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惊月夜,秘密的纱幔(1/2)
10月,有太多的秘密等待被揭开,比如苏映月独自一个人的10年下旬至11年12月25日;比如父亲苏煜轩不为人知的感情和他的外养情人兰宁。
9月份的最后一天,霂修砚给康婷打了通电话邀她出来一叙。那时康婷刚刚晨起,没拒绝,定好时间上午10点cm集团楼下咖啡馆见。
“你等着我。”在挂断电话之前康婷主动提出要求。
霂修砚回应说好那个时候他也没空多想什么,直接去楼下的咖啡馆等她。
可康婷呢,她去了哪里?
咖啡馆?
不,她不去。
挂断电话之后她站在卧室阳台上,敞窗迎风,深秋风寒,可扑在康婷脸上,她却觉得无比沁爽。
收拾好之后,康婷开着那辆红色的法拉利直接去了霂修砚的郊外别墅。
康婷喜欢红色,不为别的,因为她是女孩子,女儿红。所以她喜欢。
今天她穿一件白色打底羊毛衫,外套黑色及膝皮衣,腰间系玫瑰花型腰带,黑色高跟鞋,嫣红唇色,一头波浪卷长发。脚踩离合,郊外公路,黑与红之间划过一抹冷色妖媚。
苏映月听到楼下的争吵声,不得已才醒来。
站在楼梯口,一身素白家居装,棉拖鞋与康婷四目相对。
脸色较之昨日苍白了许多。
行静文站在苏映月身侧,眉眼间尽是对这个叫康婷的女人的厌恶:“太太,我都说了不让这个女人进来是她硬闯的。”
与他人无关,这是苏映月与康婷两个人之间的火石较量,目视康婷,苏映月嘴角却含着一抹讽刺的笑,弧度不大,但若康婷有心一定能看的到,毕竟就是送给她的。
虽然脸色苍白但气场仍在。
苏映月开口,却是对行静文的,她说:“没事。”
是的,没事。
她早就知道康婷还会来,就算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后天,或是今后的某一天,早来有早来的好处,她可不是一个愿意等人的人。
康婷呢,站在苏映月的对面,同样与苏映月视线相交,但神情却是极为自然,脱下黑色皮手套开口问苏映月:“怎样,你是想让这么多人在场我公开你的秘密,还是让他们先下去,我们单独说?”
霂家别墅占地面积极广,内部装修奢华,当然请来的家佣也很多。
二十多个,清一色黑色制服,各个妆容精致,训练有素。
身为家中女主人,苏映月用眼扫了眼仅在客厅里有序不紊忙碌的佣人们。终于开口吩咐行静文:“把这些人都带下去,我跟康小姐有话要说。”
康婷猖狂,原本就是来捣乱的,怎在乎言语是否得体?所谓的秘密不管是否真实存在,若叫有心的人听了去,只怕多会生出事端来。
佣人都走了,现下只剩下苏映月跟康婷两个人。
从康婷进屋到现在,茶几上都没有茶,关键是苏映月也没打算给她上茶。
康婷唇角勾起:算了,说不定,从今天以后苏映月就再也狂傲不起来了。
苏映月站在楼梯口,不惧色,反而很大方的朝康婷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苏映月如此,康婷亦然,在客厅里,康婷开始走动,自由如常,仿佛她才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康婷开口:“苏映月,我专门挑了一个霂修砚不在的时间找你,你不觉的奇怪?”
苏映月站在楼梯上,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皇,面容虽然素淡,但却自带一种不容侵犯的气质姿态。
有什么好奇怪的?
心是这样想的,可是如果当即揭穿了,这个游戏还怎么玩下去?所以她哦了一声说:“别告诉我你是因为怕霂修砚,”苏映月笑了,“这可不像你!”
如果只听前半句,康婷还可以态若平常,但到后半句康婷的神经不由的紧张起来:有种极坏的情绪堵在康婷的胸口,苏映月,她似乎已不再惧怕,现在这般清冷的眉眼,强大的气场,终于使得康婷意识到苏映月并不是善茬。
苏映月呢?
她笑了。
唇角微弯,那抹笑太过复杂,有神秘,有狠戾,也有嘲讽。那抹笑像是深夜里翻滚着巨浪的海水,表面看似平静,内在渗人。
因为那抹笑,康婷头皮发麻,以至于苏映月从她身边走过时她不由的打了个颤。
站的累了,苏映月就坐在康婷身后的沙发上。
康婷僵了一会儿,终于转过身来看着苏映月。
苏映月要坐,她就偏要站。
居高临下,总要压她一头。
殊不知她这一切在苏映月眼里就是个笑话。
苏映月曾想像康婷这般美貌的女子为什么不得霂修砚喜欢呢?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论接触时间长短,了解程度,康婷都比她有优势的多,可是霂修砚就是没选择她。
现在苏映月明白了,这个看似拥有一切的美艳的世家女,实际上却是一个骄纵任性,永远长不大狂妄的想要所有人的焦点都汇聚到自己身上的薄凉女。
这样一个女人,哪一个男人爱上了都会是一场不小的灾难。幸好,霂修砚机警。
在很近的距离里,康婷目光落在苏映月隆起的肚皮上,一度让她觉得很刺目。但,却是她的筹码。
康婷蹲在苏映月面前,伸手抚摸苏映月的肚子,然而正如她猜想的那样,在快触碰到的那一刻,被苏映月竟然警惕的躲开了。
呵呵,她还以为四年后的苏映月有多厉害,没想到还是那副老样子。
康婷抬眸看向苏映月,漆黑的眼眸添上一份独属于女人的魅惑,若是男人定会沉沦,若是女人只会敏感认出那是毒计上心头。
果然,下一秒,苏映月眼中的康婷没有歇斯底里冲她大喊大叫,没有污秽诋毁的言语,只有略微沉吟而后轻飘飘的耳语:“苏映月,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就在数月前戴佩瑛,你的婆婆她开始怀疑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霂家的种。并以此威胁霂修砚,如果不跟你离婚,那她就会跟霂非凡离婚,你说在你跟亲生父母之间霂修砚会选择谁?”
自05年得知苏映月的存在,康婷心生妒意。
因为霂修砚,明里也好暗里也好,康婷自发觉得除她之外,霂修砚身边不能再有其他女人。
家世身份在那里摆放着,她有的是方法对付这个叫苏映月
05年康婷输了,不是输在计谋,而是输在霂修砚身上。
霂修砚把苏映月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每次一出手都会被霂修砚提前警觉。
于是霂修砚对苏映月的保护便成了她日后的毒药,霂修砚对苏映月好一分,康婷就会对苏映月恨上十分。
05年到14年,康婷的血肉之躯一直被嫉妒的毒液侵蚀着,她想要了苏映月的命,就算不然,拉着她一起下地狱也好。
14年9月30日这天,她胜利在望,也许她赢了。
康婷成功的看到苏映月在她面前默默的闭上眼睛,那种神情是无力的,像是一个濒临在死亡边缘的人,无助的想要活下去却有没有人救她。
这样的苏映月完全没有了嚣张的底气,她之前身穿铠甲,无坚不摧,宛如沙场上无往不利的女将军,但康婷的一番话宛如敌方阵营的一把利剑,直穿她胸口。
苏映月是有弱点的,她不喜被疑。尤其不喜被家人疑。
且不管这话是不是康婷有意挑拨,有关亲情,苏映月听到后心里终归是不舒服,身上有些冷。
戴佩瑛说孩子不是霂修砚的。
苏映月眸子红了,真想哭。
短短的时间里苏映月突然想到世事无常,造化弄人,若父亲还活跃在商场,她便还是那个尊贵无比的千金小姐哪还有人敢对她指手画脚。
因此,婆婆对她的不尊重里含着这样一种成分。
过了一会儿,苏映月整理好情绪,睁眼。
对着康婷开口:“关我什么事?”
“什么关你什么事?”康婷皱了眉,此女内心到底有多强大竟可铜墙铁壁难伤分毫。
羞辱至此,她到怀疑苏映月此刻是否正常。
身子繁重,但不影响苏映月,她完全可以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苏映月净身高不低,穿着棉拖鞋更穿着高跟鞋比起来,几乎是同等眉眼。
她在康婷急促的呼吸中不温不火的开口:“他们要离婚关我什么事!”
康婷难以置信的迎上苏映月的眼眸:漆黑狡黠,一丝丝狠意就那样大摇大摆的跳出她眼眸。
除了无情冷血,康婷想不出还有什么词可以表示苏映月此时的行径。
“修砚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康婷退后几步朝着苏映月大骂,做心痛状,似乎在为霂修砚不值。
虚耗了太多时间,苏映月着实有些疲惫,她要走,却在经过康婷身边时被她掐住了手腕。
不是握,是掐。可见康婷是有多恨。
苏映月也是血肉之躯,明显感觉到有指甲嵌入肉里的痛,迫使她皱了眉,再好的情绪也被康婷捣毁的所剩无几。
康婷的声音似是打铁炉子里蹦出来火苗,激烈无比,却要强力压从齿缝里面蹦出来的言语:“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霂修砚听到了你如此无情无义的诅咒他的父母,他会有多么心痛,说不定真的会跟你离婚。”
苏映月怜悯的看着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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