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已经不是他自己了（2/2）

云墨初看着楚轩皓，说道，“楚轩皓，我问你，六年前，地鬼国发动了对天澜城的战争，在那场战争中，你离开了天澜城，你究竟去了哪里？”

楚轩皓连头都没抬，只是说道，“我不记得了。”

一句话，吧云墨初想问的千言万语都堵塞在了喉咙里。

“可是……可是，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吗？你要不，在努力想想？”

感受到了云墨初迫切的目光，楚轩皓这才抬起头来，看着云墨初，云墨初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云墨初猛然觉得，这个人，不再是楚轩皓了。

总之，不再是那个陪伴她走过了三年的那个楚轩皓了。

之前的楚轩皓，云墨初再熟悉不过，他的眼神，永远是温柔祥和的，就连对待世界，也是永远充满了爱的，但是现在面前的这个楚轩皓，眸中，再没了闪烁着的那种‘光芒’，取而代之的，确实无尽的空洞。

芙蕾雅曾说过楚轩皓的目光很高冷，但是，现在的楚轩皓带给云墨初的感觉，不是高冷，而是空洞，而是无神，而是茫然。

楚轩皓看了一眼云墨初，然后扭身走进了树的后面，似乎不再想和云墨初再多说一句话。

“喂！楚轩皓！你究竟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云墨初拉住楚轩皓的手，她不希望楚轩皓变成了一个没有神志的人啊！

“我没事，而且，你好烦。”

云墨初只是突然感觉，五雷轰顶。

“楚轩皓，我，我之前一直认你是师傅，但是更多的时候，我都是把你当做了我最最亲近的朋友，难道你忘了吗？我们当初是无话不谈，虽说我对于之前的那段往事已经忘却了，但是我们……”

“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楚轩皓透过树叶的罅隙，仰望着苍穹，璀璨星光之下，显得他的侧颜甚是落寞。

是啊，他已经不再是他自己了。

甚至是说，他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已经不是他自己了。

他的记忆里，只有和顾曦在一起的时光，以及和‘他’的记忆，其余的，空空如也。

他只是记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使命就是，为‘他’而办事。

包括和云墨初在苍冥度过的那三年，都是‘他’的命令。

只不过，在苍冥的那三年，他还有着属于自己的神志，属于自己的思想，属于自己的感情。

但是，在云墨初离开自己，回归到颜逸尘身边的那一刻，自己的所有神志，思想，感情，全都被‘他’清除了。

清除的一干二净，使他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他’的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