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还不清的债（2/2）

“离歌？”沈沐凡眼皮子跳得更厉害了，故作不知地岔开了话题：“这跟离歌有什么关系？莫不是他差事没办好，惹玉儿生气了？”

沈沐凡面露怒意道：“那朕便将离歌调离了你身边吧，省得他总是惹你生气。”

“离歌就是云天歌，云天歌就是离歌，当初师兄得知我回到了云岚，所以才变了声音样貌，隐藏了学自师门的剑术，来到云岚当了我的侍卫保护我。”

沈梦遥再也不想同沈沐凡打哑谜：“我一直都很奇怪，为何皇兄你最初见到离歌的时候，一眼就看中离歌，觉得离歌最是适合当我的侍卫，还为了测试离歌的本事，弄了一场什么侍卫殿选的比武。皇兄，我对你的了解，并不比对师兄的了解少。这么些年，若不是你故意隐瞒师兄不在天阙的事，我或许早就察觉到离歌就是师兄了。皇兄，你瞒得可真是好极了！”

沈梦遥最后的一句话，已经隐隐透出了怒火。沈沐凡脑子里转过了无数个为自己开脱的理由，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沈沐凡叹了一声，刚想解释，却见沈梦遥挥了挥手打断了沈沐凡的话：“够了，我不想再听解释了。皇兄，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以前，我是被别人骗，现在，我却是被自己最重视的亲人骗。我沈梦遥这辈子也真是过得悲哀，连听一句真话都如此奢侈。”

沈梦遥说着，眼眶里涌上了泪意：“我从未为师兄做过任何事，可没想到在我选择离开天阙之后，还连累师兄放弃了一切追到云岚来。我这一生里欠了师兄的，恐怕是再也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