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首次交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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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很可口，一如既往。

心中某根弦被无声地扯动，牧北放下碗，看向一边的木浅。

她正小口喝着粥，很秀气的模样，低着头，睫毛一闪一闪，看得人有些心痒。

牧北微微勾了勾唇，“木木……”

“嗯？”木浅下意识地抬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牧北的笑意更浓，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丝，轻声道：“教我做饭吧。”

“啊？”如同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木浅愣愣地张了张嘴，许久才反应过来，“教你做饭？”

“对呀。”

斩钉截铁的回答。

木浅再一次呆愣了。

将她傻傻的小模样收入眼底，牧北突然觉得无比得满足，他突然想，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没有什么罪犯和受害者，他不在是什么侦探，只希望和她两个人相守，便是岁月静好。

初遇的时候，她说自己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其实他才是真正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

她偷走了他的心脏、五感，以及他对案件的狂热，并且毫不客气得取而代之。

可是他甘之如饴。

她是偷心贼，他却爱得心甘情愿。

牧北轻轻叹了口气，轻轻用手描绘着她的眉目。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习惯了彼此靠近着坐在一起，他伸手就可以触碰到她，这样的距离让他心里十分温暖。

“木木……”他低头轻轻亲吻她的脸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傻了吗？”

木浅愣愣地回过神来，问道：“为什么要学做饭？”

牧北笑得温柔，似乎和木浅在一起后，她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他笑得像个孩子。

“想做给你吃。”

郑重的五个字，让木浅有些想要落泪的感觉，她用很长一段时间来恢复情绪，最后只变成了简短的一个字。

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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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北将早餐给Andy拿上去时，他正抱着电脑，听到开门声，缓缓抬起头，看了牧北一眼，然后又渐渐地低下头去。

现在的他，突然变得沉默而安静。

牧北缓缓靠近他，只用一眼他便知道Andy在看什么。

——是往日和Tonny的聊天记录。

Tonny的话很少，最经常问的问题就是“你在哪”，而这句话，往往得不到回答。

他一遍又一遍地翻看这聊天记录，翻看这Tonny的资料。

他的头像是一座桥，安静而朴素。

一座桥啊……它承载着世人的悲喜，却唯独发不出去属于自己的声音。

就像从来爱得安静的Tonny。

“吃点早餐吧。”牧北把放在他旁边。

Andy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过头看向了屏幕。

牧北漫不经心地扯来椅子坐在他的旁边，一边将饭盒打开，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他还没死，悼念有点早。”

Andy沉默不语。

牧北拿起筷子塞进他的手里，依旧是那个散漫的语调，“其实，Tonny大概会感谢这次的经历，因为至少你看清了自己的心。”

“牧北。”Andy突然开口，声音因为整夜失眠变得十分沙哑，“如果这次突然消失的人是木浅，你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