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为君悲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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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黑得有些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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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琳的身体砸在地上的声音，也有些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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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喧哗声，却开始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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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北静静地看着王琳倒下去的身子，没有出声，没有阻止，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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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开始说语无伦次的话，牧北便知道她打算放弃自己的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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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琳知道他在录音，知道他需要证据，所以她便把证据送到他面前来，以死亡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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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几个人会怀疑人死前说的话，更何况是神志不清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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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以自己的清誉为代价，换薛涵正的一世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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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牧北轻轻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伸手，从袖口上卸下轻巧的录音扣，按了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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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侧了侧脸，看着一旁的木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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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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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木浅下意识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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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旧沉浸在刚刚的画面里未回过神来，刚刚王琳的一举一动，所说的每一句话，她看到她坚决果断地转身跳下去，这一切都似打在她的心上，淡然如她，竟感到钝钝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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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没有悲伤的地方。”牧北伸手，牵过她的手，轻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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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一句话，本来只是难过的木浅，突然就想要流泪，鼻尖酸酸的，眼眶也有些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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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吸了吸鼻子，眼泪还是掉了下来，连忙用空闲的手来拭泪，那模样颇为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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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北侧着头看着她的面容，许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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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静静地走在楼道，楼下人声鼎沸，这里确实安静的，似乎与世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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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吗？”木浅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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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牧北肯定地回答，按照以前，没有考证之前，他不会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