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2）

“生日快乐！”曲亮双手递过鲜花，

“你干嘛呀？又老了一岁有什么好庆祝的，谢了。”她接过花，脸上洋溢着惊喜的表情。

红酒已经倒好，曲亮端起酒杯，向郝可深情地陈述着已经准备好的祝词，郝可托着下巴，笑眯眯地听着。月色透过酒杯中的红酒，是那么的令人陶醉。郝可的电话闪亮了起来，铃声很轻，伴随着震动，她拿起手机盯着屏幕，失去笑容的表情依然迷人，她说了一声转身到露台的另一侧接电话。很快就回来了，主动端起酒杯敬曲亮，表示谢意。

酒过三巡，曲亮向侍者授意，很快，一支插满点燃生日蜡烛的芝士蛋糕端了过来。刚放在桌上，郝可的电话又闪了起来，不过这次是短促的信息声音，她扒拉看了一眼就关上了屏幕，依旧恢复了欣喜的状态。许愿之前，曲亮稳定了一下情绪，长吹了一口气，

“做我女朋友吧，我想好好照顾你。”曲亮认真地看着郝可，

“嗯…那要看你的表现。”稍感突然的她，很快变得古灵精怪，对着蛋糕，微笑着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心有所想。直到吹灭了蜡烛，曲亮也没弄清她这算是答应了还是没有。

吃完饭，郝可拉着曲亮，说曲亮为自己准备了这么多，作为回报要请他看电影。她手里抱着的那一大捧玫瑰，走到哪里都那么招眼，一直到进了影院。

电影的情节对于曲亮来说已经意义不大，他心里没底，总想得到最终答案，他也不去理会郝可的电话为什么会频繁地亮起，因为他对别人的**不感兴趣，何况两个人现在还没有关系。突然，断片儿了，一片漆黑。一片嘘声中，曲亮猛然抓住郝可的手，

“答应我，做我的女朋友……”

“嘘……”郝可用右手的食指挡住了他的嘴唇，接着，黑暗中，她把嘴唇凑了上去，抱住曲亮的头，吻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了曲亮，这算是最明确的答案吗？还好，黑着灯，掩饰了他的青羞二涩，毕竟，这是他的初吻。

那天以后，曲亮显得有些魂不守舍，发呆、记忆力减退、频繁看手机成为了他的主要症状。钱亮调侃着最近审核唱碟时发现的问题：同一首歌刻两遍；不同客户的碟放错碟盒；某支歌录的是原声……满意度急剧下降啊！希望这些“爱的代价”可以成全曲亮，并让他早日恢复正常。

不能朝夕相处的感觉始终让人寂寞难耐，见不到心上人的空虚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若即若离的郝可总是不时牵动这曲亮的心，他珍惜每一次和她通话和相处的时间。

终于，在一个有些俗套的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们开了房，镜头从门口的地面向床上移动，先后进入眼帘的是鞋袜、外衣、裤子、内衣、内裤，然后就是两个缠绕在一起的人和凌乱的床上用品。

曲亮曾经猜测过：郝可不是处女，通过本次亲身验证，他的猜测是正确的。但他不在乎她的过去，他只爱现在眼前的这个女孩，乖张，外加一点儿小任性。他们的第一次时间不长，10分钟左右，这对于80%以上的男性来说属于正常值，何况这还是曲亮的第一次，还需要锤炼。郝可也表现得很投入，她表现出来的温柔和稚嫩，让曲亮激情四射。

因为曲亮工作时间的问题，他也不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活儿推给钱亮，他尽量控制住恋爱综合症的病情，集中精力，做好手头的事情。郝可有句话，让他记忆犹新：男人，是要有自己的事业的。他也珍惜这份自己的工作，珍惜和钱亮的兄弟情份与合作的机遇。他和郝可通话的时候多了，见面的时间压缩了一些，有时候郝可也会以有事为由，没有赴曲亮之约。曲亮问过郝可她的电话为什么那么多的问题，她都以亲戚、闺蜜、朋友多为由支应，可其实她所说的人，曲亮并不认识几个。

某日下午，曲亮临时外出给客户送东西，路过西单大悦城，看到一对男女从对面马路悠闲地走着，男的搂着女的，女的拦腰搂抱着男的，他们好像在聊着什么，很开心、很高兴，男的还会停下来用另外一只手揪那女的鼻子，很亲昵。“那不是郝可吗？没错！”曲亮浑身上下的毛孔都撑开了，毛发都竖了起来！他直接冲到他们面前，都没有看清那男的长什么样，就向郝可甩出一句话：“你好多情呀！”然后扬长而去，身后听到那个男的声音：“他谁呀？”“一个同事……”

郝可找到曲亮，想好好聊聊。

曲亮知道她现在主要做的是金融信贷方面的事，认识很多客户，三教九流，不乏牛鬼蛇神之辈。郝可觉得曲亮自己可支配的时间少，不能多陪自己，自己也要活着，也要做事，也要吃饭。曲亮解释，现在辛苦的工作是为了攒下积蓄，为了和心爱的人一起更好的生活，他理解郝可从事的行业竞争激烈，也有很多潜规则，但他奉劝郝可，不用“贴身服侍”！提到这些涉及操守和脸面的事情，郝可自然很抵触，最后恼羞成怒，两人不欢而散。

垂头丧气的曲亮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跟钱亮说了，他表达的最终意思是：只要郝可收敛自己的言行，他依然会疼郝可，会爱她。他需要清静两天，钱亮很冷静地劝慰他，感情的问题，只有自己想清楚才能走得出来，“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

次日，曲亮说要走，要离开这座失望的城市，经过钱亮痛彻心扉地再三劝说、挽留无果，钱亮从保险柜里取出所有的现金，放在曲亮面前，“你一人在外，好自为之，钱没了还可以挣，你随时都可以回来。”回过头，含着眼泪，把曲亮要走的事情给郝可发了信息……

楼下车站，郝可堵住曲亮，

“你为什么要走？！”

“我觉得没意思，这儿的人都太假！再这么呆下去我会憋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