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第一百三十三回惦记拿着剪刀奔跑遗忘送来书信搁置(2/2)
“我们馆长的车技应该说是一流的,他在部队就是特种兵驾驶员,他是赛车爱好者,本打算考赛车执照的。我以为他不可能撞到水泥吨上的。有位开的士的司机,当天看到有辆越野车像醉汉似的迎着我们馆长的车快速驶近,很快馆长的车就猛地一歪,撞向水泥墩。”
“问题是出事那段路没有监控,没法证明是那辆越野车是肇事车。”
“我有个想法,不知当不当讲?”
“请讲。”
“十年前,我同馆长在郊外公园遇到几位歹徒欺负一位女子和一位长者,并企图劫车,我俩奋力上前,抓住了一个,后来公安局又抓到两个,漏网了一个。我怀疑是否是歹徒报复,故意制造车祸。因为馆长是本地人,本地江湖上很有点名气。那时我还只是来中州作客。”
“你说的只是一种可能,但是现在没法取证。”眼镜交警说,“我也想象过,你们馆长也可能是为了避让对方撞车,急打方向盘,撞到了水泥墩。但是,这也只是没法证明的可能。”
虎子对眼前这位说话很人有人性味的警油然生出敬意。
眼镜交警扶了扶黑色玳瑁眼镜架:“先前来过一位美女,可能是馆长的女友,她说,馆长根本不可能把车平白无故开向水泥墩。去年春天,她有过一次同馆长出游,迎面的路上,突然有位小学生骑车,车头一歪向轿车撞来,来的太突然,馆长急打方向盘又踩刹车,车头撞到了路边一颗树上,车也停了下来。小学生连人带车摔倒路上。还好,因为穿的是衣,只是擦破了一点皮。”眼镜交警长叹一声,“只是这次没上次幸运,同时也不能用上次的事来证明这次事故发生是为了避让。世上许多事其实不能重复。”
世上的事真的不能重复?!
“那位美女,后来我在殡仪馆见过她,因为我们一位同志因公殉职。”
“是否是那位拦住毒贩轿车,被毒贩撞成重伤不治的交警?”
“正是他。他的追悼会现场就是那位美女组织的。不知什么原因,见到她,更觉得生活中有许多美好的东西。我们还应该活着,很为死去的年轻人惋惜。许多交通事故,大多是没有遵守交通规则,比如车不让人和人不让车,比如闯红灯,比如随意变道,比如意气用事强行超车等等,这些行为的背后,都反映出我们人性中不够善的欠缺,反映我们的教育中的问题,教育就是要感改变人性中的恶。我是相信人之初性本恶。”
因为这次拜访,虎子同眼镜交警一翻谈话,使虎子仿佛明白了许多。他同眼镜交警成了朋友,因为两个人都是血性男儿。
眼镜交警对栀子表妹印象颇深,美女吧,气质吧!
艾教授则是让栀子表妹的一首诗,搅活了脑细胞,一首特别意象的诗。也因此对她读的什么带着剪刀奔跑一书惦记着,很想读一读,弄清这丫头的人生观念。
没几天,诗作者来看她奶奶,少不了要看下艾教授。艾教授问她是否在看什么《拿着剪刀奔跑》?
栀子表妹楞了一下:“爷爷怎么知道的?”
“虎子上回看你,说你在看这本书。”
她笑说:“是的,《拿着剪刀奔跑》是很有趣的一本书。”
艾椿没有看过这本书,不敢贸然说什么,想了下说:“那本书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可以!”她说,“爷爷,你能不能给我奶奶说一说,别老盯着我问,有没有男朋友。我刚到殡仪馆,什么都得学习,还准备考殡葬专业函授,真的没时间分心。”
“不过,你二十五了,该考虑个人的事。”
“爷爷,我问你,是不是女人到了婚龄,一定要找男人,领个红本本。兔子一定要去撞树?”
艾教授会意一笑,他摸着长出的粗硬的胡须:“那倒不一定,现在世道开放。也应当尊重独身主义者。在德国,结婚的女性只占20%左右。”他没有说男同女同的事。
“我想趁年轻多看点书,看书也是种享受啊。”
“那好。你觉得搞美容和你现在的工作有什么不一样?”
“先前搞美容,钱是能多挣,但就是很累。一天忙到晚,腿酸腰累,打烊以后,吃完晚饭就想睡觉。现在钱当然少挣些,但是环境大变,得到了难得的安静,也有时间看书了。以前好像不属于自己,现在觉得自己属于自己了。”
“听说你还写诗。”
“喜欢随意写写,鬼画符。”
“许多好诗是鬼画符弄出来的。你那里还真是鬼画符的好地方。”
“爷爷,听您说话有意思。”
两人一起笑开。
第二天,栀子表妹给艾教授电话:“爷爷,《拿着剪刀奔跑》这本书,不知被那位给拿走了。我再找找,找到的话给你送去。但是这书怕找不回来,因为它有意思得很。”
你想看那本书而没有看到,心里是个煎熬。艾教授打电话给大学文学院外国文学专业和现当代专业的有关老师,都是熟人,问有没有《拿着剪刀奔跑》这本书,都说没有,也没有看过。艾教授笑说:“我们文学院一向不关心世界上潮流上的作品,反倒力气研究什么儒学,这是倒退。”
到网上一查,艾教授方知《拿着剪刀奔跑》是本畅销书,美国的主流报刊上的书评,对这本书评价不低。此书或是为披彩旗的人们写的。
艾教授忽然想起先前中州发生的一件趣闻。一位年轻女人,发现丈夫对行房老没有兴趣,后来发现丈夫有外遇,她没有细致的打听丈夫所遇何许人,一气之下,便用剪刀趁丈夫午睡时,伤了丈夫的小腹下位。丈夫痛醒,起身突门而去,妻子还拿着剪刀在后面紧跟着。她后来说,继续撵他,并不是要继续伤他,她是心疼丈夫,追上他送他去医院。
丈夫送到医院后,妻子发现有位颇为英俊的中年男人,常来探视,有时一陪就是半天。就是没有见到女人来看她丈夫。她想的不切合实际,即使丈夫外遇的是女人,这女人也不会来医院,丈夫别的异性同事们,也不好意思来医院探望,因为丈夫受伤的不是地方。
后来夫妻分手了,据言,中州市男同聚会时,见到了这位下体受伤的男人。这是中州版《拿着剪刀奔跑》
艾教授有天同杨兵父亲拉呱,说起男同女同的事。杨兵父亲倒是别有一番见地,他说:“这事并不是现在有。记得他们农村,一向女少男多,因为穷,男人找不到女人的常见。一个人总是孤单吧,我们村里就有两个光棍搭伙过日子,其中一个很能干家务,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比一般主妇还能干。而另一位个大粗壮,特别别能干活,很像一对夫妻,平时两人说说笑笑,进出一起。只可惜后来那位大个,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不到五十人就走了。后来另一位就离开村里,再也没有回来。”
“他俩可能就是男同,得了不治之症的,我怀疑是艾滋。”艾教授说。
“那些年,农村没听说艾不艾滋的。因为穷光棍搭伙过日子,这是没法的事,大家根本也不往别的方面想。我们邻村也有这种男男合伙生活的,现在想来,可能就是什么男男吧。只可能是环境所致。”
“这男男在一起,医学上证明,容易患艾滋。”
“我还是觉得男女结合好,符合天地阴阳互补。”杨兵父亲叹口气,“我家老太婆现在发愁,为孙女的大事,艾老,你能不能同我孙女唠唠,她心里怎么想的?不能男友走了后一直守下去吧?”
“这事外人急也没用,我可以同她谈一谈。但是你们也不必发愁,现在年轻人对生活方式的选择多样化。社会对男男女女和单身,都能逐渐理解,或者说宽容对待。”
“都传我家孙女同你们虎子是一对,我家老太婆也喜欢虎子。”
艾教授没有接话,因为他已经得知义子和栀子表妹内心各有所想,这辈子两人只能是朋友。
这女人往往容易急。虎子妈也在为儿子的事着急,老头子明确告诉她,虎子同栀子表妹不可能在一个锅里搅勺的,她也没有问过究竟,自从两人在一个锅里搅勺后,她对老头子是言听计从。
艾教授也为义子的个人大事操心,这事影响到老伴的心情。
且说蓝妹在中州市进行公务员考试口试后,感觉还可以。然而她没有被录用,被录用的是本市法委副主任的儿子。城建局就招收一名公务员,这是热岗,竞争激烈。政法委副主任的儿子被录用,是否是潜规则起作用?这事没法证明,就像武术馆长出交通事故是为了别人避让或遭歹徒报复,没法证明一样。
艾教授听到蓝妹意外落选这个消息后,很担心蓝妹想不通。但见到蓝妹后,看她情绪还可以。蓝妹说,来中州还是很有收获,跟师傅虎子学武术一个月,对武术发生了兴趣。
“虎子为了每天接你,把前馆长撞坏的小车修好了,先前一直不想修,睹物思人么。我们虎子是有情有义的人,教人武术很有一套,你是找对了师傅。”
“每天来接我,真不好意思。”
“自己人,等于兄妹,有啥不好意思?”艾教授想了想说,“城建局这个窗口关上了,还有别的窗口么,考公务员以后还有机会。”
“我考中州市公务员,是因为你们在这里。”
“喜欢中州的话,就在这里找个工作,凭你的英语八级和硕士文凭,能找不错的工作。”艾教授前不久听到毋士禾说,他公司缺少高级英语人才。他要推荐蓝妹该不是问题。
“以后再说吧,我想先回去看父亲。”
“走的时候,给我带封信给你爸。”
没几天,蓝妹要离开中州市,她去艾老那里取信的同时,丢下了一封信:“爷爷,有个问题请教,我都写在纸上,你慢慢看。”
“我老了,没有像先前对新知识如饥如渴,思想越来越陈旧,怕难以圆满回答你的问题,放在这,让我慢慢琢摸。”
蓝妹羞涩一笑,告别了艾教授。
也许是真的老了,或许记忆衰退,蓝妹丢下的一封信,竟忘在脑后。
一个星期蓝妹电话来问好,说她已经到家,在路上拐到了大学同学家一两天。这才使艾老才想起蓝妹的一封信没看,但是找不到信放在什么地方,只好问老伴,老伴说:“信在纸楼旁,我以为是废信,没有丢进纸篓。但我看信封平平整整,上面写‘艾老亲阅’,钢笔字写的真好,凭着几个字,我也舍不得放进纸篓。便顺手放到你书架上。本来那天要要告诉你的,因为送个老人去医院,回来忘了给你。”
“那天蓝妹走后,本来就要看信的,可是你们分院大院长来找我下棋,三局棋下来,老头输了,但他没有像先前输棋后的沮丧,反倒喜滋滋对我说,教授,等着,一个星期后我请客。也不知道他怎么这般高兴?这样,看信的事望到了九霄云外。”艾椿拍了拍脑瓜,“这个司令部运转不灵了。”
可是老伴去书架上找信,竟怎么样也找不到。她拍拍脑袋:“我怎么也好忘事呢?”
“我俩都在忘事。德日进说,人类是地球的皮肤。我认为记忆是精神的皮肤。记忆不行,说明精神衰老。”
“德日进是谁?”
“这是西方世界思想界巨擘,马克思、弗洛伊德、德日进,并称为西方三大思想家。”
老伴有个优点,不懂好问,她认为老头子有学问,必须向他多学点,夫妻之间多一点沟通才好。
一会,她高兴地说:“老头子,这信怎么跑到墙根边?”她拿起信交给老头子。
“这信上有香味,可能是老鼠作怪。”
“看来,我的精神皮肤没问题哦!”老伴笑说。
艾老立马看信,一看大惊大喜。他问老伴:“你检信时没看这信?”
“哪敢?上面写艾老亲阅么。”老伴笑问,“信上有什么喜事,让你喜的!”
艾椿很喜欢老伴的人品,她从不听他的电话,看他的手机短信,翻他的口袋,在外面,只要有人议论到艾椿,她就避开,更不去打听老伴的过去何所谓**。
“你好好看这信吧,怕你比我还喜着呢!”
艾教授看完蓝妹的信,何以一惊一喜?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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