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札 陷空阱狡狐设局 非仗义推案扬名(上)(1/2)
玄天第13纪(圣心纪),第98年,十一月初八,阴。
我叫雄天恨,万壑谷昊狮天应堡少堡主。原天生魂。
自我二十三岁被父亲传以继任之责,便随父亲学习诸多权衡治理之术。玄天界善和天应曳云鼎立之势由来已久,早年父亲事必亲躬,一再告诫我不可轻动此局。然而这几年里,他突而醉心于闭关练功,门中事务,多由我经手。
山曳云庄并不可怕,一个刚愎自用不肯服老的任曳云和一群草莽肖小;善和门更是只能自恃着千百年传承的那点微末基业卖弄人前的跳梁小丑。
天应堡雄倨玄天界四十多年,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天纵顽劣,但叫有父亲在,他又岂敢越雷池一步?今夜来妩烟楼砸我场子,且当他是小孩儿耍泼罢了。任镜亭来闹事,也只是自取其辱,不足一哂。
却是他身后突然出现的这人,散发着无尽的狂气,令人生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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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在不断增压,随时都有爆裂之虞。雄天纵依旧按兵不动,乐得坐山观虎。任镜亭一双清俊的眸子紧紧盯着雄天恨中庭以下部位,暗暗摩挲着掌心的细汗。
雄天恨笑着,比任何时候都笑得轻漫。要置这小子于死地不难于拧烂一只蚁子。但他必须找一个最光彩的方法来拧,得罪曳云山庄并不可怕,只是他从不落一话柄于世人!
雄天恨阴沉的脸色乍然朗了,慢慢立起身来长叹道:“很好!后辈小子之中,你这样的血性男儿,也是难得。你来我妩烟楼踩了我的场,撕了我的面子,还想带走我的信使,我雄天恨若这般依了你未免也太‘软弱可欺’!我若当众与你动了手脚,又难免辱没了贵庄---嗯?是不是?”
他淡然地轻笑了一声,沉吟道:“不如这样吧,事情既由我的信使引起,自当属我理亏。我先让你打我三拳,我再还你一拳。俱各不能还手!”他特意地伸指向任镜亭示警,继而道:“那,你若能三拳打倒了我,便是我输;若打不倒我还能挺过我一拳,便也算我输!我便将尹华生交由你处置,你看怎样?”他双目异光炯现,笑得烂漫无比。
众人闻得此言,无不沸然。谁不想看看这般稀罕的两个人打这般稀罕的架?
任镜亭斜睨着雄天恨不无诡诈的笑颜,心里也不由得打鼓。他虽生于武林世家,自幼勤操武学,但却没有对敌的实战经验,谁想这头一遭便是如此强硬的对手,要想退缩却已是万万不能,况且对方开出了如此诱人的“彩头”。
他沉下眉来飞快测算了一番,突然挺起胸道:“好!我们便一言为定,若小侄侥幸胜了,还请世伯践约便是!”
雄天恨嘿嘿笑道:“一切依你。你——这便出招吧!”他轻描淡写地掸了掸身上衣袍,长身背手而立。
厅上人声立时消匿,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二人。任镜亭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轻抱一拳道:“如此,小侄便得罪了!”语音甫落,压掌的左拳内勾,右脚下挫蓄力,一招“霸王敬酒”飞身纵上,右拳径往雄天恨膻中气海擂出。其势之凛锐不可挡!最简单的招式往往最有效!
厅上人众惊呼声中,闷然一声吭空之响,任镜亭兴奋的眸子立时转作了死灰色。
再看那雄天恨,双眼微眯,神情怡然,竟笑得如沐春风般惬意。场上人众立时懵了。
雄天恨咯咯笑道:“贤侄你太客气了,我胸口不痒。你尽管使足了力气打,机会只有三次,浪费了岂不可惜?”他笑言似针,扎得任镜亭双目血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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