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不解(2/2)
看她这憔悴的脸,和宾馆满地狼藉,也知道她此刻饱受折磨。
明钦给她递过去一张干净的纸巾,等她心情平复很多,他才敢打开话题,“也不止你们一家住在茶庄,那些人也一定损失惨重,不过他们怎么一定风声都不露?”
“我怎么知道,我和他们都不和,以前姥姥身体好,亲自掌管茶庄的时候的时候还好一点,现在……呵呵……”
笛月一谈及那些长辈,脸就自然而然地黑了。
明钦和小漠互看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好像明白了里面藏着什么猫腻。
末了,明钦主动开口问,“说说看吧,你那些叔叔阿姨,都是什么样的情况?”
笛月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有什么好提的,他们个个都是人精,我哪里斗得过他们?你们不如自己去问问他们……该死,真该死!”
她没有什么城府,一遇到问题,就犹如走不通一条路,只能在原地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
小漠继续问,“他们会刁难你吗?”
笛月大声嚷嚷,“他们倒是敢,我姥姥还活着呢!”
没多久前明钦就看见她在现场,说自己如何对不住姥姥,再也没脸见自己姥姥了,从那时起,明钦就发觉,这个姥姥,不是寻常人家的姥姥。
不过,当年敢一力承担整座茶庄的人,想来也是个不寻常的女人。
明钦眸光一闪,“这么说来,他们很怕你姥姥。”
笛月嘀嘀咕咕地说,“不知道为什么,从我很小的时候起,他们就很害怕姥姥,不敢在姥姥面前大声说话,最奇怪的是,姥姥骂他们,他们也不敢回嘴,可能也是姥姥为人强势,脾气暴躁的缘故吧!”
“烧掉的那个茶庄现在还是你姥姥的吗?”
笛月脸色急躁,“早就不是了,很多年前大家都跑出来单干,这连在一起的十来座房子,只是一个形式罢了。”
“既然已经是形式,那他们为什么还是要被束缚在这片土地上?”
这么一问,明钦更觉得里面问题很大。
“这……”
笛月嗫嚅几下唇瓣,说不上话来。
她心里着急。
因为这个问题,着实是戳中了她的内心。
小漠试探性地问,“你有没有问过你姥姥这些问题?”
笛月苦笑摇头,“我哪里敢问,我姥姥那脾气谁不知道啊!说难听点,那简直可以称之为六亲不认,再说她现在身体也不好了,我就想着,这些事她还是少知道点好吧,否则她又要大动干戈了。”
“所以那些叔叔其实都是畏惧你姥姥?才不敢冒然离开茶庄?那些叔叔对这场火灾的态度是怎样的?”
明钦连续问了两个问题,说实话,他现在已经开始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纵火案那么简单。
笛月不耐烦地说,“我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他们,出了事之后,他们就各奔东西了。”
“能给我一些他们的联络方式吗?”看她神色踌躇,明钦又补充了一句,“后期去调查的时候,很可能会联络到他们。”
“那你可别牵扯到我身上来,他们最喜欢拿我开刷。”
笛月脸上明显有不安之色,看来她对那几位叔叔,真的很厌恶啊!
明钦点点头,“你放心,这一点我们会保密的。”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其间还夹杂了骂骂咧咧,叫喊笛月的声音。
明钦忙给小漠使了个眼色,“外面是什么声音,怎么那么吵?”
“你出来,笛月,你出来!”
外面已经有人啪啪的敲门。
连笛月自己都一头雾水,她跑去开门,一面抱怨不迭,“我真是流年不利,这几天怎么频频发生这些事情?”
进来的男人,年纪可能比笛月还要大一点,脸上饱经风霜,一看见笛月的脸,再三确认无误后,就迫不及待地说,“笛月你赔我钱。”
笛月两眼茫然,“我平白无故为什么要赔钱给你?”
“茶庄里的钱有我的一份。”
男人的态度十分尖刻,几乎是不容人商量的。
笛月抓了抓自己的头皮,一遇到棘手的事,她又变得焦躁难安,“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都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男人咄咄逼人地说,“你的父亲查正清,也就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所以该继承的财产,你一分都不能少我的。”
他太欺负人。
笛月都快蒙了。
这……这不是落井下石是什么?
明知道茶庄已经毁了,他居然冒出来讨要钱?
还有,他说自己的父亲是查正清,这种消息是空穴来风吗?
小漠原本要冲出去训斥他一顿,但却被明钦拦住了,男人后面隐隐约约还有人要冲进来,明钦用眼神制止了他。
小漠和他退到一边,预备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后面几个穿金戴银的男人冲了进来,笛月看到他们,硬是停止了发飙,她态度陡然变冷,然后指着男人说,“张叔,李叔,这个人你认识吗?”
明钦明了,他们估计就是那十八户人家的两个。
其中一个被称之为张叔的男人,姿态摆的很高,他刻意捏着嗓子说,“我们没有见过他,但是他看起来和你爸爸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笛月一听这话的语气,就觉得不对劲了。
她哪里知道,后面发生的事还会让她大跌眼镜。
她咬咬牙,“你们!你们居然在这时候落井下石。”
叫李叔的男人还要比这位张叔稳重一点,最起码他表面上没有那么势力,刻意。
他虚伪地笑了笑,“月儿,我们只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你的反应也太过激了。”
笛月攥紧双拳,脸色差劲,“你们是因为和姥姥有恩怨,才这么为难我?”
张叔白了她一眼,“我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心胸狭窄。”
一见有人帮着自己,男人的眉毛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笛月气得浑身瑟瑟发抖,“他明显是讹诈我,你们还要帮他?”
张叔跋扈地说,“我们对人不对事,这位小伙子确实一看上去,就是你爸爸的种。”
“我爸爸都死去那么久了,我又没有见过,你们当然可以胡说。”
这种态度刺伤了笛月。
但一想到自己现在也不好过,笛月又不得不隐忍下来。
“那好,你管他要证据,只要他没有证据在手上,那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男人身上。
男人收敛起自己满脸的得意,转瞬露出一个严肃的表情,“我叫董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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