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她衣衫不整（1/2）

急迫地道了谢，方糖和于景快速地往三楼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方糖的心都是忐忑的。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不知道……

终于，他们来到了办公室门口，于景敲了敲门，很久很久都没有动静。

终于，门拉开，方糖激动的增大眼睛，才发现是一个男人，正望着他们。

他细致观察到于景的衣着打扮不凡，由刚才的冷漠表情一下子掐媚道:“哟！是一个少爷啊！欢迎您大驾光临，怎么都不和我的人说一声啊！都没有出来招待你。您这是……”

于景的脸冷酷到极点，完全没有理会他的话，一把把他挤到一边，开门的男人一个趔趄，他们就走了进去。

里面弥漫着浓烈的烟酒味道，还有不可描述的**的味道，一点也不像办公室。

视线昏暗，看不清楚陈设，只能看见一个身材略臃肿的女人坐在中间的沙发上，正面对着他们。

方糖感觉自己的心都揪了起来。

尽管视线不是很清楚，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王慧芳。

“你们是谁？”一个妇女沙哑迟缓的声音传来。

悠悠地像一只鳖慢腾腾地爬行。

方糖觉得说自己是她的女儿一定是不行的，现在她的脸，顶着一张陌生的脸，怎么面对她的母亲？

“婶婶，你不记得我了？”方糖憋着一口气，笑呵呵地说。

只能假戏真做了。

“原来她是你的婶婶。”于景几不可闻地在她的耳边说。

空气中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方糖虽然认出了母亲，却看不清楚她的样子，遂走得离母亲更近些，却震惊地发现，面前的女人，全然是一副陌生的样子。

她的脸像白纸一样抹着脂粉，嘴唇像吸血鬼一样的鲜红，穿着火红的裙子，衣衫不整地坐着，眼睛里是黯淡无神的光……

联想到他们进来时出去的男人，方糖一下子幡然醒悟。

突然感觉有点眩晕，脑袋里像装着沸腾的水，让她踉跄了一步。

于景及时扶住她:“怎么了？”

方糖慢慢地站稳，才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蒸腾起一圈水雾。

她努力憋住哽咽，怕被于景看到，又来纠结她为什么哭。

可是，她是真的心痛。

这是她完全不想看到的样子。

虽然进俱乐部的时候，她努力抑制住母亲做那种事情的想法，她想，母亲一定只是单纯在俱乐部里打扫卫生或者负责后勤的而已。

却没有想到，俱乐部是她看到的**与肮脏，无论怎么安慰自己，还是被现实的刀刃割破。

此时的她，并不恨自己的母亲，她只是被现实所迫，可是，她心底那一片荒凉，却是最最真切的。

“你们是谁？”终于，静默的空气里，有了回音。

方糖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失态，“我是你的侄女啊！婶婶，你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