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不是仍然，是永远（2/2）

那天，娘亲来到她身边，她甚至能感受到娘亲的呼吸，就在耳畔，可是她不敢睁眼，因为她知道，如果她睁眼，叫一声“娘亲”。可能娘亲就再也舍不得走了。

当娘亲离去的那一刻，原本熟睡的小嘉玥睁开了眼睛，眼里满是泪水。

不知为何，看着此时的小嘉玥，英格尔竟然有了些许心动。

他抬头顺着嘉玥的目光看去：“放心吧，如果有一天我喜欢上了你，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会让你整日思念。”

嘉玥听了这话，红着脸忍不住失笑：“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英格尔老实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嘉玥的笑脸在月光下格外明媚：“或许……就想爹爹和娘亲那样吧！”说着，就提着灯笼要离开。

“若你喜欢的人是我，该当如何？”英格尔忽然从后面叫住了她。

嘉玥回头，嫣然一笑，答:

“若我喜欢的人是你，不管是对是错，若你上天堂，我陪你着遍万丈娇阳。若你下地狱，我陪你走过奈何桥头再会三生石旁，此生相遇，后会有期。总之，你不论到哪里，我都愿意陪着你。”说完，转身直接离去。留下英格尔在那里若有所思……

不知不觉中，白羽成婚已经数月有余，西夷那里还算是风平浪静，东戎那里似乎总是不怎么太平。朝中派人去镇压，那人正是白羽的夫婿，班师回朝是何等的风光！

远处的酒楼上，墨奕枫包下了整个二层，他喝酒的时候，不喜欢被别人打扰。眼见酒壶里的酒一杯一杯地倒……

墨奕枫听说，白羽婚后，将军知她喜静，只派了两位贴身丫鬟，四五个小厮。却是百位暗影。

他还听说，满园的梅树，满树的傲梅。他折下纸头枝头白梅，别再她的鬓间。眸光温柔如水，犹如初春第一抹温暖人心的阳光。她一笑，即使美的闭月羞花，却淡的若那青山上的一抹微云。

后来，他甚至听说，是将军亲自请求赐的婚，她泣他恼，她对他冷漠，对他发怒。她说爱的是自己，不是他……

墨奕枫知道这些，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傻丫头，我终究不是你值得托付的良人，这么多年，还不认命吗？想着想着，又举起一杯咽下。

他记得那日，他们来访政王府，他让他们随意走走看看，正当他送账本无意路过梅园，还是纷扬着鹅毛大雪。他折下枝头繁盛的白梅，放入她的鬓角，笑的宠溺.苦涩。殊不知，这南院的白梅，都是他为一个人种的。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

再后来，他听说将军战功卓越，被擢升为元帅，甚至几乎能与墨奕城的成就比肩，每次出征的时候都会带着一枚小象，那小象。他有幸见过，是一位如火如莲的女子，只是不巧的是，甚至直到现在，那株火莲依旧开在自己的心上。

不知不觉，月亮已经慢慢爬上来，月下独酌，千杯烈酒消不去墨奕枫心头忧愁。他平日里是极少喝酒的，迷蒙中，他好像看见一个人。

那人缓缓走过来，依稀好像在问：“你仍然爱着白羽吗？”

他醉意微醺，红着脸，忍不住自嘲，低声说道：“不是仍然，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