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最安全的地方（2/2）

“嗯，莫凡待谁都很好。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你是说绯闻的事吧？“

“你明明不是那么荒唐的人，为什么要制造那样令人生有污点的绯闻，你明知道这样会让你声名狼藉，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那样做。“若熙有些咄咄逼人，说完自己也察觉到过分了。

“对不起，我说的可能太过分了，可是我是真的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

“你就当我是偶尔任性吧。“

“怎么可能，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

“也许是我隐藏的深呢。“

“不可能，我知道的牧轩绝对不是那种花心乱来的男人。“

“你很了解我吗？“牧轩突然觉得若熙的这种关心让人有种压迫感，或者说是似曾相识。

“我当然了解你，如果你是那么容易被美**惑的人，那当初为什么喝了被我下了药的水都没能把你留在身边呢，宫牧轩，你到底对她有多执着啊。”若熙心里想着。

“即使我们没有见过几面，但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这件事情你一定有苦衷是不是？“

“谢谢你的信任，不过我最近总是在想一句话：我若成佛，天下无魔。我若成魔，佛耐我何。有时候是需要我们拿出一些勇气来尝试改变，否则真的会错过一切的。”牧轩沉吟着，月光下他的脸显的格外的飘逸出尘，眼神明净而坚定。为什么一直以来对这张脸，这个人始终念念不忘，当初逼不得已的离开也没有断了对他的想念，她爱他，如他爱莫凡，是深到骨子里痴迷，无数次她想如果她是莫凡，该多好，这种想法多了就成了执拗，于是她就真的让自己变成了另一个莫凡，希望能够陪在他身边。

“若熙，你没事吧？”牧轩看到若熙眼里隐隐有泪水。

“我没事，我只是觉得特别心疼，你如此作践自己饱受非议，就觉得特别心疼。”牧轩愣了一下，他不是石头，而这个女人屡屡表现出的心疼与焦虑是因为什么，他比谁都清楚，也许正如牧宇所说，她的出现不可能是巧合，可是面对她的泪流满面他还是心软了，尤其是与莫凡极为相似的这张流泪的脸，他一时有些恍惚了。

“傻瓜。”他轻轻说，拿出手帕替她擦去泪水。

“牧轩，我不管你是佛还是魔，我只想陪在你身边就好。”若熙这句话是真心的。

“抱歉，我有爱的人了，若熙，像你们这么善良的女孩子一定会遇到属于你的幸福的。”

“我什么都不要，只想陪在你身边。”

“对不起，如果你需要我会帮你安排一个合适的工作，时间不早了，等下我会安排司机送你回去。“牧轩将手帕放在她手里，转身离开的时候听到若熙啜泣声，他没有犹豫的朝客厅走去，他心里只有一个莫凡，其他人连配角都不必出现。

“哥，最近桃花运很旺啊。“倚在客厅门口的牧宇在他擦肩而过时揶揄着。

“春天已经过去了，再说我眼里也只有一朵桃花。“牧轩淡淡的说。

“你确定那一朵在你手上？“

“不，她在我心上，绽放的无比娇艳动人。“

“不愧是宫家最有才华的人，随随便便说一句话就能华丽丽的取胜。”

“牧宇，你最近倒是一反常态，对人对事不那么苛刻了。

“因为要想让那朵花开的更美，就要好好呵护才行。“两人明明是情敌的关系，却不知道为何无法真的形成敌对的状态。

“凡凡，你是不是心里埋怨我没有阻止牧宇那么任性。”

“没有，奶奶，其实我早就该独立了，这么多年来一直依赖在你身边，过着随心所欲的日子，这样是不对的吧，奶奶为我操了那么多心，我怎么可能会怪你呢，我觉得我这一生都无法偿还您对我的养育之情，其实我最难过不是要独自面对生活，而是不得不离你们那样远，明明都在一个城市，却无法相见，那种离别和距离才是最让我痛心的。“

“你怨牧宇吗？“

“我也不怨他，他也是为了我好，作为一个成年人，我应该有独立面对生活的觉悟，只是被奶奶宠惯了，总是没有勇气踏出家门，虽然我现在还没有能力来养活我自己，不过我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你还记的我跟你说过的事吧？“

“呵呵，我想我是无法完成你的心愿了。”莫凡不好意思的笑笑。

“以我现在的状况，我想我是无法站在他身边的了。”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牧宇对你的一片苦心。”

“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可是奶奶你有没有想过，牧宇哥哥的婚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即使奶奶不反对，家庭成员不反对，可是现实中宫家要接触的人和关系那么多，我的出现只会让宫家站在风口浪尖上，根本不利于发展和壮大，那样的我该是多余的吧。”莫凡起身跪在奶奶脚边将脸贴在奶奶膝头，奶奶伸出手抚过她柔软而光滑的头发。

“我离开宫家住进地下室时才发现，我和他之间简直比一个银河系都要遥远，我不是灰姑娘，我也没有水晶鞋，虽然我们在一起时吵吵闹闹过，也快乐过，可是谁又能说未来会如何发展，终有一天当他发现我的存在只是牵绊时，我该怎么办?如果他遇到更对的人，我又该怎么办，我做不到像牧宇妈妈那样无私，到时候我只会恨他，怨他，我不想让自己演变成那么可怕的人，明明起初一切都那么美好的，我不想看到那样的结尾。”

“奶奶，我只想把我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好吗？“

“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你放心，你是奶奶从小看大的，我怎么可能勉强你做不喜欢的事呢，你去把牧宇叫进来吧。”奶奶拍了拍她的肩膀。

“奶奶谢谢你。”莫凡眼圈泛红，站起身朝外走去。

“凡凡，那个长的跟你极像的女孩子，你和她认识多久了？我听说你们还做了亲子鉴定。“

“哦，是啊，因为长的实在是太像了，我俩又都是孤儿，我在想会不会我们从小分开了，不过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长的是很像，但又不像。“奶奶思忖着什么嘀咕着。

“什么？“莫凡没明白。

“再像的人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别人我不敢说，但你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孩子，但这也是缺点，你以前一直都太单纯，以后要独立面对人和事就要多考虑考虑，万事要小心行事。“

“在奶奶眼里，我居然也有缺点了。”莫凡笑着说。

“偏偏你这个缺点是奶奶最喜欢的。”

“我知道了，那我出去叫牧宇了。”

“看来还是哥了解莫凡。“牧宇听完奶奶的讲述长嘘口气叹息着。

“他们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小宇，上次你跟我说的话我认为也没错，我们宫家确实没有权力把自己的利益绑架到莫凡身上。只是可惜了，真的太可惜了，已经退了一步看来还是行不通，唉，也不知道今后会怎么样。“奶奶似乎是自言自语。

“奶奶，您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牧宇疑惑的问。

“没什么，目前来看你好像要被淘汰出局了。你居然也有这么怂的时候，唉，看来我也看错了人。“奶奶居然调侃起牧宇了。

“现在下定论还太早了吧，偌大的一个集团员工几万人，如果连一个人都搞不定，奶奶敢将宫家交给我打理吗？“牧宇不服气的说。

“你别不服气，别看你管的了几万人，但未必能左右一个人，其实把莫凡交给你远不如交给牧轩让我放心。你你这个人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太冷酷无情，不如牧宇温柔善解人意。”

“奶奶，你总是不按规矩出牌的真的让人很困惑啊，明明只有一个宝贝，却许下两家。我总感觉这背后有更大的阴谋啊。“牧宇眼珠转着，想从奶奶表情里找到一些暗示。

“就是因为只有莫凡这一个宝，所以才想让更优秀的人拥有她。“奶奶自然知道这个孙子不会轻易放手，可是在笑容里也饱含了一丝愁怅，她不敢再想下去了，随遇而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