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旧爱重逢4(1/2)
“哦?!”青玉案回过神来,点着自己发烧的脸蛋儿,低头不语,无意间瞥到蓦山溪手里的手绢儿,虽不是新的,但也是很平整,上面还绣着一首词,她诺诺地问道,“公子,这手绢儿上有词……”
“对,是我生母宁丹妃亲手绣上去的,她也是个诗词美人。”
青玉案忸怩了半天才开口:“我……可以看一下吗?”
“当然。”蓦山溪铺开手绢儿,一整首词旁边还绣着一枝碧色的桃花,就像青玉案眉心的那样美丽灵动,青玉案把手绢儿托在手里,仔细地读着那首《桃花情泪》词:
溪头巧盼,山蓦回头颤。又看雨濛濛,错花愁,春荷桃漫。
绕江丹绿,,满醉楚香魂,何处浣。情怨怨,不语千年转。
丝思泣泪,画墨撩悲难。只道美人颜,落雪珠,天君月扇。
哪知钗凤,痴苦渺灰烟,琼露是。青玉案,唯有天枢伴。
“宁丹妃娘娘文笔不俗,一代才女的称谓是名不虚传。只是玉案愚昧,不知宁丹妃娘娘在说些什么,请教公子……不,应该是东王……”青玉案谦卑的姿态让蓦山溪对她产生好感:“玉案?!你是青玉案?!”
“回东王,小女子青玉案。”
“青玉案……”蓦山溪在手绢儿上的词中找到那句话,好似明白了什么,“琼露是,青玉案,唯有天枢伴……我原本生在这桃花盛开的地方,虽然这里的桃花开得不合时宜,但也是桃花依旧为我异时开,全然一片青色……”
“原来城子所说的都是真的,你就是城子从未谋面的弟弟蓦山溪。”青玉案心眼明朗,手帕也交还于蓦山溪的手上,怔怔地看着窗外的桃花出神,心儿也有些丝丝慌乱。
蓦山溪见青玉案脸色凝重,又提到那个神秘而又不是秘密的江城子,他疑虑了,试探性地问:“你也认识当今的太子江城子吗?”
“嗯,当然认识。因为……我是他的太子妃。”青玉案虽然犹豫,但还是告诉他真实身份。
“你嫁给他了?”蓦山溪神情紧张,眼瞳空洞,唇也发干喉头也干,护着青玉案的手也放开了,低落的沉迷,失去的心被大脑填充成了白色。
青玉案见状,轻声地告诉他:“就是几天前。”她没有否认,依旧按揉着受伤的脚踝,有一种不忍的感觉涌上心头,咬下了嘴唇,不敢再说些什么,她或许不知道,当年的情丝两截,一段在于江城子,一段在于蓦山溪,命中注定于二人的情是纠缠不清的。
蓦山溪挥手让唐狮先出去,又坐在榻边,埋头深思:“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嫂嫂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弱,眼睛更是不能看青玉案的眼眸,怕会心动,怕会控制不住那种情感:“那你怎么会一个人到这里来?我哥呢?”
青玉案听到此话,猛然按了一下脚踝,伤口又剧烈地疼痛起来,疼得浑身直发抖,缓和了些许才说:“城子带我来桃花林赏桃花,不曾想迷路了,又被人追杀,还好是你救了我。我现在找不到他了。”
“救你是应该的。”蓦山溪再次拿出宁丹妃留下的帕子,再次细细斟酌一番那首《桃花情泪》,仍旧没有读出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每每读到那句“唯有天枢伴”的时候,就感觉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一样痛。他实在是不明白,他的母妃为什么要留给他这么一首朦朦胧胧的词。
“东王,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母妃留下的这首《桃花情泪》到底是想告诉我什么。而你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首词里?更奇怪的是,我每每读到‘唯有天枢伴’的时候,心里总会不舒服。”
青玉案用手撑着榻边,拈过那方手绢儿,黑线绣的字儿有种说不出的韵律美:“难懂难懂,亦或是重了名字罢了。这词中的意境或许只有宁丹妃娘娘知道了。”
“我母妃被囚禁在宫中,至今在冷宫多年,自打记事起就没有见过她,心中有愧……若能与我母妃再相认,我死而无憾了。”蓦山溪叹泪咏,沾湿衣襟泪涟涟,说,“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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