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1）

第十四章

德高集团总部的合作年会来了，提前两周，郑严辰就让之欣准备参加年会。他递给之欣一张卡:“去准备宴会晚礼服。”之欣接过来，看看，原来传说中的黑金卡副卡就长这样啊。郑严辰接着说：“以后你就用这张卡去消费。”“多少钱啊？里面有？”“随便用，用完我这边自动续费。”“不担心给你刷爆卡啊？”之欣玩笑到。“会吗？那你先刷爆我看看。”郑严辰轻飘飘地回答。当天下午，便有礼服店的给之欣联系，说是事先预约好来帮之欣测量礼服尺寸和选择款式。之欣和礼服店预约的时间是下午老太太休息的时候。一看就是高档礼服店，为她一人制作礼服居然来了三人，一名设计师，一名形象打造师，一名客服。量完尺寸，设计师、形象打造师和之欣进行了简短而随意的交流，了解之欣的喜好，也乘机观察之欣的性格、气质和举止，之后三位来者简单沟通，给之欣提出了一个简单的礼服设计方案，客服在服装设计师、形象打造师和之欣聊天时，已经快速地把刚才礼服设计方案做成3d图展示给之欣看，并听取之欣意见。在听了之欣想法做了一些修改意见后，就礼服设计大家达成了初步意向。“这个礼服需要多少钱呢？”之欣小心翼翼问到。“项小姐，这款定制礼服价格是8万元。”之欣楞了：“这么贵啊，太贵了吧。”见之欣犹豫，客服微笑着说：“项小姐，你这个礼服是罗总和我们联系的，我们的价格罗总是很清楚的。”客服口里的罗总就是罗浩，之欣连忙走到一旁，给罗浩打了个电话。听之欣说礼服价格太贵，罗浩笑了：“不贵啊，你放心选择吧，这个价格在这家礼服店算一般的了。”见之欣不语，罗浩又说：“你放心吧，之欣，郑严辰不缺这点钱的。”之欣挂了电话，虽然罗浩这么说了，但之欣还是觉得有点贵，用人家的钱手软啊。她抱歉地给三位来者说：“这样吧，我先考虑考虑，明天回复你们，可以吗？”接待各类富豪的客服那当然是聪明人，她立马起身，微笑地表示没事，随时看项小姐的需要来定。说着，三人起身告别离开了。晚上，等郑严辰回来，之欣告诉他自己觉得礼服太贵了，想换个便宜点的。郑严辰倒楞了，几万元对他来真是从来不放心上的数目，居然被之欣说贵。他笑着搂住之欣的肩膀，调侃到：“你可是代表了德高总裁女人的形象，才8万，就贵了？！”之欣听他这么说，摇头不再说话，富人的生活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不过想想也是，之欣定制这个礼服，也不是为自己，郑严辰都不心疼，就不帮他节约了。

德高的合作年会，是德高公司多年的习俗，邀请所有的合作企业在年会上聚会交流，是联接德高与合作伙伴关系的一种方式。合作企业向来重视和德高公司这样行业支柱企业的合作，所以参加年会的都是决策层一、二号人物及其家属，这个年会也是德高集团每年重点活动之一，从来都是精心准备，确保来宾开心满意。这次的年会在德高集团下属的五星级会所德高花园以冷餐会的形式举行。年会在晚上6点正式开始，会穿插文艺演出，来宾自由活动，自由交流，全程轻松。郑严辰作为东道主，5点就带着之欣来到会场，今天的之欣穿了件贴身长款紫色背部半镂空礼服，显得清秀典雅，郑严辰一身西装，帅气自信，男人味十足，佩带的紫色领带和之欣的礼服呼应成了情侣装扮。董事会的一众人也带着家属先期到会，郑严辰把之欣介绍给大家的郑重其事，在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感觉到这个项小姐的分量。很快的，合作企业的高层陆续到场，郑严辰和董事会的其他人在入口处欢迎大家，之欣站在郑严辰身旁，作为郑严辰女伴欢迎来者。她不是喜欢交际应酬的人，热闹仅限于朋友，但依然面带笑容履行职责。她在心目中就是把这个当做职责来做，不让自己有推诿的理由。正在这时，之欣好似听到了一个熟悉得让自己心跳的声音，本能地顺着声音看去，一瞬间，她浑身一颤，头脑哄的一下一片空白。向着这边走来的竟然是~~~江海！他穿着一身合体的西装，挺拔高挑的身材，清俊儒雅的气质，在众多男宾中鹤立鸡群，发散着天然的光芒。在他身旁挽着他手臂的，是他的妻子柳江琴，一身红色的礼服，倒也明艳，只是无法合拍江海那自然天成的气质。之欣呆若木鸡，等回过神来，她竟有转身逃跑的冲动，也只有江海能让她有这样退缩的念头。只是，不等她逃开，江海和柳江琴同时看到了站在郑严辰身边的她。江海的脚步明显的缓了下，但他并没有停下，犹疑的表情也是一闪而过，很快的，他两走到了郑严辰和之欣面前。郑严辰和江海、柳江琴握手，边握手边和他两开玩笑：“江总还是这么帅，江太太却是更漂亮了。”说着，他把之欣介绍给两位，当听到郑严辰介绍之欣是他女友时，江海的表情中笑容有一瞬停滞，很快的他恢复了常态，和之欣握手。江柳琴看着之欣，表情里有种阴霾隐现，她还想说什么，但新进来的来宾分散了郑严辰的注意力，江海趁机拉着江柳琴走了进去。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之欣都是木然的，五年了，她再没有遇见过江海，原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但一看到江海，她内心的激烈澎湃仍然超出了她的想象。年会正式开始了，之欣挽着郑严辰走进会场，郑严辰低头在她耳边说话，之欣是全然没听进去，郑严辰注意到她脸色苍白，问她是不是不舒服。之欣笑着摇头。趁郑严辰到台上去致辞，之欣端了杯红酒走到室外。年会才开始，来宾大都进入室内，外面花园很安静，之欣走到一处角落的花丛边，静立着，努力平复自己激越的情绪。站了一小会儿，听到身后有点动静，之欣回头，愣住了。江海站在不远处，正看着她。见之欣回头，江海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有一会儿，两人都没有说话……还好吗？欣欣？还是江海先开口了，他的声音有点暗哑。还好。之欣回答，语气平静得让她自己都惊异。你呢？看得出过得挺好。之欣自问自答。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你在德高工作吗？。江海有点无话找话说。之欣想笑笑，但笑容有点牵强：“是的，在德高医院工作。”停了下，她又问：“肖老师怎么样？身体好吧？”这个问候发自内心。“还好，退休了，每天和我爸忙着养花种草，和她那群老朋友们旅游，忙着呢。”说到母亲，江海的神情轻松了一些。“退休了老两口有事干会好些，孩子们也不会太担心。”之欣说到。“你妈妈呢？身体好吧？还有小希呢？”江海忽然问道。“都还好，小希快上中学了，调皮得很。”之欣顿了下，平静的说。“老朋友见面怎么躲在这个角落里呀？不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吧？！”柳江琴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之欣和江海同时回头，看着向他们走来的柳江琴。柳江琴走近，站在之欣面前，看着她，眼神中有种自以为是的居高临下姿态：“没想到项小姐居然能出现在这种场合？原来是攀上高枝了。”言语中的轻蔑毫无掩饰。之欣完全不明白柳江琴为什么对自己充满敌意，她无意应对她的挑衅，转头对江海说到：“你们慢聊，我先进去了。”然后转身想离开。“就这么走了？心虚呀？”柳江琴见之欣不理自己，有点气急败坏。“江太太，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不过今天是个开心聚会的日子，希望你们玩开心。”转过身来，平视着柳江琴，之欣平静地说到。“真当自己是主人呀？郑严辰的德行谁不知道，什么样的美女他没见识过？凭你？！”柳江琴上下打量之欣，故意显露明显的轻视。江海在旁边见柳江琴越来越过份，他伸手去拉她：“别说了，我们进去吧。”正在这时，正在到处找之欣的郑严辰走了过来：“之欣，在和江总，江夫人聊什么？”他用手揽住之欣的肩膀，笑着问道。之欣还没开口，旁边的柳江琴先说了:“在叙旧呢，郑总不知道项小姐和我家先生还是老相识吧？！”“喔？是吗？”郑严辰笑着低头问向之欣。“是的，”之欣平静地说，“江先生的妈妈是我中学时的班主任。”“这样啊，世界确实够小，真是缘分。”不知情的郑严辰说着。“确实有缘份，郑总不知道吧？我家先生和项小姐的缘份还很深喔！”柳江琴在一旁冷冷地说到。江海见她这样，索性拉住她的手臂：“江琴，我们进入吧，郑总他们还需要接待别的客人。”他手臂用上了力量，柳江琴有点不甘心，但转头看到了江海眼中的凌厉，这种眼神陌生得让她怔了下，想说的话终于没再说出口，江海拉着她，给郑严辰和之欣说了声便向屋里走去。之欣站在原地，没有动，她的手在不自觉地颤抖，以致于拿在胸前的酒杯也在晃荡。郑严辰看在眼里，接过她手里的酒杯，貌似不经意地说到，见到老熟人这么激动吗？之欣木然地站立着，没有回答，她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场景里完全走出。郑严辰看着她，把酒杯递到之欣面前：“我的女人好像还在梦游，喝口酒清醒下吧。”口吻带点命令。之欣接过酒杯，想都没有多想，闭上眼直接一口饮下。红酒的刺激让之欣好似从神游的太空回到了人间，她再看向郑严辰的时候，脸色恢复了些许平静：“抱歉，我们进去吧。”郑严辰若有所思地似笑非笑：“天天面对你眼前这个帅哥，不至于再被别的帅哥勾了魂吧？”他的调侃半真半假。之欣没有接话。郑严辰也没有多说，他握住之欣的手向会场内走去。

会场舞台区一位歌手正在唱歌，“昨天的往事，你记得几许，放弃了很多，我们得到了什么？过去，是我们共同的回忆~~”听到这里，之欣闭闭眼，今晚的一切，包括这首歌，都像一种讽刺。有回忆干嘛呢？如果没有过去，忘却了回忆，人不是活得更自在更洒脱？即使一直和过往的每一个来宾寒暄，郑严辰也一直握着之欣的手，“想吃点什么吗？”他低头问之欣。之欣正一脸木然，仿佛完全没有听见。郑严辰脸色变了变，他牵着之欣，穿过人群，带之欣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从里面锁上门，郑严辰拉之欣坐到沙发里。之欣努力振作自己，她脸上带着微弱到牵强的笑容：“对不起，严辰，我今天状态不好。”郑严辰附身下来，一手撑着沙发扶手，一手放在之欣身旁，看着之欣的眼睛：“没事，是不是太累了，我觉得你需要休息一下。”之欣掩饰地看向一边：“那么多宾客在楼下，你先下去吧，别怠慢了客人。”之欣的善解人意让郑严辰心拧了下。他摇头：“没事，我安排其他人在接待，我们等会下去。”之欣没有多说，她闭上眼，努力想从纷乱的心绪里解脱出来。郑严辰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女人，眉头微锁。

郑严辰坐在办公桌前，把一叠资料扔到桌上，翘着腿靠向椅背：“就这些？”罗浩站在他桌前，点点头，看郑严辰面色冷峻，他也没了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一脸严肃：“嗯，就这样，你知道雷霆调查的效率。无非就是青梅竹马，然后男人为了荣华富贵，始乱终弃。”看看郑严辰，罗浩口无遮拦的本性又显现了出来：“不过看江海和之欣过去的合影，两人倒是蛮般配的，一个玉树临风，一个清秀~~啊！”话还没有说完，他叫了起来，最后一声不是他的感叹声，而是源于听话人飞速扔过来的一本书刚好打在他脸上而发出的惊叹声。罗浩摸着生痛的脸，惊觉自己的娱乐无极限精神在原本风流倜傥，潇洒自如的郑总身上没有了过去的功效，立马忍痛闭嘴。“般配？般配还分手？？你懂什么叫般配？？！！”郑严辰从资料中抽出一张照片，看都不看顺手撕成几片，向罗浩扔了过去。罗浩一脸无辜的看着面前这个浑身充满了醋味的男人，心里暗笑：你也有今天啊，我的郑大老板。

吃过晚饭，老太太不想出去散步，这两天她忙着和郑夫人一起追剧，一部泰国言情片。“女人啊，有两件事是终身追求，你知道吗？”回娘家来玩的薇薇冲之欣眨眨眼，问郑严辰。“你们女人的心思，我怎么知道？”郑严辰一点不配合。“那你呢？知道吗？”薇薇碰碰坐在一旁看手机的老公赵胜利，问到。赵胜利没有抬头，但还是挺照顾老婆的情绪：“衣服，珠宝。”薇薇安笑着说：“错，减肥和言情剧。你看奶奶都82岁了，追泰剧追得不比小女孩热度低嘛。”赵胜利呵呵一笑，顺手拍拍老婆的手臂，以示赞同。郑严辰看看旁边的之欣：“不对吧，你看之欣，既不减肥也不看言情剧。”薇薇还没说话，之欣先回答：“我是异类，外星球来的，不算哈！”郑严辰笑了，伸手轻轻捏捏她脸蛋，薇薇在一旁看了，一脸鄙视：“严辰，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腻腻歪歪了？别在我们面前秀恩爱哈。”在旁边追剧的老太太看在眼里，笑着摇摇头。郑严辰伸手拉之欣起来：“走，出去走走”。两人牵着手，在花园里散步，走了一会儿，之欣忽然想起来：“那天提供定制服务的礼服店说你在他们那里是记账，没有收我的费。”“喔，是的。他们会定时和罗浩联系结账。”他停下，又说：“忘记告诉你了，你别管了。”“不付款那你拿卡给我干嘛，等会儿回房间我还给你。”之欣说到。“那卡是让你平时消费的，不用拿给我。”“我妈妈动手术，治疗，护理已经花了你那么多钱，这个我不能再拿。”之欣不同意。“在我们中国传统里，给自己女人花钱是天经地义的，不是吗？”郑严辰微微笑着。“不行，我绝对不能收。”之欣回答得平静但肯定。“和我还这么见外，嗯？”郑严辰停下来，转身用手拂拂之欣头发，说到。“我不想欠你太多。”她停了一小会儿，又说，“我的工资能够满足我的消费需求。”“欠我太多？我喜欢给我女人花钱。”郑严辰抬起之欣下巴，俯下头轻轻吻吻她柔软的唇。之欣站着没动，想起那天薇薇神秘地说她已经打破郑严辰的交友记录，成为郑严辰女友一年了。那一刻之欣才发现时间过得真是快，在富豪的**史上，换女人真的不过换衣服，从来只见新人笑，有谁见过旧人哭？想到这，之欣轻轻叹到：“难怪那么多女人前仆后继梦想被你宠幸。”郑严辰身体一顿：“嗯？你什么意思？”之欣自知失言，讪笑：“郑大富豪太慷慨，顺手就是黑金卡，有几个女人能躲过你的追击呢？“郑严辰抬起头，不动声色看着之欣：“也包括你吗？”之欣笑笑，看向远处：“当然，现在我不是正被郑总宠幸？”她努力使口吻轻松，但郑严辰感受到的却是一份沉重。他笑笑，但笑容中看不出情绪：“你以为我是冤大头？对谁都这么慷慨？”摇摇头，他又说：“你知道男人只会对谁大方？”不等之欣回答，他接着说：“算了，对于一个心思在天际，来自外星球的女人，说了也不懂。”他的话语似有所指，之欣没有心思去多想。她抬头望向星空，看着布满星星的夜空，搜寻着，来自外星球的自己，哪颗是自己可以轻松下来，忘记尘间俗事，宁静安身的星星？

第二天一早，之欣在厨房准备两人的早餐，郑严辰进来，之欣回头看郑严辰一脸冰霜，她只当没看到，说着：“早餐马上好，稍微等等哈。”“我看到你放在我床头的卡，这么不想和我有关联？!”“你对我够好的了，我记在心底。我也有自己的心理承受极限，请你理解我。”之欣确实不想再欠郑严辰的情分，不管他怎么说，她也有自己的底线，所有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底线，但她不能再放任自己，那样她怕自己这辈子都不得安生。郑严辰摇摇头，在之欣面前，他总是轻易被她的情绪和做法左右，他有着气恼，更有点醋意。这种醋意是知道之欣的情感往事后便有的，他不想承认，但一想起之欣的拒绝他就会联想到这个，因此更加不爽。之欣见他没有说话，笑了笑：“快吃早餐。别生气了，这样吧，改天请我吃大餐，多吃几顿！”郑严辰无奈地看着她，这个女人，近在咫尺，却总摸不着她的心思。

几家人，好不容易约着一起打网球，结果各有各的事情，临时有事不能聚齐，就郑严辰之欣、罗浩萧萧、杨明知陈小苇三家人到了，大家以混双组合开打，约定以三盘结果为胜负，每盘打六局。郑严辰和之欣和杨明知陈小苇先比赛。虽然郑严辰和之欣从来没有组合过，之欣也有一段时间没有打网球了，不过毕竟基础在，很快便找到了感觉，加上郑严辰打得干净有力，而另外一队组合，杨明知技术和体能都不错，但陈小苇明显弱一些，郑严辰之欣组合很快便以4：2取胜，和罗浩两口子则更加轻松，萧萧打球属于初入门级别，明显拖了罗浩后腿，很快以1：5败下阵来。休息的时候，萧萧跑到之欣面前，满脸崇拜：“之欣，你网球打得真好，姿态又那么优美矫健，可以拼你们德高的网球女神了。”几个人都被她的夸张逗笑了，陈小苇笑话她：“你可以拼德高家属里面的网球女吊丝吧？”，萧萧一楞，气得追着陈小苇跑，其他人在旁边笑着看她两闹。休息一会儿，剩下两队人争夺第二名，郑严辰和之欣坐在一旁喝水观看，郑严辰笑着表扬之欣：“果然是女中豪杰，看来我们可以打个德高杯，肯定得混合冠军。”正说着，有两人从旁边场地走出来，看到郑严辰他们，走了过来。之欣侧头，见走在前面的是郑严辰那位叫徐蒙的哥们，另外那人居然是~~~江海！两人走过来，和郑严辰、之欣打招呼。徐蒙笑呵呵地看看还在场上热火朝天比拼的两队人马，提议道：“严辰，要不我们也来打组合？”郑严辰看看他两，面色平淡：“算了吧，你们男男组合，我们是男女混合，不平等吧？”摆明不想和他两过招。旁边的江海忽然说话了：“欣欣打球技术很好，水平基本应该算是平衡的。”旁边三人都顿住了，一瞬间没有人接话，还是徐蒙反应快，也怪他不了解这三人的状况：“江总，你叫项小姐什么？欣欣？不怕郑总吃醋？”说着挤眉弄眼地看着郑严辰。江海自知失言，马上解释：“项小姐是我妈妈当年最喜欢的学生，我妈妈叫她欣欣，我习惯了，随口跟着叫的。”徐蒙一听，正想调侃下江海怎么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看看旁边郑严辰那看不出情绪，但明显寒冷的表情，话到嘴边赶紧生吞了回去，他打着哈哈：“哈哈，这个世界可真够小。”之欣见场面有一分尴尬，很自然地笑笑：“恩，那时候我和江总打过几次球。不过我的技术肯定不能和你们比。”江海见状，对徐蒙说：“那算了，人家这边全是混合组合，还是我们去打吧。”徐蒙喜欢热闹，但见其他人都不来气，有点遗憾，嘴里说着：“那好，改次我们约着来组合玩吧！”两人和郑严辰、之欣点头示意，回到旁边那场地各自打球。郑严辰和之欣坐在原地，都没有说话，之欣端着杯子，边喝边看场上两队厮杀，最后，还是杨明知和陈小苇以4：2胜出。换好衣服大家聚合的时候，罗浩看看时间：“才9点，要不去吃宵夜？”郑严辰打住他的提议：“我和之欣要回去了，你们去吧。”见少了两人，剩下的四人也没有了兴致，于是各自回家。

郑严辰开车，一路无话。之欣感觉到来自郑严辰的异常，但不知道究里，她找着话题缓和气氛：“严辰，你网球打得挺好，练了几年了？”“有二十年了吧，我初中就开始打网球。”郑严辰回答，接着问之欣：“你呢？”“我啊，资格比你老，小学五年级，我哥哥那时侯爱打网球，没有对手就抓我当陪练。”郑严辰不知怎的，脱口而出：“那江海呢？也抓你当陪练？”看似问得随意。之欣一楞，接着说：“不是啊，他读大学的时候，放假回来我们打过几次。”之欣尽量简洁化。郑严辰没有多说什么。听了郑严辰奇怪的问题，回想到球场边江海的话，之欣恍然大悟郑严辰的异常态度，一个充满醋味的小心眼男人，她暗想，也索性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