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嘉阳篇——孬种(1/1)
风波过后校园中渐近平静,但风眼处却仍是一片狼藉。处分决定于几天后下达,矩哥虽没有被送进监狱但也受到了学校的记过处分。对他来说这事和雨青的名誉想必简直不值一提,但他的父母可没有持看相同看法。矩哥、雨青二人连男女朋友都算不上,他为人家强出头背了这么大一口黑锅,想必任谁家父母都无法接受。事后雨青的父母对矩哥爸妈百般的致谢、致歉,表面上叔叔、阿姨是接受的,但人家走之后仍是老大的不乐意。为此矩哥与他爸又吵了起来。后来二老索性回家,懒得与矩哥多费口舌,可能二老心里也清楚矩哥、雨青这俩人是他们棒打不散的。
最近几天雨青都告病假没来上课,我们都很担心,但小玉和小曼愣是不允许任何人去她们寝室探望,包括女生。我看得出矩哥很在意雨青的近况,但他没有给雨青打过一通电话。至少我没看见。无奈之下我只好向汀芷姐要陈婧的电话。为此还被汀芷姐取笑。我不好意思给她打电话,怕说话语无伦次所以决定给她发条短信。这是我第一次给她发短信每个字都是字斟句酌,编辑完之后又反复确认是否有错别字才发出去。她只简单的回了一句话:她近况不是很好,有我们在,你们放心。
转天雨青居然来上课了。见到她前大家都被小玉打了预防针,她来之后该怎么上课怎么上课,谁也不许问东问西,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嘴可以闭但大家的眼睛是管不住的,雨青再次出现时已经瘦了一圈,下巴变尖了,本就大的眼睛似乎更加惹眼,但失去了往日的灵动。她变得沉默,上课也心不在焉。矩哥对此却表现的视若无睹。雨青也像无所谓一样恢复了广播站的工作。
我感觉这俩人在这么耗下去只是徒增伤害,因此想趁着系里选拔十佳歌手的机会给他们制造个机会。我把我盘算的事情像汀芷姐说了,她不但给我假而且准备亲自到现场观摩。我可不可以说八卦之心人皆有之?打定主意后我开始行动。首先我要确认雨青是否要退赛,得到的答案是她会参赛。我欣喜若狂,然后身为主角的矩哥自然是我动员的主要对象,我告诉他我会在系十佳歌手选拔的现场为他制造一次表白的机会。开始他是拒绝的,但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还是同意了。之后就是找各班的班干部通知同学们在王雨青同学唱的歌结束以后不要鼓掌,要保持静默,这件事情我交给了顾立去做。
系十佳歌手选拔当天我心里即兴奋又有些打鼓。兴奋的是我们将促成一段姻缘,打鼓的是我没想到系领导居然如此重视一次文艺活动,就连系主任下班后都没有回家特地来参加本次活动。我拉着汀芷学姐问这事还能不能干,干了主任会不会当场发飙?她鼓励我坚持自己的想法。我又找到顾立一再要他确认安排好观众在雨青唱完后不要出声。他表示有他在一切可以放心。选拔正式开始先是系主任讲话,然后选手依次上台演唱。选手的功力良莠不齐,有的唱的真好,有的是真烂。仿佛比赛变成了大型ktv,大家都玩得很嗨。赛程过半后素颜素衣的雨青登台。我心想这太吃亏了。没有开场白隽永的嗓音从这个单薄的身躯中传出,居然连伴奏都没有!一首《白月光》伴着雨青当时的故事与当天的装扮唱哭了大片的女生。我也开始忍不住的抽鼻涕。嗓音刚落掌声四起,掌声送着雨青下台。我眼刀不知寡了顾立多少个来回。他一面不好意思的讨好的笑,一面配合各班班干部压下掌声。这掌声等到雨青将要走出门去时才被制止。掌声停止后我班男生齐喊:“王雨青!”她脚步顿住但没有回头。我连忙拽起矩哥生怕他变卦。他说:“加油。”我嚓!这货打人时候那气势哪儿去了!我看到雨青捂着嘴跑出门,虽然门近在咫尺。小玉、小曼追出门去。
系主任并没有因我们胡闹而怪罪我们,反而大谈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朝气。选拔赛圆满结束,雨青以全系第一的名次出现。全场观众并无异议。我为雨青感到高兴,也为矩哥没有勇气表白而沮丧。回到寝室后我并没有怪罪矩哥,他也没有向我做任何解释。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开始筹备十佳歌手大赛,并且组织入围的各系同学排练、走场。与大家接触增多后得知汀芷姐能被选为本届文艺部部长大家都非常意外,本以为副部长江澜姐可以顺利升任部长。江澜大一就以出色的舞蹈才能赢得老师青睐,大家私下里认为她是本届部长的不二人选,没想到的是汀芷姐凭借出色的组织能力被任命为本届文艺部长。这让一些与江澜姐关系不错的人颇有微词,其中包括外联部部长和纪检部部长。但我从未在江澜姐的口中听到过她说汀芷姐的不是。据说那个纪检部部长一直在追求江澜姐。
临近比赛我们开始布置礼堂,此次比赛的场地设在大礼堂进行。本以为我马上就可以见到陈婧但我打错了我的小算盘,陈婧根本没有时间过来陪我们,她正忙着催促广告公司出成品呢。这是我第一次上到舞台上面,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宽敞,所有的候场同学与比赛组织人员全部挤在幕布之后。灯光音响的控制设备全都挤在这狭小的空间中,让人不自觉的感到焦虑。我从舞台侧面的楼梯下来,发现一个供演员进出的小门,它敞开着光线从另一次透过来仿佛是通向天国的大门。我从昏暗的礼堂中穿过小门走出有种恍若隔世之感,幻想着这是另一个世界。抬头一看陈婧在我对面。我有点蒙,难道我真的穿越了?不对她在和我说话。“嘉阳你怎么在这里?”她问。她的声音好好听啊!她居然叫我嘉阳,因为我家人都叫我嘉阳,因此顿感亲切。我揉揉鼻尖说:“女孩子在里面擦舞台呢,明天江澜姐她们要在上面赤脚跳傣族舞蹈,我等着给她们打水。”她笑笑将溜下来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说:“可以帮我拿点东西吗?”“求之不得。”我说。她又笑了两个深深地酒窝!有酒窝的人对你笑的时候很容易分辨她们到底是真心的笑还是迎合你,因为她真心笑的时候酒窝会特别的深,而假笑的时候控制的再好酒窝也不会很深,如果硬是想把酒窝弄得很明显那她的表情就会很古怪。我为什么会知道?因为我的妈妈和姐姐都有酒窝,如果我未来的媳妇也……呵呵。
这是我第一次与她单独相处,并且也是第一次除了打招呼之外的语言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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