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思成疾2（2/2）

皇上微愣，看着冷东辰……突然一阵咳嗽……

冷东辰皱眉看着皇上，只见皇上弯着腰，身体随着撕心裂肺的咳嗽身抖动，脸部绯红，眼眶含泪，越咳越烈，像是停不下来。

冷东辰稍作迟疑，还是走过去轻抚着他的后背。

皇上抬头看着冷东辰，双眼通红，豆大的泪随着剧烈的咳嗽声滚落，颤抖着声音想说些什么，却因咳嗽说不全乎，只隐约听见，“这……是你……第一……第一次”

“你先别说话。”冷东辰边抚边说着。

皇上笑着，突然喉咙一阵腥甜，忙跑到床边吐了起来。

冷东辰跟过去，只见痰盂里面漂着血，比上次多了很多……

吐了血，倒不咳嗽了，冷东辰忙倒杯水给皇上漱口……

“还有多久？”冷东辰突然问

皇上看着冷东辰，“你担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

冷东辰没有说话。

皇上笑道，“死不了。”说着，缓缓又道，“我饿了，你陪我吃饭吧？”

冷东辰稍作迟疑，而后点头。

“王公公，备膳！”皇上嘶哑着声音说着。

王公公见皇上如此高兴，便也开心，笑道，“老奴这就去准备。”

皇上见冷东辰左手拿筷，道，“伤很重么？”

冷东辰瞥了眼右手道，“没事。”

“……我记得你最是喜欢吃鱼，”说着，挑了两块鱼夹到冷东辰碗里。

冷东辰看着碗里的鱼，道，“我现在不喜欢了。”

皇上右手缩了缩，干笑了两声道，“是啊，都十几年了，口味变了。”

冷东辰抬眼看着皇上，终究是老了，以前的那些埋怨，那些恨，那些脱口而出强硬的话，到如今，也只剩下不忍。

想着，夹起碗中的鱼吃了起来，边吃边道，“不过，偶尔也吃一些……”

皇上笑着，放下筷子，就这样看着冷东辰。

看着看着就好像看到了他小的时候，恍惚间又好像看到了若絮……

她微笑着，边给辰儿擦嘴边说，“幻儿慢点吃，这有刺，别噎着。”而他每次都会笑着说，辰儿堂堂男子汉，哪有吃饭都怕噎着的道理。

……“辰儿堂堂男子汉，哪有吃饭都怕噎着的道理。”皇上突然笑着说

冷东辰猛怔，缓缓抬头看着皇上……这句话如此熟悉，这个眼神如此熟悉，这个微笑，如此熟悉。

突然一阵晕眩，冷东辰还未反应过来，皇上便倒了下去。

“父皇！”冷东辰惊呼，忙把皇上扶起来，和小太监一起扶到床上。

“太医，快叫太医！”王公公慌乱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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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东辰紧皱着眉坐在床边，太医听完脉，冷东辰忙问，“如何？”

太医起身，道，“回辰王殿下，陛下这是情绪太过激动所至，”说着，又看了看皇上面容，“先前的药已无作用，下官只能下去另配它药。”

“是何病因？”冷东辰继续问

太医道，“劳累过甚，忧思成疾。”

“可能根治？”

“这……”太医为难道，“皇上这病是多年思郁积累，下官只能尽力而为。”

……冷东辰心中早已明白，缓缓道，“你下去配药吧。”

“下官告退。”太医说着，忙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