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第一百三十二回爆炸犯罪名犹正名失恋人英名被污名(1/2)
栀子表妹为何爱情遇困时很淡定?
她似乎完全不像表姐当年恋爱风波中的情绪大起落,这是各人的秉性不一样,要说没有痛苦是假的,只是她承受痛苦的能力很强。()她上小学五年级时,父亲贩毒被追捕时,炸死了退休市长,而父亲也被炸的面目全非,父亲成了社会的公敌,她同奶奶一起遭遇到的舆论压力可想而知。十四岁时就跟着表姐混社会,两个身单力薄的平民女孩容易吗?因此,练就了抗压的心脏。
男友在事关个人婚姻这属于命运的大事上,都不能做主,那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凡事想远些,想透些,这就淡定了。
十四岁就在美容行业摸爬滚打的栀子表妹,业务上是越来越精,随着年龄的增加,愈加出落成漂亮的姑娘,受到的干扰就多了起来。而她的天性又是凌然不可侵犯的,她想离开美容界,去一种安静的地方干安静的一份工作,则是向往已久。
中州城建局一位副局长是栀子表妹美容店的常客,他对栀子表妹垂蜒已久,但总是枉费心机。他给透露,美容店这里很快要拆迁建大商场,他愿意给另找一处门面。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栀子表妹,这位美容店小老板,当机立断,去殡仪馆应聘。她没有对任何人说,但估计殡仪馆长表姐夫是躲不开他的。然而,整个应聘过程中她没有见到表姐夫。她是以第一名成绩被录用的。她的冷美人的镇静,她的美容经历,她的年龄,她的健康,是她的优势。
给死人美容,同给活人美容,似乎没有太大的区别。而殡仪馆那位负责招聘的副馆长有另外的打算,他想在殡仪馆设置一名导引,这导引必须是有气质的,栀子表妹是导引的首选。有了个好导引,多少能冲淡殡仪馆的冷气和杀气。
杨兵是不太同意妻子的表妹去殡仪馆工作。他得知这一消息后,告诉了妻子。栀子倒不是很吃惊,当晚她约表妹吃饭,饭后有一场姐妹对话。
“你是憋了这口气去应聘的?”栀子问。指的是感情上烦恼之气。
“姐,我没有憋什么气。你知道我已经对美容有了厌烦,改行的想法早有。”
“不搞美容可以,但为什么要去干殡葬?你还是个姑娘,去了哪里再找人有困难。想过没有?”
“没有!我想问姐:女人一定要结婚?一定要找个男人?”
对于这个似乎不必回答的常识性问题,栀子还没有想过答案。女人找男人,女大当嫁,这亘古以来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你同奶奶说了?”
“没有,不过奶奶不会很反对。”
“为什么?”
“奶奶再婚,其实很有压力,他的两个弟弟都反对。奶奶问我,我支持了奶奶。我想在我的职业取向上,奶奶也会支持我。”
“妹,你已二十五岁,是否打算一辈子在殡仪馆干?”
“我其实认真想过,那里环境安静。姐你知道,我只上到小学,但艾爷爷一直要我多看些书,你也这样鼓励我,培养了我喜欢看书的习惯,这辈子离不开书了。我想那里的环境可能业余时间多些。”
“他来找过你吗?”他,指的是表妹的男友。
“有过电话,我没接。姐,不提他了,断就断了,我不能像你同姐夫一样。”
“我看这个人可以,以后可以当个朋友。”
“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不能牵牵扯扯。”
“以后你真去了那里,要认真干,你姐夫是馆长,别给他丢脸。”
“姐,你让姐夫别给我丢脸。”
“这怎么说?”
“因为当个好官很不容易。”
“这你放心,你姐夫一不会贪,二不会腐。”
这姐妹俩是在长期的艰苦的打拼中结下的战友情,彼此了解,相互支持。
其实栀子表妹的选择不无道理,美容是个青春饭碗,而去殡仪馆工作,则可以干到老,退休后还有相当的养老金。对于好静的栀子表妹来说,殡仪馆这地方似乎更适合于她。
就在这时,栀子表妹家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早已倒塌的家中顶梁柱,并没有被炸死,或者说,炸死的不是栀子表妹的父亲。离家十多年的被炸死的“毒贩”活生生回来了,但是回来的人远非当时离家时的健壮人,腰已经佝偻,神色近乎呆木,瘦弱不堪。
当初,他是出去找离家不归的妻子,并没有找到,妻子是因为家里穷很了离开的,因此他想多挣钱,为了多挣钱,参与了贩毒,而且当上了一位毒贩头儿的马子。后来良心发现,想洗手不干,被主子发现,把他骗卖到黑砖窑里,身份证和存折等,一概被毒贩头儿没收。
现在的世道,吸毒和贩毒已经初步形成一种文化,准确的说是亚文化。当初,美国一群叛逆青年,大唱摇滚,大吸大麻,大喊性解放,震动美利坚,这当属开天辟地首次出现的人类“亚文化”,并不断向世界各地走红。中国现今许多的年轻人,没有高尚的理想,没有社会责任的担当,为了寻求刺激,消磨无聊的精力旺盛的人生,吸毒是个好选择,彼此吸毒为荣,彼此视为至交。而吸毒社交风情必然形成贩毒之风。在这个圈内,你我他或视为生死至交,谁要脱离就会受到惩罚。吸毒贩毒已经形成不可忽视的亚文化。
栀子表妹的父亲没能融入贩毒吸毒亚文化中,受到了惩罚。
从此在黑砖窑难有出头之日,一天十多小时的重活,吃的是猪狗食,少有怠慢和反抗,就是一顿毒打。如果不是警方解救,怕死在那里都无人知道。他也根本无从得知自己已经背上炸死一位退休市长的恶名。
原来他的身份证被一位小毒贩头所用,该毒贩遭追捕时,拉响怀中的炸药包后,本人的头部被炸的血肉模糊,已经没有个人样。只是从身份证上确定谁,也没有做dna,经一步去证明凶犯的身份。警方往往要的是赶快定案。
中州市公安局当然要给被冤者正名,当事者尽管这十多年受尽了苦和冤,身心受摧残,却不怨天尤人,如果不是一念之差去贩毒,哪能进黑砖窑?哪能背十多年爆炸犯的黑锅?恶有恶报。这一想也就释然。现实情况也使他心情不错:一则压在母亲和女儿身上的罪人家属的恶名推掉了,二则看到老母有个可靠的老伴,三则女儿已长成,能自食其力。
从炼狱中归来的人,很容易满足。历代政治家,无不搞这样那样的炼狱,而不是搞很多福利,福利多了,反倒牢骚多多。
这事在中州市晚报上闹腾了几天,记者去党百姓养老院采访事件主角的母亲,而且经一位记者挖掘,事件主角的女儿,原来是一家小有名气的美容店美女老板,当记者去寻访美女老板时,已经人去室空,美容店已经关闭,墙上写着很大的红字:拆!记者并没有知道美女小老板已经在静静的殡仪馆容妆间。
这件爆炸犯被正名的事,传到栀子表妹的男友那里,十分重视,这使他同父母有段对话:
“人家父亲根本不是坏人,公安局已经给平反。”这“人家”是代他的女友。
父亲:“这当然是好。”
“你们说,爆炸犯基因里有什么危险因子,这可以放心了吧。”
父母沉默。他们曾说,问题基因会遗传,这是拒绝儿子女友的理论依据。
儿子:“人家也不干美容了。”
母亲:“可先前不是一直在干?”
儿子:“那也不能证明有啥,你们不了解她,她不一样。”
母亲:“你是大专生,人家只是个小学生。人家户口在农村,你非要找个农村人干吗?”
父亲:“她现在在哪里干?”
儿子:“人家已经有了固定的一份工作,在上百人的考试中,考上了导引。”
父亲:“什么导引?”
儿子:“殡仪馆的。”
母亲:“我当是什么好职业呢。儿子,你别再迷了。他都把你送的玉镯什么的都退给了你。王阿姨给你介绍的她侄女不是挺好?是大专生,还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儿子:“你们喜欢你们同她处。”
谈话又一次不欢而散。
虎子得知师弟同父母一直处于僵局,情绪低落,武术馆的事也很少过问。这样下去怎么行?市里有几个武术馆,彼此暗中竞争。
“师弟,你是孝子,个人大事上你不愿违抗父母。可你心里又丢不下人家,怎么办?你是有事业心的人,为武术馆打拼了这几年,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规模。总不能为感情上的事撂下事业吧?”虎子说。
“哥,我想我会憋过来的。只是她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现在我只希望她是我的朋友,说说话我心里也许好受些。”
“我想以后你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现在她可能还在生你的气。”
“人是更见不着,只能看看她的照片。”
“你不是说想师傅了吗?师傅现在华山上,你不妨去一趟,能请他来我们这里住几天最好。”
“我这个样子,现在不能见师傅。哥,我有两件事求你。”
“什么事?”
“第一件事,这个玉镯,还请你交给她。”师弟从口袋里掏出玉镯。玉镯是栀子表妹请艾老退回的,艾老则委托虎子交给赠玉人,现在则要让虎子再将玉镯送还,这事着实为难。但虎子转念一想,这是否是要他斡旋,促成两人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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