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吃醋（万更）（1/2）

196、解围

唐灵用力点点头，傻笑道：“没错，没错！我这个人只会吃不会做。”

她觉得自己很大的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懒。

李晴有些微微地失望，不过大眼依旧亮晶晶地，拉着唐灵问道：“那先生什么时候来给我上课？”

“……”

这事真的就这么确定了吗？

唐灵挣扎了好一会，才道：“我可能最近比较忙。”

而且她也没有明白着答应皇后呀！

李大公子道：“今日时间不早了，等我明日跟唐姑娘敲定了你的时间之后，再将这个消息告诉你可好？”

李晴点了点头，李大公子一个眼神，她便乖乖地由丫环领着回去了。

唐灵突然觉得李大公子这样其实还是蛮有好处的，说一句话，旁人都不敢反驳。

李大公子直接将唐灵送回家，在车上还顺带敲定了一下给李晴上课的时间，唐灵窘窘有神：“大公子不会也觉得，我能给李姑娘讲得了课吧！”

她总觉得皇后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而已。

李大公子微笑道：“我虽未见过姑娘的画，可我瞧着姑娘的为人不错，就算是小妹学不会什么东西，学些为人处事也是好的。”

“……”

“姑娘放心吧，其实占用不了你多少时间，小妹一共有九门课程，每位先生，一个月只需来府上给她讲学半日便成，姑娘若是觉得挤不出时间，我们还能再调挤的。”李大公子说完，想了想又道：“姑娘是教授书画的，而且是姑姑挑选的人，如果姑娘不介意，我想着给与旁的先生一样的束修，每月五两银子如何？”

唐灵目瞪口呆。

这根本不是如何，而是非常好是吧！

虽然柳阳县不能与京城相比，可李氏却是一个月要去二十多天，所有的功课都要讲，然而每月也才一两银子。

有时候连工作都找不着。

“姑娘还有什么要求尽管与浩说，浩一定想办法为姑娘解决。”李大公子态度简直不要太好。

唐灵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每个月只上三天的课，还只是半月，拿的银子是不是有些多呀！”

“噗”李浩谦一时没忍住，“姑娘倒是第一个觉得给的束修多的。”

唐灵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我知道自己的本事，若是真能将李姑娘教好，就是五十两银子，一个月我觉得合情合理，问题是，我自己有多少本事，我自个儿清楚。”

她想了想又道：“其实，我想着可能娘娘是看在东岩先生上的份上，才让我去试试的。”

她前世倒真跟着学了很长时间，可今生不同了，她就在那里待了一个来月，说出去有一种狗仗人势的感觉。

也有可能东岩先生不会到处说什么，但是心里肯定对她有想法。

唐灵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李公子不如回再跟娘娘商量商量，若是想学医，我肯定教得了，若是想画，我自己都觉得不没什么保障。”

李浩谦点了点，略有所思道：“若不然这样吧，小妹的书画课是在这个月的十七，那日我来接姑娘，姑娘先给她讲上两次课，若是实在觉得不行，咱们便将这事给姑姑说清楚，这事就此打住。”

唐灵点头如捣蒜。

李浩谦抿嘴微笑，看得唐灵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听到熟悉的又热闹的叫卖声，唐灵立刻便兴奋了起来，欢喜道：“到了，到了，我的铺子就在这条街上，等我开张了，请李公子来喝洒。”

“好！”李浩谦答的爽快，伸手扶了一下欲跳下马车的唐灵，笑道：“到时候，我一定给姑娘包个大大的红包。”

“不用，不用，李公子能来就是给我最大的面子了，若是再我红包，怎么好意思呀！”唐灵下了车，跟他挥了挥手，直到马车消失在街角，她才转身进了铺子。

一进门陈掌柜就对她道：“姑娘可算是回来了，韩三太太派人来了好几趟，沈老太爷也派人来问了一趟，要不现在让人去回一声吧。”

唐灵笑着点头道：“好，陈掌柜快让人去说一声吧！”

铺子里一共就四个人，除了若棋带着书音在制胭脂之外，就剩下弄琴和画心了，陈掌柜一想便让弄琴带着画心去了。

唐灵觉得这一天过得可真够心惊胆颤的。

到了屋外，突然听到屋里传来细发蚊蝇，却有说不上来娇媚的声音：“傅公子懂得可真多？公子难帮我再讲讲这首诗的意思吗？”

是书音。

唐灵挑眉。

陈掌柜脸绿了绿，想要开口，却被唐灵给拦了下来，傅奕礼不慌不忙的声音从里头透了出来，这是《诗经》里的一首，傅奕礼他们考县试的那一年，便出过这道题，书音还挺会找话题的。

唐灵转身便进了小厨房。

陈掌柜思索了好一会才道：“姑娘，要不，咱们再唤张婆子来吧，书音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人，而且，我瞧着她，做起来倒是没什么心思，倒是于读书方面比较积极，平日里就喜欢拿本书，在那里看。”

唐灵一边往嘴里塞菜，一边听陈掌柜说着新买的四个人。

画心年纪小，兴许是因为前面的事受了些惊吓，胆子极小，弄琴心气儿高，不过性子倒是活泼，年纪最大，说话做事倒还挺靠谱。

若棋以前在大户人家做过家丫，个方面都是没得挑的。

再加上，她自己也对唐灵教她的东西比较感兴趣，偶尔还会问一些唐灵医学方面的知识，唯独书音，让陈掌柜最不满意。

“咱们铺子里是不是还缺一个打杂的？”唐灵将嘴里的豆子咽了下去才开口。

陈掌柜道：“其实打扫打杂这类，他们几个人都能做，倒是真需要一个厨娘。”

“那也行，麻烦您明日再去告诉张婆子一声，厨娘不需要做得多好，只要肯吃苦耐劳，不耍花样便成。”她想了想又道：“若是还有什么合适的女孩子，只要识得字，人本分的都可以，最好口齿伶俐的。”

若棋就一个，总不能每次来都让她去招呼客人。

197、敲山

吃完饭，唐灵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又跟着陈掌柜在铺子里，瞧了瞧准备的怎么样了，弄琴和画心两人都回来了，可书音还在屋里问诗词歌赋。

唐灵突然想起来，自己小时候也是这般跟着傅奕礼的身后，她问他什么，他都能毫不保留地告诉她。

现在想想，好像自从自己学医开始，两人便不再有这样的互动。

如今到了京城，两人连聊天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她跟他似乎真的越走越远了。

唐灵深吸了口气，又教了会弄琴和若棋两人怎么制油脂，什么味儿的最好闻，弄琴在一旁将比例一一记下来，等明天一起看结果。

就这么过了一个来时辰，书音终被傅奕礼给放了出来。

大家看到她，个个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倒是书音跟没事人一样，凑近那刚刚装进小盒子里待凝固的油脂闻了闻，啧啧有声道：“这味道真香，是茉莉花和海棠的味道吗？”

唐灵笑道：“不是，只是几味药材的香味而已。”

她还打算再制香，若是有时间，她还想买几个绣品做得好的，想将她喜欢的花样儿都画出来，绣成成品卖出去。

这么一想，唐灵突然觉得这铺子便有些小了。

就算是二楼专卖饰品，下面卖些胭脂之类的，空间也紧张，只能等她的海运钱回来，到时候再考虑在旁边盘个铺子了，或者直接将院子里加盖一截，到时候打通了，也不错，这样一样，倒真能省不少银子。

唐灵胡思乱想着，书音已将所有的东西都瞧了一遍，夸道：“姑娘的心思真是七巧玲珑的，我娘以前也喜欢制这些小玩意，不过却总是不成功，与姑娘比起来，真是差远了。”

“是吗？”唐灵笑着抿了口茶，望着她像是看进她的心里一样，缓缓道：“想来做人外室的，不光是做会什么胭脂水粉吧，我想着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要不然，你也不会小小年纪便如此好学，明明没了千金的身份，却还要妄想着小姐的未来……”

书音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哀求道：“姑娘，姑娘不要赶我走，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以后一定好好的干活，绝对不再肖想那些有的没的。”

唐灵勾了勾嘴角，屋里的几个人一时间之间都大气不敢喘一声。

画心立时便哭了起来，跪在书音的旁边，哽咽道：“姑娘不要赶我们走，我姐姐只是喜欢读书罢了，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唐灵真不知道，这个年纪小小，还知道别的想法的意思。

立时便乐了，“画心，你倒是跟我说说，别的想法是什么想法？”

画心一噎。

书音哭得满面泪痕，趴在唐灵的脚边，一遍又一遍哀求道：“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奴婢以后一定跟着若棋姐姐好好学作胭脂，奴婢以后再也不看什么书了，奴婢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请姑娘饶了奴婢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说完，一下又一下地用脑袋砸着地面。

唐灵将手中的茶喝完，才起道：“你娘都不拿手的事，我想着你们两个也肯定不拿手，不如这样吧，以后你们两便跟着陈掌柜，在前头帮忙招呼客人，我瞧着书音能说会道，性子又好，客人们必定会喜欢的。”

书香一喜，一叠声的道谢。

唐灵勾了勾嘴角道：“如果我喜欢读书，我也不拦着你，每日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至于傅公子那里，我去同他说。”

书香完全懵了。

唐灵转身走了出去，忙完了那几样，大家都慢慢地散了。

弄琴拉着若棋两人从旁边走了过去，临出门时，回头瞧了书音一眼，悠悠地叹了口气，她们只道唐灵脾气好，平时大家有什么偷懒儿的事，她根本不放在心上，今日一看，倒不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想来傅公子便是唐灵的底线吧。

若棋对于书音倒是一点都同情不起来。

大家的身份都是一样的，可每日两人一起过来干活，她便拿着本书，在旁边摸鱼，偶尔还会酸她几句。

唐灵哼着小曲去瞧了瞧傅奕礼。

今日的某人看起来气色不错，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桌上摆着几本书，几张写满了字的纸，字迹看起来倒是比以前进步多了。

唐灵拿起纸扫了几眼，笑道：“好的东西和坏的东西用起来果然不一样。”

“希望这次长青师兄能金榜题名。”傅奕礼收拾了东西，瞧着唐灵今日回来的这么晚，奇怪道：“下午的时候，只听陈掌柜说，你被一家姓李的太太给接走了，病人严重吗？怎么回来的这样晚？”

唐灵笑道：“我回的并不晚呀！”

她笑盈盈地望着他，眼睛一眨都不眨，傅奕礼微微一怅，就听她轻飘飘地继续说道：“我回来的时候，你正在给书音讲学，我便没有进来打扰，直接去厨房吃了饭，后来又在胭脂房里，做了一会油脂还有香，再后来我瞧着书音出来了，便过来看看你。”

傅奕礼目瞪口呆。

唐灵摆弄着手下的纸笔，缓缓道：“傅哥哥的伤在这一两个月里怕是好不了，我瞧着书音好学，就擅自作主，让她每日抽出一个时辰来向傅哥哥提问题，不如这件事安排的可妥当。”

傅奕礼心头一跳，无奈道：“我每日哪有那么多时间来教她，我想着我也好的差不多了，今日下午便出去了一趟，在桂花胡同那里找了份坐馆先生的差事，那家学堂是左相家的族学，我去一说自己的情况，他们便让我明日先去试半日，如果行，便决定聘请我。”

唐灵实在没有想到，他竟然也找到了工作。

“很意外是不是？”傅奕礼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手指缓缓向下，最后捏着她的脸，宠溺道：“怎么那么小心眼呀，你刚才瞧桌上的字，瞧了半天，想来是半个字都没瞧进去吧，这是我答左相下午给我出得题的文章，你再仔细帮我瞧瞧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198、左相

妥不妥当，唐灵已经没心思管了。

傅奕礼拉了把椅子，坐在她的对面，拉着她的手道：“下午的时候，我一边写一边磨墨，有些耽搁时间，刚好书音来了，她便帮我磨磨墨，我才没有打乱思绪，最后写完，她说，想问我几个问题，我总不能，她帮我了，我用完直接一脚踹开吧！”

这些根本不是她关心的重点，唐灵只觉得奇怪道：“你是什么时候搭上王相的？”

左相姓王，据说二十岁便中了探花，若不是当年殿试的前十名不是太老就是太丑，他便是妥妥的状元郎。

他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妻子，虽然是个农妇，可两人却相亲相爱这么多年，育有两子一女，如今大儿子在翰林院任职，二儿子外放在外，是正四品的知府。

女儿嫁给了左相的学生的，同样出身农家，父亲算是左相的同年，如今一家人过得和和美美，算是朝中难得的了。

起码他们家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小妾呀，通房之类的八卦。

就凭这一点，唐灵对左相一家的好感就蹭蹭蹭地往上升。

傅奕礼笑道：“也没有什么时候，刚来京城的那天，差点被他的马给撞了。”

唐灵挑了挑眉，从他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有些别扭道：“你说的可真跟儿戏似的，怎么听着都不像真的。”

“哪有不真？”傅奕礼好笑地再次将她的手给拉了回来，握在手心，唐灵拉了几次，又不敢太过用力，便别扭的任由他拉着，他缓缓凑近她的脸，在她那嘟得有些高的唇上轻轻啄了两下，见唐灵瞪他，便更加的肆无忌惮，直接将她搂在怀里，吻了上去。

唐灵这次学乖了，也不挣扎，直接拿了个东西抵在了他的腰上，傅奕礼只觉得额头一抽一抽的痛，有一个武力值在自己以上的女朋友，简直是件悲催的不能再悲催的事情。

他委屈地撇了撇嘴角，松开她，可怜巴巴道：“那我实话实说行了吧，左相那天在路上走，差点被人给撞了，我就拼着命护了他一次，他后来便将地址告诉我了，我还是那天听长青说的，桂花胡同住的是谁，今日便好奇去碰碰运气，谁知道，刚好他又在家，于是……”

唐灵就说嘛，他的腰上那天有块擦伤，根本不像是新的。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还给周瑞扬摸黑了一次。

傅奕礼见她态度和缓了下来，又凑了过来，不料唐灵却直接按住了他手上的命门，嫣然笑道：“你想试试，文靖臣那般的待遇，就直接告诉我，我不介意帮你一步达成。”

傅奕礼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

唐灵问道：“这么说，你明日便要走马上任了？”

傅奕礼点头：“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若是再不出去走走，怕在这里都要闷出病来了，再说了，你每日那么忙，我总不能躺在这里吃软饭吧！”

“而且，你这里人越来越多，都是姑娘家的，我住在这里不怎么方便，每日还挺影响学习，所以我想去了王家的族学，便在那里住下来，到时候长青也跟我一道儿过去住，族学里的课是每天只有上午，有四个先生轮流来，所以，大概就是每人四天上一次课，所以我想着剩下的时间也可以来学习，或者请教请教旁人。”

唐灵觉得他想的也不错。

于是便将李家请她去给李晴上课的事也给说了一下。

傅奕礼惊得半天合不拢嘴，而后笑道：“我还当自己运气好，搭上了左相这条大船，没想到，你一下子就钓到了皇后这条大鱼。”

唐灵伸手掐了他一下，笑骂道：“胡说什么呀，小心别人把我给抓起来，把皇后比成鱼，你是不想活了吧！”

傅奕礼突然想起，某个朝代的文字狱，只得乖乖地闭了嘴。

唐灵到了晚上替傅奕礼又配了一些药，将他的东西收拾妥当，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傅奕礼将她送到门口，突然伸手将她拉了回来，而后抵在门上，给她个措手不及，直接便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