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生日旅行（2/2）

风玲本来就没打算去做电灯泡自讨没趣，想都没想就拒绝道：“不了，我晚上约了朋友，就不打扰你们两人的烛光晚餐了。”说完就收拾收拾书本离开了教室。

晚上，罗绮云在亲手做的蛋糕上点上了蜡烛，唱了生日歌，还送上了精心挑选的生日礼物，文彦殊虽然一直面带微笑，却是心不在焉。他多么希望这天晚上，那个人会在身边。他不禁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起，已经对她产生了依恋，尽管他知道这只是一种奢望。

罗绮云从一开始就看出了文彦殊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也猜到了他的心飞去哪了，却不想承认自己将要失去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她一直在强颜欢笑，直到文彦殊以累了想要回家为由准备离开时，她心里的委屈和怒火终于喷发了，她默默地站在原地看着文彦殊迅速离去，心里却暗流涌动，一场可怕的报复快速地酝酿着。

回到家里，看到屋里的灯暗着，文彦殊的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他有气无力地打开大灯，惊喜地看到风玲穿着枫叶汉服，长发披肩，手握白扇，慢慢地向他走来。

“你终于回来啦。”风玲笑着说。

“我以为你不在家。”文彦殊平复心情说，忍不住看了她一眼问：“你变成这样是要做什么。”风玲只有在施法的时候才会变成古人的样子，所以他以为她又要施什么法术，不免有些紧张，虽然见过几次施法的场景，但还是没有适应。

“想给你一个惊喜。”风玲一把拉住他的手，文彦殊感到自己被什么东西吸了进去，周围的事物在慢慢消失，然后在一个五光十色的空间里旋转。一分钟之后，终于有了脚踏实的感觉，可是一阵寒风袭来，文彦殊感到了一阵刺骨的寒冷，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不要意思，来的有点着急，没让你事先准备一下，不过没有关系，我已经带了保暖的衣服。”风玲从腰间的锦囊里掏出了一件厚厚的大衣递给文彦殊，文彦殊赶紧拿过来披上，这才觉得暖和些。

“这是哪里？”文彦殊问。

“你抬头看看。”风玲笑着说。

文彦殊照着她的意思抬头仰望，漫天繁星，熠熠生辉，五彩缤纷的光点缀在天际，是极光。他惊喜地看着神奇而惊艳的天空，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了自己是谁，和谁在一起，身在何处，只与此情此景交融在一起。

“这里不会是冰岛吧。”文彦殊激动地问。

“对啊。”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他以为妖精应该不了解人间的地理。

“我看你房间里有一张这样的照片，背后写着：极光.雷克雅未克.冰岛.一生一定要去看一次。就想着你一定很想来这里，所以就带你来罗，当做给你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

文彦殊看着风玲纯真的笑脸，情难自禁，突然有一种拥抱她的冲动，可是他迈不开沉重的脚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文彦殊深情而又悲伤地看着风玲，他此时才察觉到，世界上最美的风景就在自己身边。

“我知道自己很美，但也不用盯得这么露骨吧。”风玲感觉到了文彦殊的凝视，开玩笑说，对于自己的美貌，她从来不谦虚。

“我只是很感动，对于这份特殊而珍贵的礼物。”文彦殊立刻转移目光，解释说。

“小菜一碟，你想去什么地方尽管说，我都可以带你去。作为仆人的福利。”风玲霸气地说。

“我想去你们的世界也可以吗？”文彦殊期待地看着她，相处的时间越久，他对风玲就越好奇，好奇什么样的环境能培育出她这样乐观善良喜欢笑的妖精。

“当然不行，凡人是不能进入妖界的，进得去就出不来了。”风玲严肃地说。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回答，文彦殊还是觉得失望，她不可能留在他的世界，而他又不能进入她的世界，他和她注定有缘无分。

“你没必要觉得失望，其实妖界并不比凡间好玩，既没有游乐园，也没有电影院，更没有五花八门的百货商场，无趣得很。”风玲见他有些失落，试图安慰道，其实她没有去过妖界，自然不知道妖界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按理猜想，凡间有的东西妖界是不会有的，就像空灵之境也没有一样。“只要是凡间的地方，你想去的都可以带你去，但是一个月只能去一个地方。”

“为什么？”文彦殊问。

“因为出趟远门很累的，再说我乐意去几次就几次，有意见啊。”风玲强势地问。

文彦殊弱弱地摇了摇头，他已经习惯了风玲偶尔的霸道。

他们两人就这样肩并肩地坐了许久，各怀心事，风玲想着修行，文彦殊想着风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