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白玉良这时说道：“规矩多着呢，后面慢慢的受着吧。”又加了一句说道：“要好好学着，要不长大了以后就把你们丢出去这里，去做个野鸡几年，就知道我们这里的好了。”白玉冰接话说道：“你们要听玉良姐姐的话，好好学着。千万不要逃跑什么的，丢出去这里是小事情，往死里打也是小事情，跑来跑去跑不出这里才是大事情。好好在这里正经巴结客人，找个合心的客人把你娶回家做大奶奶才行。”

白玉珍笑笑说道：“玉冰身上好香，现用的香水可是法兰西来的？”玉冰笑笑说道：“陆少爷给的，听说现在西洋女人最流行喷着这香水，他看着好就让人国外买来送了几瓶给我。”白二妈笑笑道：“外国特地买的啊？还给你几瓶啊？陆少爷就是对你好，这香水谁用得起，连见过也有未曾见过的，就只你有。”

白玉冰笑笑说道：“贵倒是不怎么贵，就是很稀奇的。”白玉珍说道：“你们也好了好几年了吧？陆少爷可真长性，都几年了对你还这么要好。什么都送，还尽是外国货，看着可让人羡慕。”玉冰笑笑道：“说的是呢。香水还有几瓶，过会给妈妈姐姐送过去。”白玉珠笑笑没说话，白二妈笑道：“哎呦，客气什么啊。不过我还真没用过外国香水呢，我可记着了，一定要给我送去。”

这时后面又过来了一个妓女，边走边说道：“送几瓶外国香水就是好的了？好了几年了也不说娶你回去，送几瓶香水，还觉得自个多香气呢，有什么好得瑟的。”玉冰听了说道：“姐姐本事大，外国香水自然看不到眼睛里。咱们不能和姐姐比，姐姐比咱们厉害，嫁人的事情我是想都不敢想的。”

白玉良站起来说道：“玉笙姐姐来了，过这边坐吧。”玉笙看都没看她，说道：“让你给我让位子？你老老实实坐你的吧。”白二妈白玉珍烟榻上起身说道：“妹妹坐这里吧。”玉笙捡个椅子坐下说道：“那里太香了，我受不了，不坐了。”接着说道：“妈妈，这三个讨人多少钱啊？”白二妈说道：“统共一千五洋钱啊，可是买贵了？”玉笙说道：“价钱看着正好，只是妈一下子买了三个做什么，怕我们这些人还养不起啊。”白二妈说道：“咱们堂子里也该添点新鲜，要不然客人会埋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