。”

薛老太太道：“哦？”

陆小凤道：“她今天就不肯带我来！”

薛老太太道：“为什么？”

陆小凤眨了眨眼，道：“我也不知道她为了什么，我猜她一定是在吃醋！”

薛老太太吃吃的笑了，眼睛开始亮了，脸上的皱纹也在缩退。

陆小凤立刻乘机将那块缎子递过去，道：“这样东西还得请你看看！”

薛老太太只用眼角瞥了一眼，脸上立刻露出不屑之色，摇着头道：“这有什么好看的？我六岁的时候绣得就比他好。”

陆小凤笑道：“我不是请你看上面绣的花，是请你看看这缎子和丝线。”

薛老太太道：“这些东西我也不知道看过几千几百万遍了，你还要我看？”

陆小凤道：“就因为你看得多，所以才要请你的法眼鉴定一下，这缎子和丝线是什么地方出的？哪一家卖的？”

薛老太太接过来，由指尖轻轻一触，立刻道：“这缎子是京城福瑞祥的货，丝线是福记卖出来的，两家店是一个老板，就在贴隔壁。”

陆小凤道：“只有在京城他们的本店才能买得到这种货？”

薛老太太道：“这两家店都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陆小凤道：“有没有销到外地去的？”

薛老太太道：“外地就算有也是客人自己买了带回去的！”她又解释着道：“这两家店出的货都是精品，自制自销，产量并不多，门面也不大，老板杨阿福是个很本分的人，并不想发大财！”

陆小凤道：“他的店开在京城什么地方？”

薛老太太道：“在王寡妇斜街后面，一条很僻静的巷子里，几十年来一直都没有扩充门面，除了真正的内行外，也很少有人会找到那里去买！”她忽然笑了笑，又道：“说老实话，你是不是被这女人迷住了，人家却偏偏躲着你，所以你想凭这样东西去把她找出来？”

陆小凤已怔住，怔了半天，才失声道：“女人？这难道是女人绣的？”

薛老太太道：“当然是女人绣的。”

陆小凤道：“你……你会不会看错？”

薛老太太有点不高兴了，板起脸道：“你看女人会不会看错？会不会把老太婆看成小姑娘？”

陆小凤道：“不会。”

薛老太太道：“我看这种东西，比你看女人还内行十倍，我若看错了，情愿把我这宝贝孙女儿输给你。”

陆小凤赔笑道：“你就算真的输给了我，我也不敢要。”

薛老太太瞪眼道：“为什么不敢要？难道她生得丑了？”

陆小凤笑道：“丑倒是一点也不丑，只不过太凶了一点，上次我被她咬了一口，连耳朵都差点被咬掉。”

薛冰一直乖乖的站在旁边，此刻脸又飞红了起来，头垂得更低。她好像更加害羞了。可是上官飞燕却感觉到，她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角度挑衅地看了她一眼。

上官飞燕顿时无语了。到底谁更大啊？能不能别幼稚了！

系统君说道：“矮油。你前世加今生都三十四了，奔四的人了。人家小姑娘怎么能跟你比呢？”

上官飞燕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再说一遍！”居然敢这么说，他不知道女人最忌讳年龄吗？肯定是故意的。

感受到上官飞燕有如实质的怨气，还有她那阴森的语气。系统君识趣地闭嘴了。

他现在有些泪目。自从上次摊牌后，他和上官飞燕这个宿主的交锋就一直处于下风。他感到那本来就不多的威信正在慢慢消失。虽然，各种交易还在继续。可是利润明显没有以前那么大了。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了！

就在系统君自怨自艾的时候，上官飞燕突然问道：“你说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我总感觉那里不对。”

系统君自然知道这是金九龄自己搞出来的事。可是，他为什么要告诉上官飞燕？他很乐意给上官飞燕穿小鞋，看到她跳脚的样子。所以，他装哑巴。只是，系统君没有想到上官飞燕这么敏锐。

告别薛老太太，和薛冰依依惜别（飞燕观察陆小凤的视角）。上官飞燕就直接问陆小凤：“金九龄是个什么样的人？”别说她为什么怀疑金九龄，实在是霍休的例子还在前不久。这可是个贼喊捉贼的典型啊！而且，她真的怀疑金九龄有什么别样的目的。

陆小凤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他是一个很厉害，也是个很负责的人。”

很中肯的回答。可是上官飞燕却皱了皱眉。金九龄未必不如陆小凤，也是一个厉害的人。厉害的人一般都很自负。即使是陆小凤也是一样。要不然也不会被金九龄激将，接下这个案子。可是，金九龄却放□段，还用激将。当然也不排除他确实是一个谦卑的人。

于是，上官飞燕又问：“金九龄是什么样的人？”

陆小凤很诧异，还有些莫名其妙。上官飞燕解释道：“我指的是他的生活。他有什么讲究？”

陆小凤故作可怜道：“飞燕，你不会移情别恋了吧！不要啊！我和薛冰没什么……”

上官飞燕恼怒地踢了他一脚，说道：“滚！谁信你？你说是不说？”

陆小凤只得说道：“好吧好吧。他是一个很讲究的人。他穿的衣服，质料永远最高贵，式样永远最时新，手工永远最精致。他手里的一柄折扇，也是价值千金的精品，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当作武器。他认穴打穴的功夫，都是第一流的，事实上，我也不得不承认，他无论什么事都是第一流的。不是第一流的酒他喝不进嘴；不是第一流的女人，他看不上眼；不是第一流的车，他绝不去坐。但他却并不是第一流的有钱人，幸好他还有很多赚钱的本事。他精于辨别古董字画、精于相马，就凭这两样本事，已足够让他永远过第一流的日子。他给人的印象绝不像是个黑道上令人闻名丧胆的武林高手，却像是个走马章台的花花公子。”

上官飞燕说道：“我只是问一问他是怎么样的人。没必要解释得这么详细。”

陆小凤挑挑眉。

上官飞燕又道：“最后一个问题。他是不是个有野心的人？”

陆小凤道：“他做到这个位置，会没有野心？不过，他的实力也足够他坐稳这个位置。”

上官飞燕得到她要的信息，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思考。

系统君没有想到上官飞燕竟然会一下子就想到金九龄。要知道连陆小凤都没有想到这一层。虽然，陆小凤是因为一叶障目的原因。可是上官飞燕未免也太妖孽了吧！

系统君好奇地问：“你怎么就怀疑到金九龄身上的？”

上官飞燕道：“还记得我们探查上官丹凤和霍天青的时候遇到的南王府的人吗？”

这个他自然记得。这探查的工具还是他提供的。可是最后居然被克扣了积分。太过分了！

上官飞燕却不知道系统君的别扭，她继续说道：“我后来想了想感觉好像没那么简单。传言中的南王世子是个纨绔子弟。可是，一个纨绔子弟会想到钱财这个问题吗？而且，那个协议很明显是个霸王条款。完完全全是在奴役霍天青他们帮他办事。只是个纨绔子弟可以办到的吗？即使这是他手底下的人的功劳。可是，能够驾驭这些能人的人也绝对不简单。”

系统君想到原来的南王世子根本就没有和大金鹏王这帮人联系过。而且，他的造反只是要玩一出“真假美猴王”，完全是小孩子过家家，不是个有本事的人。他也感觉这个南王世子不对劲。

“可是，这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呢？”系统君纳闷了。

上官飞燕说道：“笨蛋。既然他想造反，而且还不是那么的无能。金九龄这样有本事有身居要职的人，他会不拉拢吗？正好金九龄有野心，而且听陆小凤对他的描述，他是个自负的人。他一定自认为以他的本事可不仅仅只是现在这个位置。我现在怀疑，这件案子就是金九龄为了帮助南王世子敛财弄出来的。”

系统君大惊，这信息量太大了。他有些凌乱了。他好不容易理顺后，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这只是你的猜测。会不会是搞错了？”他当然不能说，原著不是这么安排的。可是这偏差也太大了。

上官飞燕点点头说道：“我确实没有证据。可是，我的直觉却告诉我这就是真相。”

虽然上官飞燕说只是没有证据的推断。系统君却不敢等闲视之。对于上官飞燕这样的人来说，往往推理就是答案。难道这个南王世子真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