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见缝插针和私相授受（2/2）

他在她对面的床沿坐下，说道：“春节的事情非常抱歉。”

“这个不必说了。你也是身不由己。”

“谢谢你能体谅。”

“在这里，我们最好避免接触，耳目很多，人多嘴杂。”

“我当面跟你道歉一下，心里才踏实。”

“嘿嘿，你也太小心了！”

“这里生活、学习能适应吗？”

“能适应。”

“没有再发头晕吧？”

“几个月不发了，前几天，你在食堂已经问过我。”

“哦，我忘记了，老不放心。”

“不要这样，你也该关心关心自己，我觉得你最近瘦了一些。身上有没有不舒服？”她脉脉含情地望着他，温柔的语言仿佛带着电，直击他的心脏，让他第一次感受到被心爱的人关心，那种无与伦比的甜蜜。他兴奋、冲动着。但是想到有大事需要商量，就克制着自己，小声说道：“果然光阴似箭，实习很快就会结束，就要面临分配问题。”

“呵呵，现在谈这个也太早了吧？”见他露出一些尴尬的表情，又小声问：“你有什么想法？”她不想过早披露自己的盘算。

他在犹豫着，刚想回答，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就慌忙翻开自己手上的书，大声说：“中医的风痹症，跟西医的风湿、类风湿分类，你有什么高见？”

在病房实习的关键回来了，进门看见周云厚一愣。

周云厚笑道：“我跟庄明涵探讨一个问题。”

关键诡秘地微笑：“你算找对人了！我回来找本书，打扰你们了。”

庄明涵好不容易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没有说话，见关键低头在一个木箱里翻书，就悄悄地向周云厚做一个手势，意思让他走。

周云厚没奈何，只好站起来说：“下次继续请教，先让你们有事。”便失望地走出她们的宿舍。

同一天，同是下午，在直线距离约160公里之外的玉灵县，实习生宿舍里发生了一件事，让李惟清心动了好久。

当时，他伏在床头柜上，看了约一小时《新编中医学概论》，又看《郭小川诗选》。室友们不知道去了那里。屋里静悄悄的，只有隔一会翻书的簌簌声，抄录时钢笔摩擦纸张的沙沙声。

忽然，门口有人干咳了一声，他埋头写着字，一边说：“请进。”

是秦子佩，匆忙而轻快的脚步，飘然而至。

李惟清抄完一句诗，转过头来。

她手上拿着一本书，从书下面亮出两本32开土黄色纸面的笔记本，小声说：“上次见你笔记本要用完了，刚才上街给你带了两本。”说着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