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生死未卜（2/2）

在夏侯枫情况稳定的时候，夏侯凌就会去陪沐婉芝，沐婉芝见到她来，都会绽开甜甜的笑容，上前拉着他的袖摆，这笑容像极了以前的叶儿，刺痛了夏侯凌的心，可他又不忍拂开沐婉芝的手，因为她怕像顾袭笙说的那样，若是自己都推开了沐婉芝，或许就没有人能唤醒她的记忆了。

沐婉芝总是会很小心地问他：“你讨厌我吗？”

每次夏侯凌的答案都是不，可沐婉芝都会问上无数次，夏侯凌却难得地好脾气，竟也不觉得烦，因为他在沐婉芝的身上看到了叶晗雅的影子，虽然她们俩的性格可能不太一样。

叶晗雅很活泼，整日就是想着去哪玩，去哪疯跑，而从与沐婉芝接触的日子看来，夏侯凌觉得她很安静，就是那种你与她待一起，只要你不说话，她就不会先开口的那种，甚至你在这坐多久，她就会在这无言地陪你多久。

如今失了忆的沐婉芝也是寡言少语，嘴边经常挂着的就是一直问夏侯凌的那句话，夏侯凌有时可以陪她很久，有时却只能陪一小会儿，每次夏侯凌走的时候，沐婉芝也不哭不闹，就那么看着夏侯凌远去的背影，嘴里却还喃喃着：“你讨厌我吗？”

深夜，兄妹二人坐在桌前，相互对视了一眼，夏侯枫的情况并不尽如人意，或许只有那个东西才能救他的命了…

“哥哥，我想…”“你不用说，我知道你想用什么救他。”

“我…”

“我和你想的一样，也想试试那个东西，我今晚就去宫中取来。”

顾袭笙的眸子亮了起来，问道：“真的吗？我还以为哥哥不肯呢。”

“小丫头，人命关天的大事，我怎么会舍不得。”顾凌曦刮蹭了一下顾袭笙的鼻子，无奈地笑道。

那个东西是整个皇宫的重宝，只是已经被损耗地差不多，若不是紧急关头，顾凌曦根本不会将他拿出来，换句话说，如果不是为了沐婉致，顾凌曦就不会花这么大的代价来救夏侯枫。

黑夜，顾凌曦悄悄走小道，回了玉泉国的皇宫。

小笙终于挣脱了那道屏障，屏障的蓝光一消，它无力地跌倒在地面，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七王府如今空无一人，因为七王府的下人都被秘密送到了安全地带，而暗卫全都聚集在军营。

小笙往空中嗅了嗅，尽是一些难闻的血腥味，她想知道沐婉致去了哪里，可是城外浓烈的血腥味加上那股子还残留着的黑气扰乱了它的嗅觉，一时间还无法感知到沐婉致的方位，它只嗅到了夏侯枫的所在地。

用它的小脑袋稍稍想了想，夏侯枫在的地方，致儿姐姐应该就在那里吧，先去找夏侯枫好了。

小笙站起身，肥肥的小身子朝府外跑去。

顾凌曦回了玉泉皇宫，那个地方有重兵把守，只不过他没打算悄悄潜进去，这里是他的地盘，这里把守的人都是顾凌曦的亲信。

今日的那场对战，顾凌曦带兵的事已经被玉泉国上下的百姓知晓包括朝中的大臣，在尹丞相的极力劝阻下，他们终于是接受了顾凌曦的“任性”。

不接受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也无力君王的所作所为，只求玉泉国不要受到影响才好，尹丞相在朝堂上再三保证，他们才稍稍安下心来。

顾凌曦在黑暗中走在那条路上，路上是昏黄的灯光，附近有不少隐藏的气息，不过当他们看清来人后，本是杀意尽显，后又悄悄隐没了，来到门前，四名侍卫行礼，顾凌曦拿出了标志他身份特有的令牌，侍卫们才放行。

顾凌曦此举是以防有精通易容之术的人伪造他的身份前来盗取玉泉之水，这玉泉之水就是今晚顾凌曦要取的东西。

这玉泉水是之前与顾袭笙在切磋医术时偶然在一座冷宫里发现的，兄妹二人发现这水有很好的疗伤功效，甚至能把只剩一口气的人救回来，只是对于这水的由来，他们就不知道了，也没有研究出这水里面到底含了些什么东西，竟然有这等神奇的功效。

顾袭笙与顾凌曦玉泉皇室微服游玩时，就救下了一个被马车严重踢伤的小孩，当时事情发生地太突然，车夫还未来得及勒紧马头调转方向马蹄已经重重地踢到了孩子，孩子本就娇嫩，被踢断了三根肋骨，进气少出气多。

兄妹二人当时都在场，立刻对小孩进行了施救，可是当时小孩已经快接近死亡，顾袭笙急中生智，将自己与哥哥发现的那个圣水喂了一小瓶给孩子，不出半柱香，孩子就恢复了生气，也给接下来的医治争取了时间，事后孩子被顾凌曦送去皇城有名的医馆诊治去了。

没想到这圣水的功效非同一般，顾袭笙就给她赐了一个名字，就叫羽泉之水。

只是当时兄妹二人不知道，这玉泉水是越用越少的，经过他俩大肆的挥霍，救济皇城中的贫困百姓，最后这水只剩下了普通酒坛子那么点分量，知道这个消息后，顾凌曦便把这羽泉之水严加看管了起来，不到万不得已，严令任何人靠近。

之前顾凌曦中蛊几乎死掉的时候，若是顾袭笙能想到用玉泉之水医治顾凌曦，顾凌曦会早些好起来，只是当时她脑子里早就成了浆糊，完全忽略掉了宫中还有这么一个神奇的东西，好在有小笙在，顾凌曦终究是被救了回来。

今夜，顾凌曦算是为夏侯枫破了例，其实如果当时他的父皇还在世或者他能和妹妹早一点发现这水，父皇就不会这么早便去了，顾凌曦站在这玉泉之水前想了片刻。

甩走心中的回忆，顾凌曦拿出怀中干净的药瓶，舀了一些装满了药瓶，而后走了出来，负责看管玉泉之水的亲信们，目送着顾凌曦远去的背影，等到顾凌曦再次隐没在黑暗中，他们则继续站好岗。

顾凌曦一刻未停，赶在太阳刚升起不久后，赶到了皇城，顾袭笙正在替夏侯枫换药，伤口处理地及时，没有进一步恶化，顾袭笙左等右等，见顾凌曦终于来了，并取来了那玉泉之水，明显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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