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记忆中的初吻（2/2）

“你还不是仗着自己长的好看就把别人当垃圾一样看待。你要是神仙，就请你远远的挂在天边去，少在我们凡间做乱，更不要干涉我的生活。”莫凡被卡的声音有些暗哑。

“你怎么过是你的事，但目前不行，如果你任意胡来，奶奶要追究起来我百口莫辩，所以，就当我给你点教训吧。”牧宇说完没给莫凡思考的时间，他用嘴堵住了她的唇，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吻的霸道而凌厉，莫凡吓傻了，完全没有招架的任他的舌横冲直撞进来，吸吮肆虐的令她感到窒息与疼痛，她睁大眼望着，眼前却一片空茫，她的两只手就飘浮在空中忘了推拒与反抗。

“不是只想小小的教训她一下吗？为什么身体会如此不由自主的想征服她所有。”牧宇一向清明理智的大脑闪现出这个想法的同时，手却下意识袭上她的胸，莫凡才回过神来，喘息间重复着“混蛋，走开”她的两只手被他反剪到背后死死压住，一只手蛮横的把控着她的脸，掌心忽然感觉到一股湿热，他停了下来。看到莫凡在无声的哭泣着，眼睛虽然紧闭着，睫毛颤动间却流着泪，她被吓坏了，真的吓坏了。

牧宇看着泪水不断涌出的莫凡心突然疼了一下，她的嘴唇都在颤动，不是整个身体都在打颤，为了不哭出声来，她将自己的拳头堵在嘴边，显的那么楚楚可怜而无辜，像是一头待杀的小鹿，满心绝望却止不住内心的恐惧。他伸手揽她入怀，她依旧颤抖不止，他把她揽在胸前，紧紧的抱着她的身体，试图缓解她身心的颤栗，将她的小手从她嘴边拿开，豁然看到因为惊惧而被自己咬的伤痕累累的手背，他想将它放在唇边却还是放弃了，紧紧用自己的手包容了她，怀里的莫凡终于痛苦失声，泪水沾湿了他的衬衣，他轻轻用手摩挲着她的后背，不说一句话任由其哭过痛快。

等她哭累了只剩下哽咽，他轻轻在她耳畔呢喃：“对不起。”这三个字对他来说是挑战，他这样高傲的人何曾对他人道过歉。

“你太过分了，这可是我的初吻，就这样被你给毁了。”除去最初的惊吓，莫凡知道牧宇不会对她如何，他可是一个清高到不可一世的人啊。她回想了下今天晚上自己确实犯了大忌，违反了约定之后，还暧昧的摸了他的脸，换作其他男人肯定会理解为她主动示好，在他想转身离开之际又拿他最不喜的言词去刺激他，外表的华丽向来为他所不耻，他甚至还跟整容医生沟通过要改变这样容易给人错觉的面孔。莫凡就是这样一个好女孩，她善于做自我批评，然后站在别人的立场来判断问题。

事情既然如此，就算他不跟自己说出石破天惊三个字“对不起”，她也决定不再计较太多了。可是一想到自己遭遇的这一切不亚于被猪给啃了，心又有所不甘。

“居然在意的是这个。”牧宇让莫凡弄的也有些脑短路了。

“如果我说我也有点亏，你信吗？”他此刻的表情有些窘迫。莫凡瞪了他一眼，眼神里透露出来打死都不信。

“好吧，我承认这不是我的初吻，事实上这也不是你的初吻。”牧宇将头转身窗外，不知何时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从容自傲的牧宇竟然添了一分无措。看着他这个样子，没心没腑的莫凡有点想笑，可是想想此刻笑了岂不是就让他不在意了，于是强忍着掐了自己一下，许是掐的狠了些，眼眶里又有泪水凝聚起来了。牧宇看她这么伤心，忙不迭的解释。

“你刚到我们家的时候，才三岁多点，然后奶奶问你最喜欢谁，结果你冲着我就要抱抱，然后……”关键时刻牧宇不再说什么了，剩下的内容只能由莫凡自己脑补了。

“呃……原来我那么小就懂的那么多了。“莫凡无语。

“你爱我吗？”莫凡突然想到奶奶的愿望，她问的坦荡无比。

“不。”牧宇豪不犹豫的回答让刚刚还羞怯的莫凡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你就别来招惹我。”颜面碎成渣的莫凡一把推开他，跑回房间去。

灵光一现：

“凡凡，你看看这么多哥哥姐姐妹妹，你最喜欢谁啊？”奶奶问，全家都围坐在一起，大人小孩儿齐齐看向这个陌生眼睛却生的奇美的还有些微胖的小女孩儿，莫凡似懂非懂的看了看众人，将目光直接锁定在一脸冰霜凤目冷傲的牧宇身上，她灿然一笑朝他而去，他目光里透露出来一股杀气，看她步步紧逼想退后一步却因为内心强大而执拗的选择一动不动，莫凡上前一把抱住他，将小手搭在已经高她一头的牧宇小小肩膀上，颠起脚轻轻的吻了他的唇，那一刻如春来花开，满室清香。他忽略了祖母频频点头，忽略了大人们的哄笑，忽略了同辈人吵闹声，眼里只有这个一脸甜笑目光澄澈的女孩，和她有些婴儿肥的小脸。

“看来打小我的审美观就很正。”莫凡翻来覆去，脑海浮现出自己臆想的影像，记忆肯定是回不去那么久远了，只是她忘了，曾经那样走向牧宇的她是因为小小年纪的牧宇脸上呈现的那种冷漠与倔强，唯独他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嬉笑闹耍，他永远像个局外人一样伫立在远处，散发着阵阵寒意。这股寒意她感受到了，那是一种内心的孤寂，作为同样孤寂的她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明了了，于是才会走向他，才会给他一个拥抱，甚至想用自己的一丝热度去温暖他的冰冷。

同样辗转的牧宇脑海里定格着那个画面，他大莫凡5岁，春节前夕，大家都聚在一起一团和气热闹，孩子们更是欢天喜气的绕膝而欢，可是他却被父亲叫书到书房告诉他再过半年，即将去美国读书，他没有拒绝哭闹，也没有找祖母求情，他知道在这个家里他是多余的。

莫凡来了，一个外人都可以这样融入这个家族，而他却不得不离开，他冷冷的望着她，也许还有一丝恨意，可是她却用那柔软的眼神看向他，并向他扑了过来抱了他还亲了他。她唇上的暖让他在整个冬天忘了冷，冰封的心好像在刹那间射进了阳光，这缕阳光甚至在他离家之后，困苦之时，难熬之际都发挥了最大的作用，只是时间久了，阳光失了温度与亮度，心又封上了。可是就在刚才，那种感觉又重现了。

“这是爱吗？”他想起莫凡问他的话又扪心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