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想打架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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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程程刚接手这个学校寄予厚望的文科重点班时，就从高一的各位老师嘴里知道了几位还算知名的人物，其中就包括这位胡粤专门来推荐的甄现实。

文科没有数理化那样全国的竞赛，也没有一个确切的衡量标准，伯乐全凭自己的经验和感觉来选千里马，冯程程是个年轻老师，所以她压力也很大，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押错了宝。

她确实仔细留意观察过甄现实，但结果却并不十分令人满意。论做作业和刷题，甄现实不够认真，甚至有些懒散，还有文科生共同的软肋——数学，她学得很头疼，唯一有点不同的是，她的作文写得不错，而且有那么点不大按规矩来的感觉。

胡粤嘴里的“有灵性”，冯程程这半个学期来，没怎么找到。但今天这么一试，她心里却有底了。她相信了甄现实的才华，但很奇怪，后来的考试范文，她很少再读甄现实的，虽然仍旧给出了高分，但却不过分提倡她的写法，反倒是几个分比她略微低些的，她会在班里反复读，还贴在了两边的墙上。

甄现实那点儿不可复制也不可学习的“天资”，冯程程承认，但于高考而言，她并不相信她。

有时候，“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也是不准的。从业仅八年的冯程程，在看人这方面，竟然胜过教了半辈子书的胡粤。

但那时候的甄现实根本不知道这些老师之间的揣测和猜想，她的生活，被上课，写作业，写课表充满着，做完这些平淡的琐事之后，她还要抽出时间来去十班门口专门偶遇一下生化怪博士。

在吴理想被抓去辅导竞赛之后，甄现实再遇到他就像中彩票一样难了。哪怕是第二节课间的跑操，也常常看不到人了，甄现实开始忧虑了，还专门把穆远从教室里叫了出来，小声地问他：“那个，我最近好多天，都没看到吴理想了。”

穆远露出一幅很懂的样子，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怎么了，你想他啦？”

“没有，”甄现实脸红了，“哎呀你说不说。”

“他又加上了物理和化学的竞赛，就会忙一些，所有的课余时间都拿来做竞赛了，别说你了，就连我都常常看不到他人呢。”

“啊，”甄现实一点也没想到，“怎么会这样？”

“要我说啊，这种时候，你得给他多补补，没事儿就陪着他，你没看到他最近瘦得，都脱相了。”

甄现实没空理会他话里那些误会的意思，就兀自地转过身走了，脑子里全是他瘦脱了相的样子，半是心疼半是难过，走路都是用意识在挪动。

终于，一个不小心，甄现实和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她还没来得及抬头，一看到那个熟悉的板鞋和系得一长一短的鞋带，就知道是他。

很奇怪，两个撞在一起的人，却一点分开的意思都没有，就那样保持着撞在一起的姿势，像两尊蜡像一样。甄现实抬头看着吴理想，大脑一片空白，好像硬盘里存储的一大堆文件，全部都损坏掉了。

顿了半晌，她幽幽地说出了一句：“你是，长高了吗？”

吴理想差点就一口水喷出来了，“是啊，所以视线里就没看到你。”

“哦。”她点了点头。

“你怎么走路不看路，在想什么？”

“听说你上了很多竞赛辅导班。”她说。

“嗯，物理化学和生物，都上了。”对于甄现实知道这个消息，他是有些开心的。

“挺厉害的。”甄现实还是咽下了那一句，“是不是很辛苦？”

“随便玩着就学了，不费什么事。”吴理想轻轻捋了一下头发说。

他大概是忘记了自己熬了多少天夜，才做完了一次竞赛班的作业，也忘记了从竞赛班上完课走出来时，他腿上像灌了铅一样，一步也走不动，更忘掉了他曾经想去和阿远大吵一架的劲头。

总之就是，在甄现实面前，吴理想希望自己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