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立春》十年前的真相（2/2）

自打我出生起，我没有见过我的父亲，母亲告诉我父亲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小时候，家里很穷，母亲只好靠织布维持生计。亲戚朋友也因嫌弃我们家穷，都不跟我们往来。只有子墨，一有空就来探访。母亲跟我说，子墨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子墨，大我二十岁，母亲遇害那年，我才六岁。

有一晚，我因贪玩很迟才回家。母亲也没有像平时到外面来寻我回去，我回到家，发现屋里没有灯光，有些害怕，慌乱的叫着母亲。

回应我的只有无边的黑暗，那一刻，有一世那么久。

“王捕头，我们还是明天在衙门谈吧。我怕把清平吵醒，而且这件事我不想让她知道，也请帮我保密。清平今年才十六岁，年纪尚小，不应该背负如此的压力”子墨轻声说。

“好的，那明天衙门见。天色已晚，我也要回去了。”王捕头说。

我听到门外的咳嗽声没有了。料想你肯定会来房间看我，每每你总是看完我睡着才肯安心去歇息。我快速的飞奔回床上，假装睡着。

咯吱一声，潮湿的天气令门有些发涨，声音有些沉闷。

你轻声走来，用手摸摸我的额头。确认我睡着后，又帮我掖了下被子。

我又听到沉闷的关门声。

眼角的泪水终于止不住，夺眶而出。那年六岁的我，发现找不到我的母亲，只好一个人坐在门口哭泣，因为屋子太暗，不敢进去。远处漂来一盏灯笼，我以为是母亲回来了。直到灯笼越来越近，我才看清是子墨。

子墨把我抱在怀里，我哭着哭着就沉沉的在他怀里睡去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天，我偷偷从子墨家回到我家。发现家里已经被封了，门口站着官兵，旁边聚着一堆路人，在讨论什么。

“昨晚发生命案，那个女人被人杀死了。“有人说。

“是啊，听说死相很吓人。”众人开始讨论起来。

“可怜那女子孤身带着一小孩，现在小孩倒真成孤儿了。可怜，可怜啊。”一位老妪说道。

六岁的我还不懂事，但却还是有判断力。我知道母亲肯定出事了，他们说的那女人是母亲吗？惶恐开始在心里作乱，我放声大哭

“母亲，你在哪？”

之后的事情竟像织布被剪断一样，变得残缺不一。现在我只能回忆起，母亲的遗体盖着白布的情景，以及子墨带我到母亲坟前祭拜的情景。

子墨带我回家，让我叫他叔叔。如今，我刚满十六岁，而他三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