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1/2）

?宿醉的早上是最难过的。顾容本以为祁少北会一直睡到中午，但当他起身洗漱的时候，发现桌上还放着早餐，祁少北却已经不见了。

果然是回去了么。顾容一边吃一边想着，本来以为两人的关系能够更进一步，结果祁少北还是生了自己的气。昨天发生的一切都乱糟糟的，之前的心结还没有完全解开，这次貌似又产生了隔阂。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顾容的心便跳得奇快。他和祁少北之间……只是朋友和师生的关系吧？可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又要怎么解释呢？当时的他并没有深究，但现在冷静下来想想，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祁少北对自己，究竟抱着一种怎样的感情呢？从刚才开始，他的脑海中就全是那时的画面，久久挥之不去。

“你就这么不愿意吗？”祁少北说过的话顾容还记得。那个时候，祁少北是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拒绝了他的自己呢？在他的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

顾容叹了口气。

只是因为我拒绝了他……么。

但如果昨天自己没有拒绝他，事情又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呢？

祁少北还是没有回来。客厅里的电视开了很久，顾容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仿佛没有了祁少北，无论他做什么，都有些索然无趣。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顾容犹豫了一下，还是给祁少北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接通。两个人很有默契地沉默了一下，祁少北的声音传了过来：“顾老师，有什么事吗？”

“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就回去了。”顾容居然有些紧张，“难道你不想过来一起住吗？”

“我认真考虑了一下，果然我还是一个人住比较好吧？”祁少北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顾容的心却猛地一沉。

“为什么？你昨晚不是已经答应了吗，怎么又反悔了？”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祁少北突然很认真的说，“顾容，你讨厌我了吧。”

“什么？”

“你这次一定讨厌我了吧，我知道的。”祁少北的语气很是平淡。“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主动去找不痛快。你放心，昨晚发生的事情我会永远烂在肚子里，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的。”

“我说你啊……”顾容莫名地有些烦躁，“我都说了不会讨厌你的吧？赶快收拾衣服过来，我在这里等你。”

祁少北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看着床上散落的衣服，苦笑。

自己对顾容抱有这种特殊的感情，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他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塞到旅行箱里，想起这段时间和顾容相处的点点滴滴。最初他是将顾容看作一个很温和的老师，后来发现他很温柔很会照顾人，也很迁就这样的自己，心中的天平便逐渐开始倾斜。他知道顾容是为了自己才承受着那样的痛苦，也知道顾容只是把自己当做朋友和学生。他曾经认为自己对顾容也是如此，但他不得不承认，当顾容说不讨厌自己的时候，他的心里，是很高兴的。而且，自从昨晚的事情发生后，他的那种不确定的感情终于化为了现实。

是的，他喜欢顾容，不是作为朋友也不是作为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