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改变（2/2）

“好，其实我每顿饭都吃的很饱的，牧轩的手艺你也知道啊，想吃的少都可能。”

“牧宇，你也在减肥？脸色看起来这么差，最近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还好。”牧宇最近惜字如金。

“莫凡你和牧宇都出去晒晒太阳，不能总是在屋里闷着，牧轩，你跟我去花房看看，我新买了两盆兰花，你帮我看看怎么样。”

“最近出什么事了？”奶奶问。

“没什么。”

“你也学会骗奶奶了？两个人都是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没事才怪。”

“奶奶，他们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如果他们能处理就不会拖这么久了。”奶奶责备到。

“谁还没有个心情不好的时候呢，您就当是他们在演戏好了。”

“这事绝对没那么简单对吧，否则你也不会听之任之。”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这园子里的景倒真应了这首诗境，这花开了一茬又一茬，但没有一朵是常开不败的。”牧轩轻描淡写的说着，奶奶却心领神会，眉间不再那么舒展了。

“其他的你不用管，你的身份也不好干涉太多，好好照顾小凡。”奶奶眼里闪现一丝果决。

“我知道。不过奶奶，人生五味，酸甜苦辣咸，如果一味只是停留在甜上，未必能够体会到可贵，人活着多吃些苦才会学会珍惜。”

“也许我一开始就错了，你才是莫凡真正值得托付的人。”

“奶奶没有错，因为您深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她，把婚姻这步棋放到我这里最多也就是锦上添花，而放到不确定的位置上才能让它发挥最大的作用。”

“他确实不如你，我是怕他伤了莫凡。”

“我不会允许他那样做的，所以奶奶，即便是干涉也要适可而止。”

“放心吧。”奶奶拍了拍牧轩的手，重重的点点头。

“这株樱花今年开的好繁盛。”莫凡和牧轩沿着小路走到樱花树下，一阵风起，花瓣纷纷扬扬飘下，春日阳光下，淡粉白的花瓣落在两人身上，头上，地上也铺了一层似雪如绵。

“樱花最是率性的，盛开的时候尽情绽放，凋零的时候也绝不留恋。”莫凡仰起脸，任花瓣落在那张瘦削出棱角的小脸上，她闭着眼睛的样子极美，不施脂粉的她肌肤不亚于这花瓣娇嫩，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一片暗影。

“春天会产生许多憧憬与想法，就如这花一样，往往来不及开盛就被风吹落了。牧宇，是你变了吗？”莫凡问出憋在心里久久的话，她不是那种能忍的人。

“季节都会更迭，人自然也会变。”

“人是在变，但人心不能轻易变。”莫凡伸手从他发间取下一片花瓣，将它放在手心，似人心，轻薄而脆弱。

“我们好好谈谈吧，无论什么事情我觉得都应该一起面对，我是一家人，是夫妻。”

“我可以自己处理。”牧宇拒绝着。

“在你们眼里我永远都是头脑简单想法天真的小女孩，可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的妻子啊，无论是多么困难的事，我也想和你一起分担啊，这样我才有存在的意义。“莫凡迫切的伸出手想去拉他的手，表示自己的坚决的态度。

“我还有事，先走了。”牧宇转身走的毫不迟疑，身后那双手却停在半空中。

望着大步离去牧宇，莫凡仰起脸，好让泪水不能轻易滑落，有花瓣簌簌落下。莫凡想大声叫住他，想痛快的大哭一场。

“没事的，都会过去的。“她劝慰着自己，却抵不住内心痛苦不堪，双手掩面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