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嘉阳篇——军训(1/1)
此后的数天我没有再见到过那个叫陈婧的姑娘。我每日都特别殷勤的陪着陈哥到窗台,当然是他吸烟我陪着他聊天,我只期望能再见到她,就像体检那日一样。可惜没有等来想见的人。不过失望归失望时间还是被有趣的事情填的满满的,班干部竞选、学生会竞选、社团招募这些活动排的紧凑而有序。我没有参加班干部竞选,直接参加了院学生会竞选,而且是文艺部。对于我这个歌舞没有任何特长的人,去参加文艺部竞选这件事大家都表示不解。竞选单子上的特长我只填写了一项“多媒体后期制作”。
报到后的第五天我们被叫去开班会,内容是领取入学时定的军服。看到那身绿衣服后我的感觉是沮丧。领取了军服后有同学提问何时军训,导员回答“军训开始时间定在两天后。军服会有学生会的同学挨个寝室的教授穿法与注意事项,下午准备拍合照。”并嘱咐我们不要忘了。
我们拎着难看的军服回到寝室。我沮丧的问矩哥道:“这么邋遢的衣服怎么好意思穿出门呀。”矩哥回说:“那也没你那小胡子邋遢。”说着顾立学哥走了进来。我们向他挥了挥手算是打了招呼。顾立学哥哟了一声问:“你们寝就这么打招呼的?很齐呀。陈哥好,王哥好。”他一一与我们打了招呼。陈哥也伸手学我和矩哥,惹得顾立一笑。王哥笑罢操着大连口音问:“顾立同志是不是来指导我们着装啊?欢迎欢迎啊。”我瞟了一眼矩哥然后我们一齐看向顾立,他的脸显然僵了一下。应该是没想到与我们寝的王哥对话就像是进入了年代戏的片场。他回答:“啊,王哥指导肯定谈不上,就是来帮帮忙,穿衣服谁不会呀,应付差事而已。”穿衣服真会,但我手里这东西想把它穿出利落劲来,可真不容易,腰粗腿肥,穿起来都跟打了败仗一样的效果。还有那破腰带我就不太会用。还有两根绳子一粗一细这是做什么用的?简直晕菜了。穿好衣服我们与顾立聊了会儿天,他透漏说军训是某某团的战士担任教官,每年都挺严。每天上下午各站两个小时军姿当做开胃菜,我们齐齐抽气。没多久顾立走了赶去下一个寝室传经授业。我和矩哥开始穿上这身军服时都不大好意思出门去吃中饭。让我始料未及的是居然还有人穿着这身衣服自拍!
下午一点我们应导员电话到综合楼门前的超长台阶前集合。不出我所料,平时再帅的小伙,再靓的妹子现在也一副打了败仗的形象。矩哥更是在寝室就被我嘲讽的带了火气出门的。陈婧穿上了这身军服后也会和我们班那群漂亮姑娘一样被打回原形吗?我还在想着,我们班一个叫韩燕的女孩来到我身前问:“冉嘉阳,你是故意留的胡子吗?你留着小胡子穿上这身军装好帅呀。”我倒,这难题我怎么解?被我鄙视的这身绿军服穿到我身上再配上被矩哥鄙视了好几天的小胡子居然有人夸我帅?我不好意思的用食指揉了揉鼻尖回答:“不知道你这话是照实说的还是讽刺,但我愿意按照字面意义理解,谢谢你夸我,但胡子不是我故意留的,我的刮胡刀忘带了,所以这几天没有刮。”摄影师来了,我们整队咧着嘴对着镜头笑,虽然笑得很傻但是那时的我们笑得很灿烂。
时间转瞬而过开学典礼后军训也褪去爱国主义面纱,露出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本质。虽然我们学生军训不会像真正的军人那样严苛,但军训科目对于放松了两个多月的我们来说那简直是“惨无人道”啊!从小教育部门就要求教职工不能体罚学生,所以我们上中小学时被罚站也只是点到为止,站个几分钟或十几分钟起到警示作用就完了。没想到啊两个小时的军姿,而且腿必须夹紧。教官会不时的在我们身边巡视,没准什么时候就会用他的膝盖顶我们的腿弯。如果我们的身体微微前倾则表示合格,若是腿弯顺着他的力度自然弯曲那就会被单独拉出去面向太阳站着。
终于将太阳熬下了山听说解散后吃过晚饭还要集合,我们的心简直如坠冰窟。吃过晚饭全系新生来到白天军训的位置集合,我们被安排围成一个圈准备做游戏、拉军歌。以专业为单位,每个专业派出一名代表。教官唱军旅歌曲的片段,被派出的代表以抢达的形式猜歌名。我们计算机专业派出的代表是矩哥。每个专业的同学都在为自己专业的代表加油,我们计算机怎能落后。一众代表在刚刚围成的圈中站好。教官开始……开始折磨我们的耳朵。说实话他们唱的歌听不清歌词更是没有什么调门。真是难为了这帮被我们推上前线的勇士。第一轮比赛共十首歌,供电实践专业第一猜对4首,机电专业2首,供电专业2首,矩可只猜对了1首。还有一首是谁也没猜出来呀,把那教官臊得个大红脸下场,虽然天黑得已经看不不清他的脸。猜对最少的我们专业被要求出个节目。矩哥又被大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说他比赛失败就应由他来代大家出节目吧。我同情矩哥的遭遇,但我还是和大家一起吼着让矩哥出节目,大概我这样的就叫损友吧。矩哥被我们推出去时有个要求就是要我们跟着他把拍子,我们当然一口答应啊。再次上场的矩哥开始打响指,然后开始舞动身体,《we ill rock you》明快而熟悉的节奏逐渐成形,之后我们开始拍手。矩亮开嗓子唱起来,慢慢开始有人跟唱,当副歌部分开始的时候随着矩哥翻起手掌向上挥动示意大家跟唱之后,几乎成了全场的大合唱。周围实训楼、综合楼、还有部分寝室楼也跟随我们的节奏亮起声控灯,就这样属于我们计电系的吼歌大会拉开帷幕。
虽然白天很累但晚上的吼歌大会像为大家推了针兴奋剂,回到寝室之后还有人意犹未尽,打着《we ill rock you》的拍子边跑边跳的上楼。回到寝室,脱去挂上了盐霜又被夜风吹干的衣服,跑去水房用水盆砸凉水。其实也就是拿一个脸盆,把刚从水龙头中接出的冷水从头顶一股脑的倒下。开始的时候我对这举动鄙视的不得了,不过在没有抢到淋浴间的情况下为了不臭着去睡觉,只得硬着头皮上了。开始的时候是不感倒下去的,不过看着大家都是这样一盆一盆的砸,而且玩得很开心我也就豁出去了。深呼吸几下,然后将盆举过头顶,一股清凉倾泻而下。
我洗过冷水澡之后回到床上看那本《平凡的世界》。矩哥接到雨青的电话,听那意思好像是她的胃不舒服。于是矩哥决定明天一早开始做早饭给她吃。待矩哥挂断电话后我问他:“你为什么不直接买给她,而自己去做呢,你不嫌累啊?”矩哥白我一眼说:“被需要是个幸福的事儿,你小子学着点吧。”当时的我还无法理解矩哥的意思,但现在回想起来他那时的所作所为虽然看似很傻但真的很容易打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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