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六节（1/2）

这几天我几乎没怎么进食，明天就是校庆的开幕式。我在学校的时候遇见乔治，已经有其他的女生陪在他身边，参观讲解学校，听说是某个校董的千金。他依旧严肃，那个女生满脸绯红，眼神里满是崇拜。我没有和他说话，他也没有……我庆幸我因为孤陋寡闻，在此之前没有瞻仰过几件乔治先生的大作，应该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过和那个女生一样花痴谄媚的表情。转而又觉得自己计较这个有点可笑，又想想可能也没人在乎我计不计较。

克劳恩先生最近出差了，晚上我坐在餐桌前和克劳恩夫人一起吃饭。然后喝酒聊天。

“木，你什么时候会喝酒了？”克劳恩夫人惊讶的说道。

我耸了耸肩，她愉快的笑起来。

“你们小两口，吵架好了没？”克劳恩夫人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可能会有些冒昧，您不喜欢可以不说。”我一口气喝光了被子里剩下的酒说道。

“问吧”克劳恩夫人像是等着我说这句话似的。

“你……这么爱克劳恩先生。但他却对你……很平淡。你怎么受的了呢。”我小心翼翼的问出这句话。

“是的，我爱他！”克劳恩夫人也一口干掉了剩下的酒说道“我爱他，就足够了！”

“可他不爱你！他娶你当时只是想给我找一个后妈，你不生气吗？”我有些激动的反驳她。然后马上意识到我说错了话。“对不起，对不起…我…”

“没关系，木！就算你不说。全世界的人不说。我也知道他们都是这么想的。”她突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你父亲为什么不选别人来当你的后妈呢？”

我突然被克劳恩夫人的坦率问得哑口无言，胡乱的反驳了一句“…也许别人不愿意呢。”

克劳恩夫人说“就算当时你父亲带着你，也是有很多小姑娘喜欢他的。可他选了我，这就是爱情。他爱我。”

我不赞同克劳恩夫人的说话，却又不知该拿出什么理由来反驳“不，不是这样的……爱情怎么可能是这样的……”

“那爱情是怎样的呢？孩子？富人倾尽财产送爱人珠宝，穷人翻山越岭采一朵美丽的鲜花。珠宝是爱情？鲜花就不是了吗？你可以不爱那个送鲜花的人，可以不爱鲜花。但你不能说那不是爱情……因为鲜花已经是他能拿得出来，最美好的东西了。”

我还是不能相信她说得话，一直摇着头。

“你父亲当时失去了你深爱的母亲，他的自责和痛苦是别人都无法想象的。这也决定了他不能像一个不曾经历痛苦的普通人那样去对待感情了。他能给爱情最好的东西就是这个‘后妈’的位置。”克劳恩夫人欣慰的与我碰杯“这么多年我与他争吵，是因为他也觉得这个‘后妈’的位置不算是爱，想要收回去。让我去找其他‘正常’的爱……我不愿意，死也不愿意。”克劳恩夫人坚定的看着我，流着眼泪带着哭腔说“我爱他，不管他给我的是什么。”

我紧紧的抱住克劳恩夫人“你是最好的‘后妈’！”

她大笑的紧紧抱住我，我们一起大哭大笑干着杯。终于把管家威廉先生吓过来了“夫人，小姐……我想二位最好不要再喝了。注意身体。”

“哈哈哈哈哈……威廉先生知道了。你快出去吧……不出去的话就一起来喝一杯！”我举着杯子朝威廉先生晃了过去。克劳恩夫人被我逗得哈哈大笑，快喘不过气来了。

“不敢，木小姐……有一个电话打来找您。看样子您现在不太方便接。须要我给您回绝了吗？”

“谁打来的？”克劳恩夫人殷切的问道

“康恩市的里夫先生。”威廉先生回答

“里夫先生又是谁？你劈腿了才和乔治吵架的吗……哈哈哈哈哈”克劳恩夫人看样子是真醉了。