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二 你好,我,白清风(1/1)
我呢,其实原名白雪天,母亲说,她和我父亲相遇是在一个充满了巧合的雪天。后来他们定居在杭州,很少有雪,就给我起名雪天,在我未出生前名字便已定下,所以我对外称为白清风,不然我一个男孩子,多尴尬。
母亲每次谈及她与父亲的相遇时都会变的很陶醉,像沉迷在言情中的少女一般。那年,母亲在云南大学,父亲在南开大学。两个人毫无交集,母亲是一个爱好的少女,有几个不错的笔友,年少的母亲很胆大,在漫长的书信交流很,决定和一个笔名白清风的笔友约定在南开大学的门前见面。
约定的那天,我的母亲早早的站在约定的地点,而我的父亲还在一场毫无意义且无聊的会议中,他坐在靠边的座位上,望着窗外,仿佛这场会议与自己毫无关系似的。窗外飘着零落的雪,相对于往年来说,这场雪有些早了,会议很慢,结束时已经是一点钟了,父亲走出教室,伸出手让雪落在手心,直到那片雪花消融,他才不舍的收回了手。然后迈步走向雪中,他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可以看出他那一丝发自内心的小愉快。
南开大学门口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是很多的,但母亲那冻得红扑扑的脸颊,以及她那单薄的裙子,父亲一眼便看见了,记得父亲那天在日记写到,
“数年来,我以为只喜欢雪和,但今天,我好似遇到了一位从诗中走出来的女子,那女子站在雪中,这雪,犹不及”
雪中的母亲格外动人,父亲从母亲身旁走过,可能是因为母亲注意到了父亲的目光,便转向父亲:“那,请问您是白先生吗?”那男子显然是呆住了,不知所措,那女子好似很急切:“请问您是白清风先生吗?”那男子想说不是,可是话到嘴边,那女子又道:“白先生,我郑重的告诉您,我已经等您很久了。”那男子终于开口了:“你..的..名..字?”说这句话的时候那男子没敢去看女子,只是望向一边,自顾自的说着。女子眼中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在意,“呀,我都忘了,我的真名叫江雪,笔名便是雪,你知道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母亲转了个圈“像不像雪”。父亲好像这时才注意到母亲在这雪中竟只穿了一条单薄的白裙子,他走上前,将他的大衣披在了母亲肩上,说道:“你好,我,白天寒。”
后来,父亲带母亲去了他准备去的包子铺,我常常告诉父亲,这实在不是一个约会的好地方。但母亲却说,那包子,很暖,很暖。他们在包子铺从中国聊到了外国,从古典到现代,当发现一本《雪国》两人都很喜欢时,更是相见恨晚。用母亲的话说,恨不得当时就把面前这个榆木脑袋敲晕了绑回家去当小妾。我说母亲你真像个流氓。流氓就流氓,不过还好没人抢走你父亲,他那么傻,我还怕他被别人骗走呢。那你后来知道父亲不是白清风,怎么想的。还能怎么想,有一个是一个呗,你父亲比那个放我鸽子的好多了。
白清风再也没有出现,也不知白清风是谁,他就像一阵清风,无所踪。总之那天,父亲遇见了母亲。父亲说,你看,那雪,像不像羽毛,你的笔名单字,雪。那我便叫羽。
八年后,他们定居在杭州,这八年是怎么样的,母亲从来不给我讲。我只知道后来他们有了我,有了一个名叫白雪天的男孩子,为了报复他们给我起了一个这么女性化的名字,所以我向别人介绍我时,都用的白清风。
你好,我,白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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