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下手太重（1/2）

“这就是你敢于几次三番惹我的原因？”我冷笑。

同时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剑刃再一次向她的肌肤渗入，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脖颈向后流下去，划出一道刺眼的红线。

我确实畏惧死亡，同样也不敢轻易开启杀戮，但不代表一切都不会被改变。

楚琦出乎预料的没有任何动作，仍旧是站在原地，负手而立的身影，像是寒夜中的一座雕像。

也好，既然他不介入，这便算作我和素锦之间的恩怨吧。

而此时的素锦，因为剑刃的一再逼近，几乎难以开口说话，我在心中冷嘲着，怕死，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她素锦若是不怕死，此刻又因何而不敢再开口说活，呵，她也知道，只要在稍稍激烈点的动作，这剑刃随时可能刺破她的喉咙。

我语带寒意，幽幽的说道：“素锦，有些事情你可能理解错了，我怕死，但不是没有勇气杀人，更不是没有这个能力，相反，我非但有能力置对手于死地，我还能选择让我的对手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

我的话语冰冷得几乎不像是以往的我，当这些话说出口后，我心中竟有种意识，这不是逞强，不是假意的威胁，倘若我要她死，我便真的会那么做，不顾后果，不惧死亡，图腾显现又如何，与其卑微过一生，不如轰轰烈烈，至少死前还有不计其数的人可以为我陪葬，一趟黄泉也不算寂寞。

许是终于感受到了我言语中的杀意，素锦的双眼带着惊恐睁大了，是那种遇见死亡的恐惧。

“怎么？”我冷笑，始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现在感觉害怕了？原来你的勇气，也不过是在面对你自认为比你弱小的人时才存在。”

看到素锦眼中的恐惧，我反而笑着收回了手上的力道，不是仁慈，不是怜悯，而是，我真的意识到了，直接的死亡，对于对手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恩赐。

我将长剑随手一挥，刺入路边的一根柱子里，没有理会剑身没入柱子有多深，只是寒风中听得剑柄微晃的声音。

素锦的眼中迸射出短暂的希望，但很快湮灭了。

我没有立即说什么，只是双手垂于身侧，步伐缓慢的从她身子右侧绕过她头顶的方向，而后站在她的左侧，缓缓的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

对于濒死的人而言，没有什么比死亡的过程被拉长更令人恐惧的了。

我的视线始终望着素锦，让她意识到自己是无法逃离的。

她眼中带着不可思议，看了看那柄长剑飞出去的方向，而后又转向我，眼中的恐惧更甚，也许她所恐惧的并不是死亡本身，而是我将以什么方式让她死去，未知的往往更令人恐惧，不是吗？

而楚琦自始至终的沉默，大概是素锦惊恐的眼神中附上浓浓忧伤和绝望的原因吧。

“你想怎样？”素锦终是带着恐惧问出了口，同时因为脖颈上的压力消失了，先前重伤后，而一直压抑着的不适，让她剧烈的咳嗽起来，抑制不住的又是一口鲜血。

我不禁在心中感叹，自己刚刚下手是太重了些，不过还好没让她当场昏过去，不然此刻，还真缺了点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