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家庭影响（2/2）

“喔······”

“不对，一定有什么事情吧。老爸，你平常没有这样表情的。”鲁小米学着老爸的面孔复制了一次。

“唉，小米啊，其实爸爸生意失败了，把赚的钱都赔进去了，这个房子也不能幸免，好在折算折算没欠什么款，但之前的生活水平是达不到了。你这刚要上大学，我却······”鲁爸爸叹了一口气，从按摩椅上坐起来。

鲁小米身体顿时僵在那里，但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去厨房沏了一杯铁观音递给正在暗自神伤爸爸，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就回房间了。关上门，一个下午没再出来，像是做重大决定前的深思熟虑。

其实，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她也并没有觉得生活品质下降了她不能忍受，她在意的还是爸爸的心情。人在中年，受到这样的打击可以说是致命的，不像正青年，每一步都可以理解成试错，有资本吸取教训，中年不一样了，想重新来过也没有可以折腾的精力了。也是在那一天后，她发现爸爸老了许多。后来，她其实想对爸爸说的是，在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家人在一起，但她觉得她口头的安慰微乎其微，不足以重拾中年男子的信心。

所以，她决定用行动证明。搬家过程愉快而轻松，她重新布置新家时的心情像个欢呼雀跃的小鸟归来一样，每天都在鲁爸爸面前炫耀，要么是吧台上的摆件从哪里淘来的很便宜但比之前的好看n倍，有点小得意也有点小聪明。要么是说哎呀，这家打扫起来真方便，再也不用累死累活去帮妈妈拖地了，节省出来我不少臭美时间。鲁爸爸愧疚的心也终于舒展开来。

但整个过程她们都忽略了鲁妈妈的心情，按理说鲁妈妈才是最应该照顾鲁爸爸情绪的，但她没有，她自己情绪埋了几天终于引了燃线爆发了，发飙道：“我还指望后半辈子能超过她呢。这下好了，全栽进去了。”小米正想逃脱，她心里很清楚妈妈嘴里的那个她是谁，也知道接下来她妈会把所有指望都寄托在她身上。果不其然，鲁妈妈让正准备关门睡觉的小米站住说，你可要超过她女儿洋洋啊。还有。我告诉你们都别说漏嘴了啊，我跟那个女人说的是我们搬到更大的房子去了。

鲁小米翻了个白眼，觉得心烦，倒不是说认为自己比不上段洋洋，是觉得没必要比，又不是猫和老鼠似的天敌，好好的两个青春期姑娘非要争个你死我活，用一句土话讲就是吃饱了没事情干了，何必呢？到时候连回忆都会觉得苦涩吧。

但想归想，这么多年了，与段家一个小区，抬头不见低头见，两个妈妈之间的较量难免殃及无辜，鲁小米深刻些，她受到妈妈一些潜移默化的洗脑熏陶，有时候竟会不由自主的在心里衡量段洋洋和她之间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