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桑榆姐妹花（2/2）

那夜他们初唤来殷素宁时，听来的却是句句歌声入耳，夜里山林俱静，唱的人悲切，听的人，也是十足的胆寒惧怕。

素宁当时满目惧泪，声音悲悲切切，说来是歌声，却是叫人半字半句也听不清明。

料是言凉的短笛声声，也比不过女子哀声而歌的凄凉。

从红夕山处归来，言凉几人便匆忙去见了刘沐谦，方是询问到了关于殷素宁的一些事儿。

刘府中，几人正厅静坐，杯中茶已尽凉。

刘沐谦与师爷仔细查阅卷宗，纷纷尽力回想此事相关传言，并请来了几位年岁稍长之人，前来询问。

正厅中除却言凉一行人，所请之人皆是兴许知晓当年事情缘故之人，皆都垂垂老矣。

陶则成，前衙门的一名年轻捕快，一直跟着殷云德做事，替他跑腿，因昔日府中师爷已经过世，便请来了他。

黄德忠，家住殷县令府衙隔壁，与那殷云德一家做了数年邻居，虽那时他尚年少，但也听得了不少殷家府中的风声。

刘阿婆，是妹妹殷素问身边的一名丫头，当年主子嫁入都城，她不愿随去，殷家便还了她自由，将她许了出去，嫁给了一位同村少年。

言凉从几位口中听来这些信息，十分不解这殷家姐妹的事。

她问道：“照几位所言，这殷家姐妹二人，殷素宁最终是一杯毒酒入肠，送了性命，而这妹妹殷素问，是孤孤单单的，过完了此生？”

刘阿婆用她已是有些嘶哑的声音说道：“小姑娘，说得不错。我家二小姐算得长寿，却活的凄凉，可怜那大小姐，年纪轻轻时，就断送了性命。”

析禾疑道：“这殷大人，究竟是为他女儿招揽了怎样的坏姻缘，叫的二人如此不幸？”

黄德忠道：“还不就是当年的洪威将军，名动一时，听说那相貌也是英气潇洒，只不过啊，，”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毕竟是年少驰骋沙场的大将军，哪儿懂得多少儿女柔情，生生的害了两个好姑娘。”

华卿问道：“怎会害了她们，热血将军，却又不是豺狼猛兽，还吃了她们不成？”

黄德忠继续道：“这位公子说笑了，将军战场杀人，可哪里会吃人。只不过铁血男儿，不懂女儿心事，见了殷大人两个女儿，似乎都欢喜得很，一时难以抉择，就生生的，都给娶回了府。”

析苗承着下巴，一时惊道：“这不是好事儿麽？既都嫁了个好门户，这姐妹二人还能不分开，彼此之间相互照应。”

华卿端起茶杯泯了一口，淡笑道：“小丫头，你怕是天真了，这女子之间的事，怕不是那么简单。”

“那洪威将军后来不知怎的，突然冒出了位未婚妻，而且还是位公主，虽不是个受宠公主，但毕竟也是皇家之人，两位姑娘过去啊，只能作妾。”老捕快忽而开口，言语中带了一丝嗤笑与不满。

言凉道：“殷家女儿好歹是官员之后，他爹娘外公怎会同意自家姑娘都去别人府中作妾？”

老捕快道：“殷夫人自然是不同意，这殷大人啊，起初也是不愿，可当时婚嫁之事闹得满城皆知后，这大将军才定下的未婚之妻，要殷大人换了别家嫁女，他扯不下面子啊。”

刘阿婆补充道：“那大将军也是实在的看上了两位小姐，素大人与殷大人也都不敢太过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