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耍耍你们（1/2）

可是她已经反复查了很多遍了，都是这个结果。

而就在这时，门外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像是院门被砸烂了，姨娘尖锐的声音便凸显出来了。

听那语气，似乎气得不轻，半泷半容齐齐望着凤昔，似乎在等她的吩咐。

不错，知道事先询问自己了。凤昔嘴角噙着一丝狡黠的笑：“待会看我眼色行事。”

说完，凤昔小嘴一扁，眼里泛起一片水雾，惊恐害怕的眼神呆滞而楚楚可怜，俨然一副以往曲凤昔懦弱害怕的样子。半容年纪小，见了她这样子，噗地一声笑出来：“小姐，原来您还有这般本事呢。”

“我的本事多着呢。”凤昔一蹦一跳地去把门开开，果然看见穿得花枝招展的府中的另外一位姨娘，柳眉倒竖，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

没想到，华姨娘竟然这么快就从寺庙还愿回来了，肯定是收到曲繁霜被凤昔惩罚的消息，所以连夜赶回来要说法了。而她身后，曲繁霜穿着丫鬟服装，袖口攒起来，露出被因干活被弄脏的手臂，十三岁光景的曲繁霜，仍尽管穿着下人的衣服，也掩盖不掉那一张秀气的脸蛋。

但不得不说的是，华姨娘是个美人。滑肌如瓷，两弯柳叶钩月眉，一双潋滟秋水眸，难得的立体式鼻梁下，嵌着红润饱满的樱唇。

她今天还化了盛妆，不知是给谁看的。罗裙外面还有一层罩衫，雕花绣蝶，脚上都是一双流云履，纤纤体态，灵动而不失婀娜。

跟凤昔一身素色补丁袍相比较，华姨娘就是那天上的仙女，她就是街边的乞丐。

“丑猴子，你胆子可是越来越肥了啊，见了你姨娘，还不跪下行礼？”曲繁霜说得趾高气扬，俨然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

自从城主夫人过世以后，府里多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曲凤昔，必须对曲海天、各位姨娘、小姐少爷行礼。

有一次她忘记了，就被曲海天毒打了一顿，扔进柴房砍了十天的柴。

“姨娘，您别生气了，一生气脸上褶子都夹得死苍蝇了。好像您记性也不大好。东齐的律例可是写的清清楚楚，姨娘见了嫡小姐，才是要行礼的；哪有嫡小姐向姨娘行礼的？”凤昔咬着手指头，清澈的双眼里满是天真。

什么？她脸上有褶子？华姨娘连忙双手摸上自己的脸，她已经四十多岁了，平常保养得当，出去那些官家太太哪个不说她皮肤又细又嫩？

这几天，因为琐事，才忘记了呵护自己的脸蛋，皮肤真的有些松弛了。这个丑猴子，今天居然说她脸上皱纹很深，都能夹死苍蝇！

还搬出皇帝来让她免礼？做梦呢吧？华姨娘气得浑身发抖，幸亏一旁的丫鬟尽心尽力地扶着，不然都站不稳了。

“丑猴子，你今天又出什么病了？敢这样跟你姨娘说话？”曲繁霜挽了袖子走出来，摩拳擦掌，向凤昔走过来。

她好歹是个二阶灵师，对付曲凤昔，她还不是易如反掌？

凤昔向半泷使了个眼色，半泷低低笑了下，便迎上前去说：“我家小姐今日觉得屋里闷，想外出散散心，你们随意吧。”

半泷刚拉着凤昔向着华姨娘的方向离开，刚好让曲繁霜那一巴掌落了空，抡起胳膊又想要来一巴掌：“你这不识好歹的丑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