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Leonard Cohen（1/2）

“马克思主义也是哲学。但是中学书本上的内容只是马克思主义哲学里面很少的东西。”白夜说。

“感觉哲学真的好高深的样子。说起哲学来，许多人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学这东西没什么用吧。”尤泛泛说，她想到选大学专业时亲戚们的看法，大多人都觉得大学选专业，就是看毕业好不好就业，能不能挣钱。

“是啊，大概还是我们国家的文化导致的，功利？不，大概也算不上功利，说现实比较贴切吧。就像经常说的，我们没有信仰，什么有用就信什么。”白夜说。

“最近不是有新闻嘛，有个地方供奉的神像，说是可以保佑路考成功通过。虽然很山寨，但是香火倒是很旺盛。”尤泛泛想起最近看到的新闻。

说起来，中国人确实是这样，常被说没有信仰，但尤泛泛认为这并不是没有信仰，或许是儒家的入世影响了中国人的观念，很多人信的是结果，是事实，不单单是虚妄的故事。

但，或许出世和入世没什么差别，就像凡事总有两面，这两面表面上是对立的，然而物极必反，对立的事物总有一天也会互相转换。尤泛泛在心里想着这些，她也说不太清，但是在心里就这么笃定地相信着所有的事情都不是非黑即白。

但，从小接受到的教育便是，坏人就是坏人，好人就是好人。不管是动画片还是电视剧，如果不知道剧情，直接从中间看起来，就非得问一句，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

做语文题的时候，也常会有反义词的填写，尤泛泛很精通这个。这些都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人们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二元论，许多人看事情就是这样的。

如果不是简简单单地用二元论区别出来，就开始和稀泥，浑浑噩噩过去了就行。

尤泛泛觉得自己或许处在一个思想刚开蒙的状态，但是继续下去会是什么样，她也不知道，或许就一直这个状态，不去探究问题的答案，过一辈子。

“你为什么会选择去德国留学？感觉身边的人去英语国家会比较多。”尤泛泛问白夜。

“啊，因为我学的是法律啊。我们国家的近代法律发展地比较迟，以大陆法系为主。啊，这个大陆是欧洲大陆的大陆。在此之上又吸收了一些欧美法系的东西，同时又根据我们自己的现状制定了一些比较有特色的法条。而大陆法系又称为罗马-德意志法系。以前我们老师会开玩笑说你们中国的法律一半都是抄我们德国的。”白夜解释道。

“啊，原来是这样。感觉自己完全是个法盲，哈哈。”

“我们国家的普法还需要继续努力啊，确实做得不够好。”

“对呀，想想小学的时候学思想道德课，中学开始学政治课，大学学习思修。道德政治都有了，就是没有法律。不知道教育部的人怎么想的。”尤泛泛说。

“其实我们国家许多学法律的学校都叫政法大学，政法学院。先政治，后法律。但是别的国家都是法政大学，先说法律，再说政治。”

“啊，是这样啊。”

“不过我们国家现在也正在加强法制建设，在普法这方面上也在努力，只是我感觉成果真的很一般。”白夜说，他感觉自己像在说教。

“那如果我想给自己普普法，有什么建议吗？”尤泛泛问他。

“我们一个同事开玩笑说应该让所有人都去考司法考试，这样我们国家就不用那么辛苦地普法了。”

“不是吧，这样也太……”困难了。

“开玩笑啦，可以多关注关注中国普法的公众号或者微博，那上面有许多的案例。”白夜说，“不过我猜看的人大多数都是法律爱好者或者法律工作者。”

“其实我以前还挺喜欢看法制节目的，但是现在都拍得跟电视剧似的，就当电视剧看。而且看多了，就发现那些案情比电视剧还令人咋舌。”

“艺术来源于生活嘛。”

“是啊。只是想到那些都是现实生活里面发生的案件就觉得真是可怕。”

“嗯。不过见多了，就有点麻木了。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白夜说，他想起自己上次表达的对于尤泛泛上司去世这件事的看法。

“我觉得算是坏事吧，毕竟是人啊。有感情才是人嘛。但是我们又不能苛责什么，不管是警察，还是检察官、法官和律师，都在做着和阴暗面打交道的事情。这些事情总会让人的感情渐渐淡漠起来，但是我觉得吧，还是要时刻提醒自己的。不过，确实太难了。”尤泛泛说，“哎，多些理解吧。”

“怕是你在那个位子上就不这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