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凶手（2/2）

苏老夫人厌恶地看了阿言一眼，别过头，不愿再让她恶心自己。

“不，不是我！”

阿言感到又委屈又害怕，眼泪争先恐后地流出，想要挣扎着逃脱婆子用力拉拽着她的手。

没人听她解释，她最终挣扎不过，被押着进了苏府昏暗的地牢。

**

夜晚，李姨娘悠悠转醒，她摸了摸自己的头，感觉有点昏沉。

有点埋怨自己，早知道给自己下的药份量应该再轻点。

想起今天早上的事，她心下一阵舒爽，头脑也轻快了不少。

今天早上一听到苏云氏那边传出中毒的消息，她立刻带着兰儿把鸡汤喝了下去。

如果一切都按照计划走，那么——

现在苏云氏那个贱人应该死了吧？

“姜嬷嬷。”

她出声想要唤姜嬷嬷过来询问情况。

姜嬷嬷本来靠着床沿打瞌睡，听到李姨娘唤她，立刻惊醒，凑上前去。

“苏云氏那个贱人死了没？”李姨娘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

姜嬷嬷支吾着，不知该怎么回答。

“出了什么变故？”

李姨娘心里一紧，苏云氏没死？

不可能的，她明明记得她下的断肠草分量很足，喝下去绝没有可能再活下去。

“一开始，大夫确实说没救了。但是，大小姐养的那只猫古怪地很，居然把毒吸出来了，夫人之后就醒了。”

姜嬷嬷面露古怪之色，一五一十地把她从其它丫鬟那里听到的消息禀告给李姨娘。

李姨娘拽紧被子，眉目中尽是不甘。

突然，她又想起什么。

“今天是府里的刘大夫给我和兰儿诊治的吗？”

姜嬷嬷心知不好，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实情。

李姨娘见她犹豫，心里突然一阵烦躁。

“照实说！”

“不是，是老夫人从府外请来的大夫。”

姜嬷嬷不敢再隐瞒，连忙回道。

“那府里的刘大夫去哪了？”

李姨娘心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李大夫去了别的地方。

“他一直在夫人那，老爷说让他候在那，夫人有什么情况随时传召。”

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

李姨娘觉得心里冰凉冰凉的，就像结上了一层千年的寒冰，将她的整颗心都冻住。

够了，够了，这些年做的荒唐梦该醒了。

原来，自己和女儿的命在那个人心里，比不上云燕一根毫毛。

自己汲汲营营这么些年，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到底又得到了什么呢？

泪水毫无征兆地从她脸上滑了下来。

她顿时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蠢的人，蠢得无可救药，蠢得不知死活。

“姨娘，你也没有输的太彻底，那个叫阿言的丫鬟已经被抓起来了，老夫人说要把她送官府，估计她也离死不远了。”

姜嬷嬷不忍看见李姨娘哭得泪流满面，绝望悲伤的样子，连忙安慰道。

“是吗？好啊，那就让她早点死吧！”

李姨娘所有的悲伤化作熊熊燃烧的恨意，恶狠狠地说道。

她恨苏昱和云燕。

她要让他们亲手杀死自己唯一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